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的名氣在歐洲幾乎無人不知,白巫師威名赫赫,馬爾福僅僅以這個年紀就能從他的手底下逃脫,不得不讓人驚歎。
伏地魔低沉的語調再次在客廳內響起。
“這十餘年來,有許多人離開了我們,第一次戰爭中,我那忠誠的,不願擺脫罪名的食死徒待在阿茲卡班度過了那無比難熬的日子,只是,在我即將營救他們的時候,卻沒能看到未來的希望,被攝魂怪殺死了。”
“那些自詡正義的人,也不過是道貌岸然的僞君子罷了。”伏地魔嗤笑了一聲。
圓桌前,又是一陣喧鬧聲。
但實際上,這裡有不少人根本聽不懂伏地魔說的話,只是下意識的響應。
這實際上是一羣缺乏凝聚力的散兵遊勇。
這裡有北美的黑巫師,非洲的黑巫師,有本土的吸血鬼,國外的吸血鬼,還有數量衆多的狼人,數量稀少的妖精,以及部分巨人部落的代表,他們在黑魔王的號召下在此處齊聚。
他們當中有不少只知道,他們眼前的是一個實力強大的黑巫師,能夠聯合他們的勢力,有許多被國際通緝的巫師也選擇在此處。
伏地魔那些最忠心耿耿的食死徒都死掉了,他也只能選擇這樣的辦法,來重新組建擴充,自己的勢力。
原來追隨他的食死徒,可以說還算得力,也勉強能說得上是團結。
強大的有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安東寧·多洛霍夫這種類型的,掌握了許多惡毒的魔咒,實力強勁。
就算愚鈍不堪,天資不佳,克拉布和高爾的父親之流,好歹也是在霍格沃茨的呆了七年學習過的科班出身。
只是現在,這是一羣各懷鬼胎的雜兵。
甚至都在勾心鬥角。
他的手下時常發生矛盾,那幾乎是不可調和的矛盾。
白皮的巫師瞧不起黑皮的巫師,至於綠心的只能和非人類的種羣互相瞧不起。
伏地魔蠱惑他們的時候,許以重諾,只不過以他的性格,就連普通巫師,也視爲奴役無誤,更何況這些連人都稱不上的東西了。
有一些非洲巫師連魔杖都不使用,實在是讓人很難信任他們的能力。
當然,這實際上是偏見,沒有魔杖的巫師在歐洲以外其實並不少見。
但有一些缺點更加的明顯巫師,只要你在他眼前變一頭豬,他就會陷入瘋狂,喪失理智,連咒語都說不完整,他們也有個特點,那就是阿尼馬格斯不可能是豬,如果是,那就會選擇自殺。
嘴裡還喜歡時常唸叨着:“安...胡...巴”這種讓人摸不着頭腦,而且毫無殺傷力的咒語,最後花上好半天,才能用出一個威力巨大的爆炸魔咒。
最先把自己給炸死。
說不定伏地魔只是把他們當成人肉炸彈來用用。
不過他現在不太在意自己手下的質量,只要能用就行了,他只指望這能給英國巫師界的人們帶來足夠的恐慌就夠了。
他一個人,足以勝過一支傲羅軍隊,這就是他的自信。
“好了,大家可以開懷暢飲,莊園的主人盧修斯先生,爲你們貼心的準備了許多適合各位的食物。”伏地魔的手指在蒼白而削尖的下巴上摩挲了一番。
手中魔杖輕點,“砰。”的一聲,一個碩大的火球在天花板下炸了開來,密密麻麻的火星糾纏散落,最終凝聚成蛇形,尾部倒掛在原本燈柱上,將昏暗的整間客廳又照亮了幾分,至少能夠看清眼前的食物。
隨後的伏地魔,宣佈了宴會的開始。
無數的新鮮血肉和牛肉,羊肉被盛到銀色的陶瓷盤子裡,擺放到了桌前,沒有經過任何的處理。
這次聚會的組成成員大多數是狼人,他們喜愛吃這些生物,而非熟食。
至於其他的地精,妖精,還有吸血鬼,也都細緻的爲他們準備了對應的食物。
寬大的客廳當中,微微的淡紅色光線聊勝於無,整個屋子裡依舊顯得陰暗,畢竟是黑暗勢力的聚會,弄得太過於光亮感覺也很奇怪,只是,就在衆食死徒大快朵頤的時候,一個人畏畏縮縮的躲在牆壁的一角,甚至已經脫離了那張寬大的圓桌的範圍,顯然是很不適應這裡的環境,彷彿周圍都是窮兇極惡的餓狼。
而他,就是一隻可憐兮兮的小白羊。
這個男人吸引了走下了臺階的馬爾福的注意力。
定睛一看,仔細分別以後,馬爾很快福意識到他錯了,這是一隻大肥羊。
不論是字面意義上的,還是引申意義上的。
從前者上說,他大腹便便,腹部發福,身材略微顯得有些臃腫,臉上富態盡顯,肥胖在他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都能夠找到證據證明。
從後者上說,許多賭場,都喜歡將那些來那裡送錢的人成爲“肥羊”,不是嗎?
盧多·巴格曼,一個可嘆的賭棍。
原本的他,還能勉強被說成是被誤導。在威森加摩受到了絕大多數人的支持,無罪釋放。
如今,就真的不可避免的滑向了深淵了。
也許是破罐破摔了,投靠到伏地魔的手下,混一口飯吃也說不定。
這個男人如今老態畢現,神色憔悴,和這羣凶神惡煞的人待在一起,實在是太考驗人的神經了,只是在他與馬爾福目光交接以後,他纔不可置信的望着這個少年人。
“你...”他的聲音卡在的喉嚨口,彷彿是被人卡住了脖子。
忙於躲債的他,根本不清楚外界的最新消息。
所以在看見馬爾福的時候,陷入了一種莫名的震驚。
然後一種悲憤和惱怒的情緒出現了,他很想質問馬爾福爲什麼輸掉了比賽。
馬爾福只是輕蔑的看了他一眼。
然後巴格曼就噤若寒蟬了。
“我似乎並沒有成爲你搖錢樹的義務。”他淡淡的說。
巴格曼現在才醒悟過來,他不是當時的權利極高的裁判了,這個少年也不是他手底下的賽手。
馬爾福,是如今伏地魔眼前的紅人。
咳嗽一聲,自己就要打個冷顫。
爲什麼會失心瘋般的去挑釁他?
巴格曼冷汗涔涔的流下。
而馬爾福並沒有繼續關注他的意思,這種賭棍,任由他自生自滅就好了。
他轉過頭去,微不可查的向石階之上,纏繞於王座椅腳的納吉尼瞟了一眼,然後又很快的轉移過了自己的視線。
納吉尼這時候同樣正吐着它猩紅色的信子,打量着它周圍的人。
這是伏地魔的又一個魂器。
馬爾福在剛纔完全確認了這個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