劉邦的哥哥嫂嫂們都跑了出來,眼看着家家裡被這幫人翻的亂七八糟的,想發火又不敢,只得把氣撒向了劉邦:“你這是啥意思啊?啊?”
劉邦對爹說道:“爹啊,沒辦法啊,我賭博欠了人家的錢,又還不上,只好用家裡東西抵押了。兄弟們,搬,儘管搬,想搬什麼搬什麼搬什麼。”
“作孽呀!”劉邦他爹坐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這幫人不但搬走了好多傢俱,把豬圈裡的兩頭豬也趕走了,屋子裡屋子外的倒是一下子顯得清靜了許多。劉邦不忍看到自己的爹傷心痛哭的樣子,就往外走去。剛出大門口,迎面碰上了盧綰,看盧綰的樣子可不像是非常感謝劉邦的意思,而是不識好歹的問:“你爲什麼要幫我?”
“你是我的好兄弟,我不幫你幫誰?”
“劉邦我和你說,我不是你的兄弟,我已經發過誓了,以後不和你這種混蛋打交道。放心,這些錢我一定會想辦法還你的。”
“隨便你。”劉邦有些生氣,爲了你老子把家產全抵上了,這個時候你他姥姥的還來說這種話。
劉邦又恢復了以前的生活方式,白天把弟兄們叫到酒館裡喝酒,自然全是賒賬,他哪有錢啊?況且憑着現在和曹氏的這種關係,賒的更加理直氣壯了。有的時候有兄弟看不下去,要掏錢,劉邦就和他急,誰掏錢以後就不是我劉邦的朋友。
大家一看這樣,也就隨他去了,白吃白喝誰也樂意啊,碰上這種傻吊,不喝白不喝。到了晚上,劉邦自然就住在了酒館裡,和曹氏光明正大的像夫妻一樣過起了日子。劉邦也不着家,他爹有時候一連兩三個月都見不着他的影。
一年過去了。
晚上。
劉邦和曹氏胳膊纏胳膊腿纏腿嘴對嘴的緊緊擁抱着躺在被窩裡,窗外月色朦朧,屋內戀人呼氣如蘭,肌膚柔軟,如此美景佳人,劉邦的心裡升起了一種不一樣的情懷。
“親,我想和你說個事。”劉邦咬着曹氏的耳朵說道。
“你說吧邦哥。”
“時間過的真快,咱們搞對象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吧?”
“嗯,一年零兩個月。”
“親,咱們,咱們結婚吧。”
曹氏卻閉上了嘴巴,良久不說話。劉邦本以爲自己爲了營造一種溫馨浪漫的氛圍故意聲音壓的低了點,沒想到曹氏沒有聽清,於是擡高點聲音說道:“我想和你結婚,咱倆老這麼非法同居也叫個事啊。況且我一定要給你個名分的。”
本來劉邦覺得結婚這事曹氏肯定巴不得呢,但沒想到曹氏卻一反常態,堅決的說道:“不行,我和你結婚覺得對不起我原來的丈夫。”
劉邦火了,這是什麼狗屁理由。不高興的說道:“這有什麼關係呢?那你天天晚上和我在一起睡覺就對得起他了?”
“這不一樣,不是一碼事。”
這場談話弄的兩個人都有些不太愉快,當天晚上頭一次沒有抱在一起睡,而是背對背各睡各的。
此後劉邦又和曹氏談了好幾次這個問題,劉邦看來,曹氏可能就如同自己和她求愛似的,女人家難免要半推半就一下,但後來發現曹氏的意志是頗爲堅決的,這就讓劉邦有些納了悶了。後來曹氏被逼的急了,就說道:“劉邦,你覺得現實嗎?現在結婚又得拍婚紗照又得找婚慶,就算我不給你要財禮錢,光這兩項就得一萬多吧?再說了,你有房子嗎?你有車嗎?劉邦,你拿什麼結婚呢?”
劉邦默默的看着曹氏,不得不說,這一番話在他心裡的刺激不小,他咬着牙說道:“好啊,好啊,很好嘛,你終於把真心話說出來是吧?說什麼對不起自己原來的丈夫,不就是嫌我沒錢嗎?你覺得我就會一輩子這個樣子嗎?我難道就沒有飛黃騰達的那一天嗎?”
曹氏“切”的哼了一聲,不屑的看了劉邦一眼,轉向了別處,又轉了過來。
“劉邦,如果我記得沒錯,你都馬上要奔四的人了,是吧?談什麼飛黃騰達,有意義嗎?可能嗎?你看看咱們周圍混的好的,要麼是官二代,要麼是富二代,你爹是幹嗎的呀?人最可貴的是要腳踏實地,你就好好的種點地,做點小買賣,不要每天吊兒郎當的,就很不錯了,”
劉邦明顯的被曹氏這一番話刺激的夠嗆,他指着曹氏狠狠的說道:“你別把話說的那麼難聽,咱們走着瞧。”
說完擡腿就走,曹氏在後面追着喊:“劉邦,我等着你啊,你要是不飛黃騰達了可別回來找老孃。”
劉邦快步走了。
但晚上劉邦又回來了,不是他一個人,還帶着兩個。進門劉邦就喊:“快,縣政府的蕭大人來了,快弄點酒菜。”
其實白天劉邦走後,曹氏就有點後悔了,自己的話是不是說的太過分了呀,畢竟男人是最在意自己的臉面的,自己說的那麼過分不等於在把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了嗎?他要是生氣了怎麼辦?他以後要是不來找自己了怎麼辦?其實曹氏內心是非常愛劉邦的,這個男人總有數不清的鬼點子,和他在一起如同回到了自己的十八歲一樣,每一天都是激#情燃燒的歲月。其實自己倒也不是不願嫁給他,主要是對他那種無所謂的求婚方式不高興,求婚這麼大的事,難道隨便一句話自己就答應他了,那有那麼容易的事。
曹氏一直害怕劉邦會一走了之,這一年多,她已經適應了晚上被劉邦摟着睡覺,劉邦要不在她都睡不着。萬一劉邦要是真的不來了,她覺得生活簡直就是一片灰暗,失去了所有的光線。
現在看到劉邦來了,曹氏自然是喜出望外,趕緊就高高興興的準備酒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