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襲擊

整列隊伍以一個穩定的速率緩緩前進着,業務辦完的人離去了,又有更多新人排在了隊伍後,望不見盡頭。

隨着時間推移,剛纔在隊伍中的少女也距離櫃檯越來越近,她感覺自己等下肯定會有一些不好意思,但是高傲的性子讓她同樣不想拉下臉去道歉。

“請拿出能證明您身份的物品。”轉眼間少女已經到了櫃檯之前,馬爾福禮貌的向她詢問道,彷彿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讓她有一種被無視的氣惱,她對自己的容貌有着十分的自信,剛纔衆星捧月般的注視也讓她是很受用。在學校裡她的人緣其實並不算好,也是因爲其他女生的妒忌。所以外出時的她才珍惜的享受着這難得的時光。

不過這也是她的誤會,因爲剛纔的某人根本沒有擡起頭來,不然的話也會忍不住多看幾眼,說不定還會猜到她的身份。

“哦,難得的外國友人,您的金庫在413號。”馬爾福這才擡起頭來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女,眼神裡閃過一抹驚豔,不過還是很好的掩飾了下去。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過盯着看就太過失禮了。

“這位女士?您在聽嗎?”望着眼前的這個女生似乎在發呆,馬爾福出言提醒道。

“謝謝,剛纔有些走神。”少女乾巴巴的吐出一句話。

轉眼間她已經在眼前這個比她估計還小上幾歲的少年面前感到到了兩次挫敗。

受到打擊過於巨大而有些走神的她,並沒有發現到自己身後的異常,剛纔還喧鬧的隊伍居然安靜了下來。

不,應該說是死寂。

她只看見眼前的這個少年從櫃子裡突然掏出一根魔杖指向了她自己。

她的直覺告訴她眼前的人沒有敵意,但常年的黑魔法防禦課上的實踐,還是讓她下意識的擡起了魔杖,發出了魔咒。

“呼神護衛!”

“昏昏倒地!”

一道藍色光芒直挺挺的向馬爾福直飛而去,而馬爾福的杖尖僅僅噴射出了些許銀色的氣體。

少女的瞳孔微微一縮。

沒有人會在偷襲別人的時候使用守護神咒,那麼答案只有一個了。

少女驀地向自己後方望去,只見大片大片的人就像被鋒利鐮刀割下的麥穗一樣嘩啦啦的倒下。

“攝魂怪!”她想起了黑魔法防禦課上,她們教授曾給她介紹的這種臭名昭著的生物。

“他們披着一件斗篷,全身都像在水裡泡爛了一樣,有着結痂的手掌,全身腐爛了一樣。凡是此物經過的地方,都會被吸去快樂,讓你想起最可怕的事,並且他的兜帽下面的“嘴”會吸去人們的靈魂。他們守衛着阿茲卡班。只有守護咒才能驅逐。”

而在那隊伍兩側,兩隻如上描述的生物正漂浮其間,恍若收割生命的死神。

今年她在布斯巴頓度過了她的第五個年頭,作爲馬克西姆夫人最爲偏愛的弟子之一,,馬克西姆夫人曾經有意無意的向她提及三強杯可能在近幾年重新開賽,希望她能爲校爭光,所以私下裡也教了她許多東西,剛纔的反應速度就是成果之一。

但守護神咒除外,她最頭痛的就是這個魔咒,她找不到能讓她特別開心的事情。

學校裡的她說得好聽些是不合羣,說得難聽些,就是被排擠,同爲女生的嫉妒有時候就讓她苦惱不已,再加上本身有些傲慢的性情,以至於其實她真正的朋友很少。

每次使用守護神咒的時候,如果想的都是自己的日常生活,那麼幾乎一點白霧也不會顯露,只有想着她最疼愛的妹妹加布麗時,魔杖末端纔會有一些白色氣體產生,但也不足以聚成成動物形狀的守護神。

而現在她終於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誤。

在場唯一一個可能會守護神咒的人被她擊倒了。

她在自己魔咒的準頭方面有着充足的自信,或許自己力量不足,但作爲女性巫師特有對魔杖纖細掌控也是其他男性巫師所不能及的。

而那個被她誤傷的少年就更不用說了,如果他沒有釋放守護神咒或許使用鐵甲咒還能擋住,但既然是同時施咒,那就斷不存在倖免的可能。

她現在準備立刻對馬爾福解咒,但轉過身去剛一開口,就如同見鬼一般的停了下來。

“快快復..”咒語還未唸完,她便停下了她的施咒。

因爲眼前的人毫髮無損,還準備揮動魔杖繼續使用魔咒。

“這位女士,如果你還是希望能把這惹人討厭的攝魂怪趕走,我想我們現在就不能發呆了,待會我應該還是有空閒來解決你的疑惑的。”馬爾福緊緊的盯着那兩隻令人作嘔的怪物同時一邊說道。

