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和赫敏的關係又在某一天鬧僵了,按照韋斯萊家雙胞胎兄弟的話說:“克魯克山只是遵循了它的本能行動而已。”但是羅恩還是無法忍受這麼一隻大貓在他的斑斑面前晃悠,還做出了將要捕食的行爲,在考慮到羅恩現在是病號的緣故,赫敏選擇了不與他爭吵的冷處理來應對他們之間的關係,於是她大部分時間又都花在了圖書館裡,這段時間她忙極了,由於時間轉換器的緣故,她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才能完成教師佈置給她的家庭作業。
現在他們三人只要在一起氣氛就會很尷尬,但是不自覺的又會經常撞在一起。哈利想充當兩人間緩衝的空間,兩人卻都沒有領情。
第一個霍格莫德周來了,他們三人一個人都沒去成。
哈利是想去可是沒有資格,羅恩則是限於自己的身體因素,當然更多的是因爲自己犯錯被懲罰了,即使是莫麗夫人早早爲他簽了字,都又被後面從家中發來的信件給取消了,比如讓珀西沒收了他的簽字,算是給他的懲罰。
至於赫敏,她給自己的理由是這段時間太忙了,得兼顧使用時間轉換器的後果,把一些課程的作業給趕上,不過也許只有她的內心深處才知道,她是不想去那個帶有某人回憶的地方,那裡對她已經毫無意義,新鮮感已經沒了,她沒必要再去一次。
相比起近段時間有些糟心的三人組,馬爾福的日子就滋潤了許多,許多佈置已經完成,這讓他有着足夠的時間和心情去做一些無聊的事情。
比方說,陪女孩逛街。
“德拉科,你來試試這個口味的多味豆怎麼樣?我覺得很不錯哦。”
嗯,頭皮屑味道的的確很不錯。
“這根甘草魔杖呢?”她跑到了另外的一個貨架旁問道。
不等馬爾福回答,潘西又激動的揮舞着自己的手臂說道。
“你快看,這個泡泡糖吹出的樣子真好看,我要把我的寢室變成風鈴草的顏色,你說怎麼樣?”
這是在蜂蜜公爵糖果店。
潘西基本上把整個店面的各種零食都嘗試了一番,比起男性,女性對甜品的熱衷似乎是天生就有的。如果不是馬爾福早有預見多帶了些無痕延展咒的口袋,他覺得今天他極有可能回不去了,會被淹沒在一堆又一堆的商品間。
採購完之後,他們又逛到了三把掃帚酒吧。
各式各樣的巫師都聚集在這裡,他們高談闊論,侃侃而談,說些似真似假的魔法界秘聞,酒精是最好的助興手段,有幾個巫師還爲了自己所說消息的真假爭得面紅耳赤,就差挽起袖子舉起魔杖一決勝負了。
另外幾桌還算潔淨的酒桌旁也都圍滿了人,有高高瘦瘦的,用長袍把自己一身都包裹住的不露出臉的男巫,喝酒時才露出自己的嘴巴小小的嘬上一口。有帶着尖角高帽,臉上一臉褶子的老巫婆,甚至讓自己懷裡的黑貓爬上桌子一同暢飲起來,更多穿着尋常的巫師也在這裡打發着自己的閒暇時光,當然,更多的還是前來嚐鮮的學生,新鮮感與刺激感讓他們有些亢奮,又想剋制住自己,給別人表現出一種“其實我經常來”的錯覺,殊不知那身象徵自己身份的學生長袍已經暴露了他們還是個“菜鳥”的事實。
“黃油啤酒不是酒,對吧?就讓我嘗一口成嗎?就一口。”酒吧前臺,潘西正雙手托腮,盯着一杯冒着氣泡的啤酒出神,話語中不由得略帶問詢和撒嬌的語氣,希望能喝上那麼一口。倒是把三把掃帚的酒吧的老闆娘逗笑了,她還沒見過這麼可愛的女孩,於是主動倒上了一杯遞給了潘西,笑吟吟的說道:“可愛的生面孔,第一次帶着男朋友來嗎?小心喝醉了等下回不去哦。”
“他敢?”潘西瞪了馬爾福一眼,一邊偷偷抿了一口已經放在面前的杯子,臉卻是不自覺的紅了,也不知道是啤酒的功效還是那句男朋友的結果。
“咦,德拉科,怎麼你變成兩個了?你又用了什麼新的魔法嗎?”潘西的臉上染上了一層醉人的酡紅,暈暈乎乎的而不自知,下個瞬間就一頭栽倒在了吧檯上,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拉的及時,潘西少不得重重的磕碰一下。
