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公衆,布萊克持有武器,極端危險。現已開通一條專用熱線,不管有誰看見布萊克都應立即報告。”
客廳電視上的新聞播報員,正在低頭念着手裡的一篇報道,關於某個在逃罪犯的。
不過在普通人世界當中,應該沒有人會知道電視上的這個在逃罪犯真正犯過什麼錯誤,又是從哪一所監獄之中逃脫出來的。
畢竟就連英國政府的首相,也是在魔法部的提醒之下,才知道了這位曾在十三年前“犯下”滔天大罪的兇惡罪犯。
萊特看着電視上的那個面容憔悴、枯槁瘦弱的中年男人,他的面孔周圍是一頭又髒又亂、糾結在一起的黑色長髮,第一眼看上去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下三濫,至少沒有任何一位正常人會讓自己裝扮成這樣。
很難想象,天生高貴、血統優良的布萊克家族的最後一名成員,究竟是以怎樣恐怖的意志力和忍耐力,在聲名狼藉的阿茲卡班待上了整整十三年的時間;又是怎樣以一個黑狗的阿尼馬格斯形態,躲避成羣的攝魂怪的追捕,從遙遠的海外孤島,一下下游回了英國。
曾經風流倜儻、英俊瀟灑、桀驁不馴的小天狼星·布萊克,就這樣成了現在這樣流落街頭、搖尾乞食的在逃犯人,甚至在大多數時候,他連最基本的人形都不能保持。
“萊特,這個布萊克,和《預言家日報》上的這個布萊克,是同一個人嗎?”常初的聲音裡帶着難以抑制的震驚。
哈利把目光從手裡的《預言家日報》上,轉移到了電視畫面,但這時候,電視上在播報的卻是關於農業漁業部的新聞。
在七月中旬的時候,《預言家日報》就已經披露了震驚整個英國的罪犯——小天狼星·布萊克,不知道用什麼辦法逃脫了攝魂怪的注意力,從阿茲卡班監獄裡越獄而出,至今仍在逍遙法外。
而魔法部對待小天狼星的越獄,卻表現得幾乎毫無辦法,整整半個月時間過去,他們仍舊沒有找到小天狼星一絲半毫的流竄痕跡。
哈利曾經在《預言家日報》上看到過布萊克的圖片,直到今天,他還記得那雙陰鬱黑暗的眼眸,森白如雪的皮膚,就像是一隻飢餓百年的吸血鬼。
但哈利沒有想到的是,在魔法世界之中這麼臭名昭著的罪犯,居然還會同時登上麻瓜新聞。
“是啊,小天狼星·布萊克。”萊特看着哈利,緩緩說道,“世人公認的,阿茲卡班監獄關押過的最邪惡的囚徒。”
哈利有些不解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萊特,你看着哈利幹什麼?”常初問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沒什麼,只是我想到了另外的一些事情。”萊特語氣平靜地說,“你們也都知道,小天狼星·布萊克是我們魔法世界之中的罪犯,但魔法部在重新逮捕布萊克的事情上毫無進展。”
“所以呢?”
“哈利,你不太懂,布萊克越獄這件事關乎到的不僅僅只是魔法部的執法威嚴,還有阿茲卡班那羣不生不死的怪物的信譽。”萊特說,“這麼多年來,爲什麼大家都放心的把阿茲卡班監獄交給攝魂怪處理……”
“攝魂怪?”
“一種邪惡的黑暗生物,以幸福快樂的回憶爲食。凡是它經過的地方,都會被吸去快樂,讓人想起曾經經歷過的最可怕的事情。”萊特解釋道,“英國巫師界之中是沒有死刑的,最最嚴厲的懲罰就是讓那些犯下過滔天大罪的巫師,待在阿茲卡班監獄老死。只有那些罪不可恕的人,纔會被判處攝魂怪之吻,一種可以把人的靈魂吸走的懲罰。”
哈利打了個哆嗦。
“我剛說到哪兒了?”萊特回憶了一下剛纔的話,然後繼續開口說道,“這麼多年來,阿茲卡班監獄一直都是攝魂怪看守的,魔法部也僅僅只是派遣了一兩名巫師,放在那裡用作聯絡,因爲大家都相信沒有人能夠從攝魂怪的看守下逃脫。”
“所以這一次,布萊克的越獄,可是狠狠地打了那羣怪物的臉。”萊特說,“爲了證明它們仍舊是最爲可靠的巫師監獄看守,也爲了它們的食物着想,我覺得,攝魂怪是不會放棄對布萊克的繼續追捕的。最大的那種可能就是那羣攝魂怪親自出馬,到全國各地區去搜尋布萊克的蹤跡。”
常初思考了一下萊特的話中蘊含的意思,皺着眉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攝魂怪有可能會去霍格沃茨?”
“很有可能。”萊特說,“所以,從今天起,你們就得跟着我一起學一個魔法。”
“什麼魔法?”
“守護神咒。”
……
關於守護神咒的學習,萊特並沒有瞞着薇莉塔。
不過他卻並沒有讓薇莉塔跟着一起學習這個非常高級深奧的白魔法,因爲默默然的能量屬性和暗影能量還是有着很大的區別的,曾經的那名叫拉希蒂安的黑巫師就是一個反例,在施展守護神的過程中被反噬而死。
萊特可不想讓薇莉塔去冒這個風險。
不過常初和哈利關於守護神咒的學習也不太順利,經過幾天時間的學習,他們兩個已經可以很順利地召喚出銀色的霧氣,但也僅僅只是停留在了這一個階段。
不管怎麼回想快樂的回憶,也不管怎麼堅定地揮動魔杖,一直到八月下旬,韋斯萊一家從埃及返回,格蘭傑一家從法國返回,常初和哈利兩人仍舊沒有召喚出他們各自的實體守護神。
不過,讓萊特更爲擔憂的則是另一件事。
他和薇莉塔的入學信,到現在還沒有送過來。
然而不管怎樣,既然已經快到了開學的時間,那就得去一趟對角巷,購買一些新學年所需要的生活學習用品。
在八月份的最後一個週日,約好時間的萊特幾人,便一起來到了查林十字路的破釜酒吧。
萊特剛走進酒吧,還沒來得及和湯姆老闆打個招呼,就想從這兒逃走。
“那邊那小子,過來,我有點事想和你談談。”滿臉通紅、渾身酒氣的常威,正坐在酒吧角落看向門口這邊,他的身邊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空酒瓶,在和萊特說話時候,他還打了個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