這時的少女只得點了點頭,眼前的這個男孩看上去比她還要小上幾歲,面對危機時卻出乎意料的成熟和冷靜,比學校裡那些只會譁衆取寵的同齡人強多了,他們只會做一些惹人眼球而無內涵的人去吸引自己的注意。

這時的她也恰巧注意到了馬爾福所召喚出的守護神,白色煙霧聚成了一隻神氣活現的公雞,對他的好感又多了幾分,或許別的人會喜歡霸氣的巨龍或者高貴的鳳凰,但身爲法國人的她看到她們國家的象徵之一,顯然又生出了幾分親切。

“如果可以的話,你也最好用一下守護神咒,即使不能驅散這些噁心的生物,至少也能自保。”

馬爾福看了她一眼說道,然後揮手間讓他的守護神向攝魂怪奔去。

攝魂怪以他們周圍空氣中的和平、希望和快樂爲食,他們熱愛黑暗與腐敗與絕望。然而事物的剋制都是相對的,就如同水能滅火,但火也能讓水蒸發。當人只要有着足夠堅定的信念,攝魂怪就無法吸食掉他們的快樂,守護神咒就是通過美好回憶之類的愉快感受來起到盾牌作用的魔咒。

威力與其守護神形態無關,據記載最強大的守護神的形態只是一隻老鼠。

不久之前的馬爾福通過這一咒語擊敗了蛇怪只能說是陰差陽錯,而如今纔是這條魔咒真正應該起效的時候。

這隻驕傲的白色公雞踏空奔行,向着左邊的攝魂怪飛奔而去,攝魂怪就像遇到了天敵一般逃竄起來,但仍舊不捨得這些糧食,他上一次吃飽是什麼時候他已經忘記了,阿茲卡班裡面的囚犯被他們吸不了幾天就都瘋掉了。而今天在這裡,這麼多的人類的感情,讓他忍不下去了,他只想吃個痛快。

突然間空中的公雞虛影又凝實了許多,散發出更加耀眼的白色光芒,攝魂怪逃得更快了,破舊的斗篷在飄動過程中帶起陣陣呼嘯的風聲,他們是瞎子,但這些強烈的感情比親眼所見還要熾烈,他的本能告訴他,這些美味的食糧它無法下口,甚至還會傷害到他。

倒是馬爾福回頭望了她一眼,有些意外,他完全沒想到這個漂亮得反常的女生居然還真不是個花瓶,剛纔他守護神的威力突然增強就是她的功勞。

“謝謝。”他道了聲謝。

少女的臉突然紅了起來,本就嬌豔的面容更平添了幾分誘惑,只可惜馬爾福無暇欣賞這一幕了,道聲謝後的他,繼續操控着自己的守護神驅逐着這兩隻怪物,巫師間的戰鬥由不得太多分神,一不留神之下,或許就是生死之分。

或許是吃飽了,又或許是在馬爾福的攻勢下再也堅持不住了,僅僅再過了幾十秒後,攝魂怪終於放棄了繼續進食的打算,敗退出了大廳。

“現在安全了嗎。”少女看着攝魂怪被趕了出去,小心的問道。

“不,還得加上一個驅逐咒。”他說:“不要小瞧這些貪婪的傢伙對快樂情感的渴望,剛纔的戰鬥最多讓他不適,現在還沒有找到能夠徹底擊敗這種生物的辦法,現在我們還不能掉以輕心。”

“可是我只聽說過麻瓜驅逐咒。”少女更不好意思了,在這個少年面前她感覺自己唯一的優勢只是比他大了幾歲。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不過你能幫我一個小忙嗎?”馬爾福掃視了一眼這羣暈倒的人們,突然打了個響指,倒是讓少女嚇了一跳。

“當然。”她點了點頭,剛纔的戰鬥成功讓她對眼前的人充滿了信任,這是戰友奮戰之後信任的感覺,或許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好感。

