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破釜酒吧裡,哈利四人又待了幾天,度過假期的最後一段時光。
然後小天狼星就送三人登上了特快列車。
九又四分之三站臺上,人潮涌動,許多家長都帶着他們各自的孩子,有些相對獨立一些的學生,則是自己拖着厚重的行李,艱難的前行着。
這一切上車以後就能改善,會有專人(家養小精靈)幫他們處理行李。
“一路順風。”小天狼星在月臺上,隔着車窗,向着他們揮手喊道。
車頭部的煙囪上冒出了些許的蒸汽,然後輕微的晃動了一下,漸漸加速,在軌道上行駛了起來。
“你不坐嗎?”在車上,赫敏恰巧找到了幾個空位,坐了下來,卻看見羅恩並沒有坐下,躊躇張望着什麼。
眼尖的赫敏這時候看見羅恩的衣服上彆着一個金紅色的徽章,然後立刻就猜到了羅恩要去做什麼了。
“哦,忘記跟你說了,你現在也許得叫我羅恩級長,現在我要去接受男生學生會主席的指示了,暫時不能和你們待在一塊。”羅恩洋洋得意的說。
“是是是,級長大人。”赫敏敷衍着說,對羅恩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很不感冒,羅恩今天穿的是新的長袍,以往他穿的都是舊衣服,也許是韋斯萊夫人認爲級長還是應該有些身份的,特意給他準備的。
只是,什麼時候這兩個人才能更加成熟呢?
赫敏歪着頭,看着列車外漸漸倒退,愈來愈快行進着的風景,怔怔出神。
霍格沃茨今天就算開學了,只是伏地魔復活這件事情對於象牙塔中的學生們來說,還是較爲遙遠,影響並不大,他們如同溫室當中的花朵,終日被保護的很好。
但終有一天,他們將會體會到戰爭的殘酷。
窗外的景色飛速倒退着,旅程還很漫長,上車的時候是早餐,他們有些餓裡,哈利和赫敏兩人從路過推動的零食車上買了一些零食,哈利挑選了幾包比比多味豆,赫敏則是挑了幾包巧克力蛙。
“你不要這些卡吧?”哈利看着赫敏拆開包裝,然後問道。
“當然。”赫敏把卡片掃了粗粗的掃了幾眼,就給哈利遞了過去,她對收集這些東西不感興趣,只是還是下意識的看了看那些卡上的內容。
“卡桑德拉·瓦布拉斯”
“梅林。”
“鄧布利多。”
“格林德沃。”
這些人物赫敏都瞭解,對應的事蹟記得很牢固。
她向來喜歡嘗試記憶各種各樣的資料。
太陽被烏雲遮住了,正好,他們覺得有些困了,都選擇在車上小憩一會兒。
“我真的想不通鄧布利多爲什麼會選她當級長。”約莫過了一個小時過後,羅恩纔回來,嘴裡罵罵咧咧的說,把他們驚醒了。
“誰知道她是不是個小食死徒。”他惡意的揣測着。
“誰?”一聽到食死徒這個詞語,赫敏皺了皺眉。
“就是那個潘西·帕金森,一直喜歡跟在馬爾福身邊的那個女生。”
赫敏“哦”了一聲,點了點頭,並沒有附和羅恩的話。
“我會向麥格教授彙報她們學院的級長喜歡在私底下搬弄是非,誹謗他人。”一個女聲冷冷的從他耳邊傳來。
潘西正好在回來的路上,經過了他們所在的車廂。
“格蘭芬多的新級長原來是這種小人”潘西高聲了嗤笑一聲,然後就高傲的離開了。
“私下議論別人,是很低劣的一種行爲,尤其還是不確切的,沒有根據的自我臆斷。”一個空靈的女聲在他們斜對面的座位上響了起來。
原來是盧娜,她把搭在她頭上放反了的《唱唱反調》給拿了下來,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那霧濛濛的雙眼掃了他們一眼,然後開始繼續睡覺。
“難道我說錯了嗎?”羅恩氣急敗壞的說。
“呃......”哈利有些遲疑,不知道是該贊同還是反對,幸好一個聲音解救了他。
“你們看見萊福了嗎。”一個焦急的聲音傳來。
羅恩身後站着的是納威,他又在找他的寵物萊福了。
“算了,別說那些讓人不開心的事了,告訴你們個好消息,納威是另外一個級長!是不是很意外?”羅恩伸出手,指着納威說道。
“恭喜你。”赫敏和哈利同時說。
納威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
一個假期過去,他似乎又瘦了不少,那張胖乎乎的臉,漸漸的消瘦了,變得棱角分明起來,多了一絲男人的剛毅氣息。
也沒原先看上去那般老實和怯懦了。
只是那健忘的毛病還是沒什麼改善。
щшш◆ttκΛ n◆C〇
那張圓臉上不好意思的神情消失了,轉瞬又變成了對自己寵物的擔心。
“它說不定在哪個隔間裡面待着呢。”赫敏擡了擡手臂,朝周圍張望了下,並沒有發現萊福的蹤跡,以往這隻蟾蜍都會在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被找到。
“好吧。”納威點了點頭,準備順路去後面的幾節車廂找找,然後去聽學生會主席的指示。
“等等我,納威。”羅恩招手道,跟着納威向下一節車廂趕了過去。
這間氣氛剛纔還劍拔弩張的車廂總算又回覆了平靜。
之後就是漫長的旅程。
天氣還是變幻不定。不知道何時開始,雨點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打着車窗,發出噠噠的響聲,長線般的雨珠模糊了透明的車窗,很快,雨又停了,太陽懶洋洋地探出臉來,散發着柔和耳朵光芒,隱約生成了淡淡的彩虹,然後又有云層飄過,把它遮住了。
景色依舊是那些景色,遠處是綿延的山川,近景則是綠意盎然的田地和一些炊煙裊裊的房屋。
夜幕降臨了,車廂裡的燈齊刷刷的亮了起來,爲學生們照明,這也意味着旅程即將結束,特快列車即將抵達霍格沃茨,盧娜被燈光晃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開始捲起了自己面前的《唱唱反凋》,小心地放進書包,然後轉過臉來,目不轉睛地盯着包廂裡的每個人,觀察着。
當然,那眼神也有可能是在發呆,因爲她的模樣總是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