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魔法防禦術的教室就在二樓,蘭森和艾文穿過走廊匆匆忙忙找教室的學生們找到了教室,黑魔法防禦術課是和格蘭芬多的學生們一起上,所以蘭森艾文一進門就看到了一臉憂愁的哈利,趴在書上的羅恩和興奮整理自己頭髮的赫敏。
赫敏還大方的跟蘭森艾文打了個招呼,另外兩個好像根本提不起自己的力氣,軟綿綿的招了招手。
學生們已經到齊了,卻還沒有看到哈洛特的身影。
教室裡已經有了嘰嘰喳喳小聲說話的聲音,女孩子們明顯更興奮,赫敏翻開《與吸血鬼同行》仔細的閱讀着。
蘭森倒是也讀過哈洛特的書,不得不說哈洛特的水星能量還是挺強的,明明不是自己的經歷,寫出來的內容風格且很一致。
三樓的木門突然打開,“歡迎!來到我的課堂。我想你們已經準備好來一場非同凡響的課程了。”
洛哈特的金色頭髮梳的整整齊齊,穿着一身昂貴的金絲袍子,邁着輕快的步伐墊着腳下樓。
轉身的時候多餘的甩了一下身後的披風,叉腰停在了第一排學生的位置,格蘭芬多的一名女生已經臉紅了,洛哈特笑着衝小姑娘漏出了一排牙齒。小姑娘捂着嘴把頭埋得更低了,耳朵跟臉變成了一個顏色。
就像原著裡一樣,洛哈特先是讓他們完成了一場“考試”,蘭森也看過書了,然而分數奇低,哈洛特的問題都是一些關於自己的無關緊要的事情。
全班唯一的滿分就是赫敏,蘭森好歹還蒙對了兩道,選了最誇張的選項沒想到還真撞上了。
艾文抱着自己的零蛋毫不在意,甚至在上面添了點花樣。
哈洛特發完試卷還苦口婆心的勸導了一下學習“不夠認真”的同學們。
一邊的邁克爾一點都不隱藏的把試卷甩在了一邊,哈洛特好像沒有看到一樣,繼續興致勃勃的提出來了精心準備的一籠子康沃爾小精靈。
這節課的後果可想而知,從籠子裡跑出來的小精靈上來就搶巫師們的魔杖,受害者不止哈洛特一個人,被掛上了燈架的納威驚恐的大叫着,單身子一點都不敢動,搖搖晃晃的燈架隨時會從上面掉下來。
來不及施咒的小巫師直接把魔杖當成了打擊武器,那些魔杖柔韌性比較好的小巫師無師自通的學會了抽打法。
不一會兒學生們就組團跑掉了大半。
赫敏用巧妙的用了個冰凍咒,定住了大半的小精靈,剩下的學生零零散散的用課本和各種咒語解決了剩下的搗蛋鬼。
納威在燈架上嗚咽着,蘭森看得有點不忍心,用漂浮咒把他拖下來,沒想到燈架因爲承受過一個小胖子的重量,還是斷掉了。
納威離地面還有一臂的距離,抱着頭倒吸一口氣。赫敏舉起魔杖一下子卡殼了。
蘭森下意識的一甩魔杖,燈架被一股衝擊力踢到了遠處,正巧砸到了偷偷打開門縫查看情況的哈洛特辦公室的大門上。
摔在門上的部分沒有變形,反而是受到咒語衝擊的部分變形了。
哈洛特像是打定了不出來了,在燈架飛過去的時候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避免了血光之災。。。
教室安靜了一下,留下的零星幾個學生捂着嘴,納威被漂浮咒穩穩的託到站穩。
“謝謝。”對方看起來有點緊張,“我真以爲要摔下來了。”
“哇,好帥。”羅恩星星眼看向蘭森。
哈利也一臉激動的湊過來“這是什麼咒語?
