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華身上有着李家老祖的血脈,而兩具銀屍也是李家老祖煉製而成,體內也有着李家老祖的血脈,在李家老祖的佈置下,本能性的就會聽從有着李家老祖血脈的人的命令,更別說攻擊了。
但李家老祖沒想到的是,滄海桑田,在濃郁陰氣的滋養下,兩具銀屍居然都產生了靈智。
產生靈智後的兩具銀屍便不再是任由其血脈操縱的傀儡了。
有了自主意識後,自然不願意再被人操縱,於是兩具銀屍便隱藏了起來,等李家老祖的殘魂自投羅網。
在李家老祖殘魂被這男性銀屍誕生的靈智給覆滅後,兩具銀屍也算是恢復了自由之身,不必再受困與這處石室。
但即便如此,多年來刻在身體中的本能還是讓他們面對李元華體內流淌的李家老祖血脈時,還是下意識的後退了。
“老東西已經徹底死了!還有什麼好怕的!今日就用他的後代美餐一頓!”男性銀屍頗有些惱怒道,露出嘴角的獠牙,再次朝着李元華撲了上去。
這次李元華可就沒有那麼好運了,只見兩具銀屍一前一後撲倒了倒在地上暈厥不醒的李雲華身上,咬了上去。
區區數息,李元華的身體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了下去,最後徹底淪爲了一具皮包骨頭。
“嘎嘎嘎嘎!老東西的血脈果真美味!”女性銀屍在吸乾李元華的一身肉身精華後,舔了舔沾滿血跡的嘴脣,仰天長嘯。
此時男性銀屍也緩緩擡起來頭,陰狠的目光瞥向了一旁背靠石門癱倒在地的長白生。
長白生親眼目睹了李元華幾息內就變成了一具皮包骨頭,面無血色,內心的絕望可想而知。
他其實還是有些懵,這有兩具銀屍他是知道的,要不也不會買兩個上品靈獸袋,不過這銀屍不是由李家老祖煉製的嗎,不是說會聽從李家老祖血脈的命令嗎,怎麼轉眼就將李元華吸成人幹了?李家老祖殘魂呢?到底是什麼情況?
雖說有些搞不清楚情況,但不難猜出,這兩具銀屍的下一個目標定然是自己。
倒不是他不想做些什麼,而是他體內的法力早已被那慈悲佛焰給燒乾了,實在無力做些什麼。
李元華的死雖然是爲他爭取了些許時間,體內的法力也算是回覆了一絲。
不過即便是體內法力充裕他也定然不是這兩具銀屍的對手啊。
封閉的空間無處可逃,兩具銀屍已然起身朝着他步步緊閉。
自知求饒也沒用的長白生咬了咬牙,顫顫巍巍的靠着石門站了起來。
兩具銀屍身上的屍臭味已經隨着兩屍的靠近撲面而來,這令人作嘔的屍臭讓長白生一陣眩暈,剛剛站起來的他搖搖欲墜,差點又癱倒在地。
強忍着嘔吐敢,李元華舉起了手中的青蓮燈。
眼下他除了手中這件秘寶再無任何依靠了,但奈何他此刻只恢復了一絲法力,完全無法催動此寶。
只能靠着青蓮燈震懾下這兩具銀屍了,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別過來!”舉着青蓮燈的長白生顫聲道,渾身緊繃了起來,此刻他心中有多麼緊張只有他自己知道。
長白生話語剛落,兩屍就停下了腳步,泛着紅光的雙眼死死盯住了長白生手中高舉的青蓮燈。
長白生見狀,心中一鬆,一絲希望再次心中燃了起來。
就在長白山心中思緒萬千想着對策之時,男性銀屍開口了:
“我們的確不能靠近那盞燈,你讓開,讓我們出去。”
男性銀屍身旁的女性銀屍有些不解的瞥了一眼同伴,見其一本正經,像是明白了什麼一般,露出了一道玩味似的笑容。
長白山並沒有注意到女性銀屍的玩味笑容,他聽了男性銀屍的話後心中大喜,面色有些激動道:“當真!”
兩具銀屍齊齊點頭回應,得知兩具銀屍不能靠近青蓮燈的長白山心中送了口氣,但身體依舊緊繃不敢放鬆。
只不過此時的他心中已經不再是想的如何保命了,而是如何靠兩具銀屍不能靠近青蓮燈這點來謀取最大利益。
兩具銀屍若是就這樣出去的難免與門外一妖一鬼起了衝突,到時候或許他就可以渾水摸魚,跟着這兩具銀屍,帶着青蓮燈逃出去!
到時候不管等那普陀島問世博取大機緣還是說將這青蓮燈拿去陸運坊市賣掉,都是莫大的好處啊!
定下逃生方案的長白生不敢遲疑,側着身子往石門邊上緩緩靠去,手中舉着的青蓮燈也不敢放下,目光也死死盯着兩具銀屍。
兩具銀屍見長白生移開後,徑直走到了石門前,都沒有再看長白生一眼。
正當長白山送了口氣,舉着青蓮燈的手也緩緩落下時,異變發生了。
那具男性銀屍忽然“嘎嘎”大笑,正當長白山神情一僵,還未反應過來男性銀屍爲何而笑時。
男性銀屍動了,以幾乎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化爲一道殘影,瞬間衝到了長白生面前。
長白生只感到一陣腥風撲來,胸前火辣辣的感覺襲來,溫熱的紅色液體從其胸口噴涌而出
只見那男性銀屍手中獰笑着握着一團還在跳動着,冒着熱氣的紅色物體,微微用力一把捏爆,血水飛濺。
長白生眼前一黑,渾身一鬆,便永遠失去了直覺,手中的青蓮燈也“鐺”的一聲摔落在地。
“嘎嘎嘎嘎,我們只不過是不能碰那青蓮燈罷了,你還騙那人說我們不能靠近。”長白生剛死,女性銀屍就笑道。
男性銀屍一邊將長白生的屍身拖拽着遠離那摔砸地上的青蓮燈,一邊開口笑道:“怎麼,你不覺得這人類剛剛的表情很有趣,嘎嘎!”
“好玩!”女性銀屍撲到了長白生還冒着熱氣的屍身上,頭也不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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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石門內發生着如此恐怖之事的同時,石門外異變徒生。
那白鬼與變成大蜈蚣的鐵千目幾乎同時脫困,一鬼一妖也顧不上還被困在蛛網上的孫制衡。
相互之間便虎視眈眈起來,不過奇怪的是,似乎兩針都對對方有些忌憚,一時間,竟然就這般對峙了起來,誰也沒有率先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