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他怎麼還不到?”坐在一張小圓桌旁邊,潘西正搖晃着她那隻沒有受傷的小腿,百無聊賴的等待着,眼睛時不時的向玻璃窗戶外瞥去。
只是她也知道,是自己來得太早了。
她出院的日子是週六,在她之前的特意打聽之下,這正好是學生們被允許去霍格莫德村的時候,所以潘西和馬爾福約定好了在那裡見面。
特快列車這時候當然是停運了,是潘西的父親送她來的,她父親常年從商的習慣導致了什麼事請都會提前得非常早,以應對突發情況,果不其然,當他們剛抵達這裡的時候,一隻貓頭鷹帶來的消息又讓赫克多先生必須儘快離開,繁忙的生意,讓他的時間被壓縮得相當的緊湊。
“記得給爸爸寫信,腿疼的話可別忍着,學校裡面的教師肯定都會幫助你的。”他在交代完幾句話之後,就神色匆匆的離開了。
“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爸爸,我現在已經好很多了。”潘西有些催促的說,這也正合她的心意。
她現在待的地方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茶館,地方很小,霧氣騰騰,好像所有東西都用褶邊或蝴蝶結裝飾着。
但若要說普通,也並不是那麼普通,因爲來到這裡的人都是成雙成對的,潘西還看見了不少生面孔,她猜測那些她不認識的人都是德姆斯特朗或者布斯巴頓的學生。
男男女女們把手放在桌子上,有力的握在了一起,含情脈脈的注視着對方,情到濃處,有幾對甚至纏綿着,抱着對方開始擁吻了起來,看得潘西一陣臉紅心跳。
現在她一個人待着這裡,越發的顯得格格不入起來,感覺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很尷尬,也更希望馬爾福能快些趕過來。
“這位可愛的小姐,你想要點些什麼呢?”帕笛芙夫人說。
這個女人梳着光亮的黑髮髻,是這間茶館的老闆娘,這間茶館的名字就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只是她的身材略微肥胖,使得她從兩張桌子間的間隙當中擠過來的時候有些吃力。
“哦,嗯…….能再等等嗎,我等的人還沒來呢。”潘西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是誰能忍心讓這麼一個可愛的女士孤零零的等待他?讓女士久等,這可真不是什麼紳士的行徑。”帕笛芙夫人同情的看了潘西一眼。
“先暖暖身子吧,就當我請你的。”這個女人和藹的笑了笑,然後遞給了潘西一杯熱氣騰騰的飲料。
“薄荷熱巧克力,你會喜歡的。”她介紹着。
“謝謝。”潘西將杯子接了過來,感覺自己的手頓時暖和了起來,一股清香隨着熱氣飄進了她的鼻子裡,
“老闆娘,來一杯朗姆酒和一杯橙汁!”不遠處傳來來了這樣的聲音,於是帕笛芙夫人又過去招徠她的客人了。
就在潘西第七次看見她隔壁的那對情侶開始接吻,杯子裡的飲料也空空如也的時候,茶館的門像是被風一樣給吹開了,馬爾福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一看見他,潘西就開始揮動的自己的手,臉上露出了燦爛的微笑,尤其是看見馬爾福只是一個人來的,她就更開心了。
馬爾福也露出了些許笑容,他也很久沒有見到這個女孩了,之前的那些日子,總讓他覺得少了些什麼。
只不過在他走近潘西所在的那張桌子,抽出一張椅子坐下之後,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冷淡了。
潘西只感覺馬爾福剛纔的眼神從上到下掃視了她一眼,臉上的表情就產生了變化,不由得懷疑起是不是今天的衣着不討人喜歡了。
她今天穿了一身淡紅色的百褶長裙,白色過膝絲襪勾勒出了美好的曲線,頭髮上也別上了一隻精緻的藍色蝴蝶結髮飾,充滿了少女氣息,甚至還蓄起了長髮。
之前她都是做着有些中性的短髮打扮。
“你不喜歡我今天的穿着嗎?”潘西試探的問道。
馬爾福的眉毛微不可查的挑動了一下。
“你可以這麼理解。”馬爾福這麼說道,讓潘西的鬱郁的垂下了頭,任誰用心打扮之後,被這麼說,都不亞於一盆冷水灌頂。
“挺漂亮的。”馬爾福說,讓潘西的心情有些回暖,然後很快她就知道了原因。
“你的腿有傷,真的能穿這種東西嗎?馬上回學校給我換掉。”馬爾福給出的原因讓她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
“你在關心我嗎?”潘西開心的問道。
“難道還是害你?”馬爾福反問,“走吧,估計勒了這麼長時間,興許傷勢都惡化了。”
“我纔沒那麼脆弱呢。”潘西小聲的嘀咕着,心裡有些不情願,畢竟學校規定穿着的巫師袍,可沒她今天穿得這一身來得漂亮,她還指望能讓眼前的某個人看呆呢,沒想到最終換來的卻是這種待遇。
不過最終潘西還是順從了馬爾福的意願,乖乖的跟着他走出了茶館。
“好好養傷吧,你現在仍舊需要靜養。”馬爾福嘆了氣說道,眼神中透出些許憐惜。
他在聖芒戈醫院向那些專業的醫生詢問過了,擊中潘西的咒語非常特殊,不僅帶着些許輕微的毒性,還有一定效果的詛咒,前者會在鳳凰眼淚的效果下瞬間抹平,而馬爾福上次在鄧布利多“敲詐”的還有些許存貨,但是後者就沒那麼簡單了。
至少對於潘西而言,是這樣。
這個魔咒是專門針對沒有體內魔力的麻瓜使用的,爲了起到折磨的功效,換而言之,中咒的人如果具有足夠的魔力,頂多就是痛苦一陣子罷了,但是如果他們的體內一點魔力也無,那就極難治癒,而那些引起騷動的食死徒在魁地奇世界盃使用這個魔咒僅僅只是爲了擾亂秩序。
畢竟那種場合,幾乎不會有麻瓜的出現。
那場騷亂同樣導致了不少無辜的觀衆進入了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那些中了這種咒語的成年巫師,僅僅只是靜養了幾天就能行動自如了。
而潘西就沒這麼幸運了,據醫生說,傷勢的影響可能會持續很久,也許得隨着她體內魔力的增長才會完全消失。
兩人一路上走得很慢,潘西說她不願意別人看見她一瘸一拐走路的樣子,只能靠降低速度來遮掩,而馬爾福也只能儘量遷就着潘西的自尊心了。
這種傷病也許唯一的一點幸運之處就是沒有忌口了,即使是馬爾福希望她能儘快回到霍格沃茨把這身可能對病情不利的裝束給換掉,卻還是沒有拗得過潘西對蜂蜜公爵的執着,在這間糖果店門口,兩人停了下來。
“我是病號誒,後天就要正式上課了,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嗎?”潘西可憐巴巴的說,“而且你現在還是勇士,要準備比賽的話,我肯定也不能打擾你。”
“只給你五分鐘。”馬爾福現在還能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