但是蘭森自己也不知道,顯然三人組不太相信,尤其是赫敏,覺得蘭森肯定偷偷練習了什麼超標的咒語。
“希望哈洛特教授沒事。”
“哼,他怎麼會有事呢。”羅恩的陰陽怪氣得到了赫敏不滿的白眼。
剩下的小巫師們看着被凍住後摔倒地上的小精靈,認命的一個個拾起來丟進籠子裡。
蘭森用了個定點召喚咒敲了敲籠子,小精靈們就自己一個個都飄了進去。
籠子自己鎖上,蘭森用挪位咒語把摔壞擋在辦公室門前的燈架移走(黑魔法防禦課老師的辦公室就在三樓,二樓教室裡面有樓梯相連),鎖好了小精靈的籠子飄上了三樓辦公室門口。
蘭森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敲門告訴哈洛特,怪尷尬的。
受着注目禮下來的蘭森沒有解釋太多,淡淡的說了一句“我覺得今天不會再上課了,還不走嗎?”
拿起自己的課本就和艾文離開了教室。
出來後艾文偷偷衝蘭森豎了個大拇指,裝逼成功。
赫敏咬着嘴脣和哈利羅恩離開了教室,納威不想被落下也緊跟在他們後面。
哈利羅恩還沉浸在燈架被魔力擊打變形飛出去帶來的衝擊裡,赫敏卻一臉卯足了勁的樣子,坐到禮堂裡,翻看書本,邊看邊吃。
“拜託了赫敏,讓我們好好吃一頓飯吧,邊看書邊吃真的不會反胃嗎?”羅恩不解的問。
“你們還不明白嗎?蘭森一直在學習,這樣會被落下的。”
哈利平靜的聽完了赫敏的危機感,低頭又吃了一大口雞腿。
蘭森上了一天的課發現,今天的老師們多少都有點暴躁,下午的魔藥課,斯內普教授甚至跟納威說再這樣下去納威跟某人一樣會變成揮舞着魔杖的巨怪,可以被魔法部列爲一級危險生物了、
蘭森還是很佩服哈洛特的,經過上午的風波竟然還能神色如常的到處亂竄,這得是多麼強大的內心。
上完最後一節草藥課,艾文撓着自己的胳膊唉聲嘆氣的往城堡走。
“我父親一定要我去賽切斯的集會,上次在伯斯德莊園你也看到了吧,我父親也想到麻瓜世界去賺上一筆,他覺得要是參加了賽切斯他也可以從私交上跟一些更古老的家族說上話。”
“區分的這麼明顯嗎?”
“當然了,像是馬爾福和你們家也得有上千年的交情了吧,雖然佩弗利爾家族是外來的,但我父親說從別人眼裡,來的時候就是聲勢浩大,而且你們在埃及和意大利的時候英格蘭島上就已經聽說過佩弗利爾的名字了。”
“我們其實並不算英國人。”
“說是這樣,但是英國巫師界很多產業都有你們的影子,蛋糕就那麼大,除非開展新途徑,否則三百年的純血家族永遠只能維持生存,但我父親就是不願待在原本的地方,他總是有宏圖偉業的,我呢,我一點都不想去應付魔法部那些人。”
“那你今晚還去賽切斯嗎?我們可以一起繼續參加考古巫師集會的。”
蘭森和艾文站到了巨大的石質火炬後面去,免得擋住後面同學的路。
“我也想去蘭森,但看到我父親那麼拼,也許我應該聽話一點。”艾文插着腰,剛剛在草藥棚的勞作讓他的衣領都翻出來了,整個形象就像他人一樣帶着一股無可奈何。
“我父親跟我說過了,他只管在前面爲家裡多開拓一些資產,我在後面守住就行了。我應該是感謝他的。”
蘭森也點點頭,“很多關係不維持確實不好辦。”
要讓別人看到你的價值,這句話是海曼先生從小就告訴三兄弟的,佩弗利爾家族即便在不願意與外人往來,繼承家業的孩子也還是會出去參加一些必要的社交,更重要的是家族現在的懶散,都是當初長輩們打下的基礎,但大家也都清楚,大廈將傾也可以在頃刻之間。
諾布森家族如果想要像馬爾福那樣千年歷史的大家族看齊,現在的低調只會讓他們被徹底遺忘,跟其他純血家族一樣,坐吃山空。