“你從這裡直走過去,進了那扇狹窄的石廊之後,走進左邊的岔道走兩米,再右轉走到底,那裡有一間沒有上鎖的房間,你進去之後會看見一張紅木製成的辦公桌,在辦公桌右側下方的第三個櫃子裡有幾個包裹,全部都幫我拿過來,我在這裡走不開。”

“嗯。”她點了點頭,然後一路小跑過去,並沒有問他這些東西的用途,她猜測可能是一些魔法道具。

“居然沒拖後腿。”看着她一路小跑之下,馬爾福倒是真的有些意外,回想剛纔的一番戰鬥,除了最開始下意識的一個昏迷咒差點干擾他之外,其他時候的表現都算可圈可點,說是幫上了大忙也不爲過。

而現在閒下來的他,纔有心情思考起來今天的發生的意外。

這一點是馬爾福最不能理解的。

那就是攝魂怪。

既然談到攝魂怪,那也離不開魔法部。

巫師社會也是社會,既然是社會,那麼就必然存在政權,魔法部也就是這一職能的擔當。巫師社會既然有着自洽的一套金融體系和各種規則,那麼說成是一個小國家也不爲過。既然是類似國家的存在,那麼軍隊也就必不可少了。

看着世界地圖,就連梵蒂岡這一彈丸之地都有着自己的軍隊,即使是象徵意義的,但是巫師社會還真就沒有什麼軍隊之類的東西,也怪不得鄧布利多和魔法部關係不好,他一個人就掌握了一支足以與伏地魔對抗的鳳凰社,是,能進去鳳凰社的都是好人,都不會爲非作歹,但這一點只是他們自己的想法,魔法部的官僚可不會這麼想。

人心是世界上最難揣測的東西了。

另外他們並沒有類似軍隊的機關,如果非要說傲羅也算的話,那這些傲羅還兼顧了警察的職責

,既要追捕阿茲卡班的囚犯,又要對抗伏地魔。

實際上一個令行禁止的暴力機構是必須存在的,看看魔法部的那些執法者,除了少數幾個傲羅,例如穆迪和金斯萊,還有哪些拿得出手的戰鬥力?最多水平也就管管濫用魔法的小巫師。

而特殊時期的傲羅權利也膨脹起來,在戰鬥時如若必要,他們被允許使用不可饒恕咒,當然這點無可厚非,總不能生死攸關的時候讓自己方的人自縛手腳,但其直屬的法律執行司卻之後真的做了一件踐踏人權的事。

如果說上述所述,都是由於巫師社會的特性,比如說不易於管轄,個人實力不均而設立的規則和機構,屬於情有可原。

那麼未經審判就投人入獄,簡直就是對幾千年來法律不斷進化才完善起來的粗暴侮辱。

任何人,即便是有一個人在全世界面前直播殺人。但未經審判的他,也只能被稱爲嫌疑人,只有當法官將象徵公正的法槌敲下的那一刻起,才能稱之爲罪犯。

甚至打個極端的比方,如果大決戰的時候伏地魔就地投降,任何一個人也都沒有權利直接將他投入阿茲卡班,更不用說殺了他了。

不論這個世界是高魔,低魔,還是奴隸制,帝國制,如果缺乏了對秩序的尊重,無論它在之前如何的強盛,早晚也將分崩離析。

這或許也是伏地魔歸來以後魔法部毫無建樹,甚至倒拖後腿的報應吧。

接下來就是攝魂怪。

如果說沒有軍隊都可以理解,那魔法部弄出來的攝魂怪簡直就更讓人無語了。

比如說今天,魔法部估計放出來了一部分攝魂怪想要抓捕布萊克,結果就釀出了大亂子。

魔法部幾乎對這些醜陋而邪惡的傢伙幾乎毫無約束力,被從島上放出來之後的攝魂怪對於常人來說簡直就是噩夢,他們可以想想打野食就打野食,原著中女貞路的達力,特快列車上的學生,還有今天的古靈閣,魔法部何曾有過確切的實質性的約束手段?趕回阿茲卡班?你確定放犯人回家是一種懲罰?

他們肆無忌憚的掠奪着人間的快樂,最醜惡的攝魂怪之吻比死刑更加恐怖。

好,這些都不是重點。

你告訴我這些大殺器在伏地魔歸來之後就全他媽投敵了?

這些要紀律沒紀律要組織沒組織,遇到守護神咒就跪,只能欺負欺負監獄囚犯的破玩意兒還叛變了?

真不知道魔法部的官員爲什麼常常歧視普通巫師,反而更願意相信這羣本質邪惡的魔法生物。

這很諷刺,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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