馬爾福簡直不忍直視,這個酒量簡直是突破了他所認知的下限,剛纔他只是裝作沒看見某人的小動作而已,只要他不答應,潘西應當是喝不到哪怕一口的,想着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她嚐嚐鮮也就罷了,結果嚐鮮的這點量居然就把她給放倒了,真的是出乎意料。
“感人的酒量啊。”馬爾福一邊感慨着,一邊想着現在怎麼處理。
“呃...我很抱歉。”羅斯默塔夫人連忙道歉,她顯然也是高估這這個女孩的酒量,這種情況在以往是從未發生過的,她非常清楚自己店裡的黃油啤酒的度數,就喝這麼一點就醉成了這樣可真是讓她難以想象。
就當馬爾福正在思考應該怎麼解決這隻小醉貓的時候,眼前的老闆娘又語出驚人。
“其實也挺好的嘛,怎麼樣,需要我們酒吧提供的房間嗎?”羅斯默塔女士此時又換上了另外一幅表情,露出一絲微笑,一臉曖昧的看着他,開始“誘惑”起來。“看樣子這個小姑娘還是挺喜歡你的。”
馬爾福甚至懷疑她的下一句話就會說什麼“三年血賺,死刑不虧”的話了。
“您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調戲學生啊。”馬爾福正色道。
“什麼?難道我的名聲連你這種年紀的學生都知道了嗎。”羅斯默塔女士掩嘴輕笑起來,舉手投足間頭充滿了成熟女人的風情。
“這還真是不以爲恥反以爲榮啊。”馬爾福不禁腹誹起來。
“這麼正經的男孩真是一點也不可愛,都不會臉紅的。”她失望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你在這看着她吧,我去廚房給她弄點醒酒的東西。”邊說還邊捏了捏潘西紅潤的臉蛋,“你看看,多可愛,我都心動了,真的不再考慮下嗎?”
“還是讓我先查查教唆的罪名能不能被關入阿茲卡班吧。”馬爾福面無表情的說道。
“果然無趣。”這個女人失望了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扭着自己細腰向酒吧內的一角走去,倒是勾得酒吧的其他雄性動物一陣側目,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確有種勾人心魄的魅力。
“總算是走了。”馬爾福好不容易鬆了口氣,又突然感覺手臂一陣刺痛,才發現剛纔倒在桌前的潘西已經不自覺的挽上了他的手臂,還在自己的手腕上輕輕的咬了一口,留下了一排牙印。
“你是屬狗的嗎?”馬爾福心道,感覺自己今天真是流年不利,“這是我的手,不是你最喜歡的奶油布丁。”馬爾福很無奈的提醒着,卻發現潘西的的牙齒合得更緊了。
“一級危險品——帶酒精的任何飲料。”馬爾福心說,打定主意讓她以後不再碰這些東西。
“德拉科,你別死。”已經處於半醉半醒之間的潘西突然夢囈了這麼一句話。
“這咒我咒的也太狠了吧?”馬爾福有些無言以對,不過還是輕撫着她的髮絲安慰道:“我可是很惜命的,放心吧,我不會死的。”潘西聞言陡然一顫,這纔再次安靜了下來。
這讓馬爾福都產生些許好奇,攝魂怪帶給潘西的幻象裡,究竟發生了什麼,讓她產生了這麼多的恐懼,纔會在這種時候也作噩夢。
“很快了,很快他們就會不能再“作惡”了。”馬爾福喃喃自語,想到那羣讓人作嘔的怪物,握緊了雙拳。
“他們會得到他們該有的結局。”他臉上的微笑漸漸收斂消失,灰色的眼眸裡僅剩下的是對待敵人時纔有的冷漠,深邃而平靜。
“醒酒的湯來了哦,小夥子。”羅斯默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謝謝。”馬爾福又換上了一副禮貌的笑容,轉過身伸手將杯子接了過來,就彷彿剛纔他的臉上一直是這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