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啊,現在還哪裡有心情和你親親我我。。。已經遭忌了,禁軍的虎符連半秒鐘都沒敢耽擱就給您老爹送去了。若是耽誤半個時辰,恐怕你老爹就一勺將老子燴了。
現在躲都躲不及,還敢讓您那位二百五舅舅保舉當太子太傅。若是真當上了,就劉啓那性子云家滿門想有一個活命的都難。
“你舅舅上奏了?”
雲嘯着急的問道。若是南宮只是一個報信的,那事情就大條了。劉啓會再一次的將注意力對準雲家,說不準哪天看雲家不順眼就給滅了。
“沒有,母親讓我問問你的意見。”
南宮詫異的看着雲嘯,太子太傅這樣的好差事,別人求都求不來。爲何情郎卻是一臉驚恐的模樣,好像太傅的位置會咬人一樣。
“南宮,回去告訴你舅舅這個太子太傅誰做都可以,就是不能由我來做。這裡面的原因很複雜,一時半會兒也跟你說不明白。你只要將口信帶回去告訴你母親就是了。”
雲嘯倚靠在椅子上,後背出了一層的冷汗。幸好先派南宮來探探底,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
“爲什麼?太子太傅是多少人做夢都想做的,你爲什麼還要推辭。你要知道,太子太傅多半會做丞相的。”
“丞相,周亞夫做過丞相。現在屍體還沒涼透,你當丞相那麼好做的。有多少丞相最後死無葬身之地。漢初三傑的張良爲什麼隱遁江湖,就是不想當那個會要命的丞相。以他的才智。你家祖宗怎會將丞相的位置交給他人。
那纔是真正的聰明人,韓信就不是聰明人所以最後死了。任何與皇家分權的人,除了造反成功都會全家死光光。前有韓信後有周亞夫,你是希望我造反成功幹掉你老爹或者是弟弟,還是希望咱們就在這臨潼好好的過日子。
我不想造反也不願意殺人,可是我若是攫取了權利。那即便是我想過好日子,那也是不可能的。你老爹會一步一步的逼着我造反,然後再殺掉雲家滿門。
越是風光與榮耀的椅子下面,就埋了越多的枯骨。我不想成爲那衆多的枯骨之中的一員,聽我的話回去告訴你母親。若想雲嘯得到善終。便不可保薦我爲太子太傅。”
雲嘯說得十分的嚇人。句句都讓南宮心寒。身爲大漢的公主,她已經見識過了權利鬥爭的可怕。後宮的爾虞我詐不亞於激烈廝殺的戰場,她的姨娘王兒姁的死,便是一系列後宮仇殺的產物。雲嘯的話也讓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努力的將發冷的身子往雲嘯的懷裡鑽。
兩個人互相藉着對方的體溫取暖。書房裡面寂靜無聲。
長安未央宮。
彩雲與追月來到了千度的房門外。唱名之後便走了進去。
“公主今天去了雲家?”
一名小內侍正服侍千度浴足,洗腳的水冒着熱氣,千度的嘴裡一陣絲絲哈哈。小內侍正頂着蒸汽用力的爲千度搓洗着。看起來十分的賣力。
“回公公,公主三天來去了兩次雲家。每次都一個人進入雲侯書房,雲家的侍衛不許我們踏足那裡。”
彩雲戰戰兢兢的回答道。她對面前這個人可是懼怕到了骨子裡,若是得罪了他,那麼你會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混蛋,讓你們跟着公主就爲了什麼?就是爲了知道公主去了雲家多少次?人都說雲家插着鐵門閂,針插不進水潑不進。咱家就不信這個邪,還真有打不進去的人家。
你們都是受過訓的,知道如何的勾引男人。若是能勾得雲侯,那是你們的造化。雲侯可曾留意你們?”
“回公公的話,雲家的幾位姬妾都是絕色的美人兒。雲家的大婦更是連公主都難以比擬,我等蒲柳之姿怎能入得雲侯的法眼。”
追月有些爲難的道、
千度看了看這兩位宮人,雖然可以算作是媚骨天成。但絕非是人間絕色,雲家的幾位姬妾千度都見過。別說跟大婦顏纖想比,便是與欒玲都有差距。看來讓她們勾引雲嘯,的確是難爲她們。
不過劉啓的命令是不能違抗的,必須要找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兒出來。千度相信只要還是一個男人,就麼都會喜歡美麗的女人。想要了解雲家的一切,還有什麼比枕邊人知道的更多呢?
“好了,你們去雲家莊子有什麼發現沒有。雲家可曾有什麼異狀。”
千度見實在達不到理想的效果,只得退而求其次瞭解一些日常的情報。以便劉啓問起時應付差事。
“回公公,雲家可以說是處處異常。雲家的房子可以蓋得比宣室還要高,而且都是磚石砌成。窗子好大還是雙層的,窗子上都是那種叫做玻璃的東西。白日裡,陽光都可以直射進來。
雲家做工的僕役都是被俘的匈奴女人,雲家沒有像宮裡一樣的苛待她們。奴婢見她們吃飯的時候都有白麪饃饃吃……”
彩雲一樣樣的述說了雲家見到的奇景,這在以前的情報中都有提及。千度並不意外,臨潼已經不再長安的疆界之內。自然也不能說雲嘯蓋了一棟比較高的房子就是違制。至於被俘的匈奴女人,那是雲嘯的戰利品更沒人可以說什麼。
只是那叫做玻璃的東西千度很眼饞,冬日裡能遮風擋雨的好東西。還能透射進陽光來,這樣的東西怎可不進入未央宮。冬日裡在暖和的房間裡能曬曬太陽,千度想想都覺得舒服。看來有機會要跟陛下提一句,跟雲家要東西得劉啓親自張嘴才行。現在連千度都覺得有些惹不起這個低調的侯爺。
“哦對了,我在樓上透過窗子。看見校場裡面好多的人在訓練,怕是不下兩千人。”
追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向千度彙報。
閉目沉思的千度霍的睜開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追月。雙眼爆出的光芒好像要穿透追月的心。
“你說什麼?”
“回……回公公,雲家正在訓練武士。人數不下兩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