所以蘭森是理解諾布森先生的,他寬慰着艾文,“反正你去過埃及了,考古之類的也沒那麼好玩。”
想起了自己在埃及的驚險遭遇,艾文點點頭,心情稍微好一些,兩個人在禮堂門口分開後蘭森直接回到了六樓的,路上還撞到了一個一年級的小孩子抱着相機往禮堂衝,看樣子就是哈利波特後援會的鐵桿粉絲科林小朋友了。
對方撞到蘭森後匆匆忙忙的說了聲抱歉就跑了,可能都,沒有看清蘭森的長相。
蘭森還注意到他的相機上掛這個小牌子,嗯,金妮好像也有一個,極有可能是什麼哈利波特周邊。
說起來西方人重名的可真多,科林和科林叔叔,蘭森笑了笑,腳步輕快的往六樓走,他已經構想了一個假期該怎麼裝飾一下這個小秘室。
蘭森一進去就看到普雷正站在窗欄上和斯內普教授正無言對視着,鄧布利多教授在不大的屋子裡轉來轉去,像是來參觀一樣,用魔杖動一動這裡,動一動哪裡。角落裡還有弗立維教授,把暗室的桌子拉到的角上,上面還摞了一把破舊的椅子,看樣子是想看看櫥子頂上有什麼。
“蘭森!”鄧布利多輕快的喊了他一聲,“你的貓頭鷹真聰明,我們從城堡外面都看不到這扇窗戶,但它知道到這裡來找你呢。”
“貓頭鷹,”鄧布利多喟嘆了一聲“真實神奇的生物不是嗎。”
蘭森有種自己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做客的感覺,對方在熱情又大放的邀請自己坐下。。。
他看了看唯一一張椅子已經被弗立維教授當做了墊腳的工具,鄧布利多心領神會,魔杖一揮就憑空出現了四張椅子,在小小的屋子裡顯得略微有些擁擠。
蘭森選了一張紅色椅子坐下,長得壯士的普雷就從斯內普的頭頂貼着飛了過來,院長的臉色實在算不上好,蘭森從普雷的腳下摘下對角巷寄來的大包水晶,簡單打開看了一眼就放在一邊,普雷啄了一下蘭森就飛走了。
鄧布利多看到了蘭森的“貨物”,好奇的說“二年級的學生那麼快就要學到水晶了嗎?”根據教學安排,三年級的學生們會在占卜課上學習水晶相關的占卜物品和占卜方式。
“這只是個人愛好,校長先生。”
鄧布利多突然說了一句,“天然水晶的瑕疵不能被稱爲瑕疵,我一直認爲那是魔力的流轉。”
蘭森驚訝的看了對方一眼,點點頭,“看到一些天然水晶的時候確實很有感覺,”說着從袍子裡掏出了一個紫水晶吊墜,這是從家裡的庫房發現的,在一堆各式各樣的水晶裡,有選擇困難症的蘭森一眼就相中了它。
鄧布利多禮貌的沒有直接碰觸水晶,而是接過了鏈子,端詳着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紫水晶。
這是一枚漸變的水晶,從材質來說沒有什麼特別的,無論是巫師還是喜好魔法佔卜之類的麻瓜都有很多選擇紫水晶的人。
然而細看的話,鄧布利多發現裡面是漸變的,有星星點點的共生礦物在裡面,絮狀物又像是從上而下旋轉的而來水流,帶着星辰沉澱於底。
“完美的傑作,很難相信是天然水晶,畢竟天然水晶都是有瑕疵的,但是這一枚,瑕疵變成了最亮眼的地方。是非常適合疏導魔力的水晶。”
“我想這些對他還太難理解了,校長先生。”
斯內普打斷了想要繼續傳授水晶知識的鄧布利多,話題終於又回到了這間密室。
然而溝通了半天,三位教授還是沒有得到什麼新的信息,蘭森這回沒什麼隱瞞,畢竟弗立維教授如果說菲樂畫像上的污漬難以去除,可能涉及一些隱秘的魔法或者黑魔法,那隱瞞沒有任何好處,更何況蘭森沒什麼好隱瞞的,這裡可是菲樂帶蘭森來的。
一番交談後斯內普建議校長再徹查一下這間屋子,但是鄧布利多卻跟蘭森說,“如果沒什麼問題,你將來可以繼續使用這間屋子,誰不想有個秘密基地呢?”
啊,多麼貼心的校長。弗立維教授說污漬難以祛除的時候蘭森都已經做好沒法再使用這裡的準備了,就是不知道口令能不能改。
“蘭森,你能幫我們把菲樂小姐教出來嗎?”鄧布利多問
弗立維教授說,“她一說話就臉紅,我的天吶。”
“但是她爲我帶路的時候很積極。”
“因爲菲樂小姐是出了名的一見教授們就緊張,她上學的時候不是個太聽話的學生,總想着往外跑,但也不做什麼壞事,就是單純喜歡在外面玩。”弗立維教授解釋道。
蘭森突然想起來上學期菲樂無意中抱怨的一句話,“說起來菲樂從去年快放假的時候就開始說自己在畫框裡待的不舒服,總有點難受,腦袋濛濛的。巫師畫像裡的人真的會感覺到難受嗎?”
茶水滴到畫像上會讓畫裡的巫師感覺自己臉髒了,但不會感覺到燙,屋裡再熱只要畫框裡不畫裡的巫師就不會感覺有什麼難受的。
按照這個思路,如果菲樂感覺到了頭暈很可能是畫像已經有問題了。
現在纔想起來的蘭森有點懊悔,自己應該早點意識到的。
本以爲弗立維教授會拿出來原本放在暗室的畫像讓蘭森叫菲樂出來,沒想到教授們準備的這麼好,已經把菲樂放在走廊的畫像也取下來了。
“您想的真周到,教授。”
弗立維教授卻搖搖頭,看了一眼鄧布利多教授,對方點頭後跟蘭森說,我們去走廊找菲樂另外一幅畫像的時候發現,以菲樂畫像爲中心往外擴散的畫像多少都有點不舒服或者奇怪的地方。”
“醉旅人不再收拾自己的行囊了,少見的在湖邊擺爛了很多天,要知道我上學的時候他就在吵吵嚷嚷着自己的旅行計劃。”
“熬藥的女巫白頭髮越來越多了,整個人看起來跟褪色了一樣。。。”
“這是最嚴重的幾幅,其他症狀各有不同,目前大多數畫像還是嗜睡。”
聽弗立維教授說完蘭森才意識到,最近菲樂在的三樓走廊是比往常安靜了一些,不過也許是因爲發現的比較早,離得稍遠一些的畫像還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斯內普教授拿出了菲樂的畫像,往常愛摘玫瑰的女孩正趴在花叢裡睡覺,身邊是各種顏色的羅蘭花。
蘭森輕輕的拍了拍畫框,“菲樂”,他輕聲喊道。
女孩被叫了一會兒才睡醒,不知道是不是蘭森的錯覺,總覺的菲樂跟早上見面比起來臉色有點蒼白,對畫像來說的話,那就是褪色了?
“唔,蘭森?”菲樂打了個哈氣,伸了個懶腰,沒有馬上起身,好像打算聊完天接着睡,“我的小木屋裡味道怪怪的,想在裡面睡覺都不行。”
“昨天這樣嗎?”
“唔,”菲樂搖搖頭“沒有。”
“昨晚開始有點味道,今天好像更大了,在之前沒有什麼感覺的。”
“開學起突然?”
菲樂想了想,好像動腦子是件很費勁的事情,過了一會兒,菲樂眯着眼睛點點頭,“沒錯的。”
蘭森還想問她去年提起來的科林叔叔,但是菲樂擺擺手,第一次先跟蘭森說,“我再睡會兒,等醒了再聊。”說完打了個大大的哈氣,躺回了花叢裡,又看不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