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共濟會秘境的禮堂內已經開始忙碌了起來。
十幾個洛聖都集團僱傭的侍者正在快速裝扮着這裡,以準備迎接今晚的宴會。
而麥克則是身穿一襲定製的深藍色西裝,面無表情的坐在辦公室裡。
“轟!”
一陣輕微的爆炸聲從辦公室的壁爐內傳出,同時還有一股淡淡的青煙飄了出來。
聞聲麥克身子一震,猛地起身看了過去,便見身披一件華麗長袍的弗利維教授正從壁爐內走了出來。
“麥克!你最好能給我一個足夠好的理由,要知道我可是推了一大堆公務纔有時間能過來的!”弗利維教授嘟嘟囔囔的說着,一邊說,一邊還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袍子,“梅林的鬍子!這袍子真是難受死了!真不知道你爲什麼要讓我穿這麼正式!”
麥克嘴角微微上揚,來到弗利維教授面前蹲了下來與弗利維教授平視着說道:
“今晚,我要向佩內洛求婚了。”
聞言弗利維教授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瞪着麥克,那一對大大的眼睛裡寫滿了不敢置信,呢喃着說道:
“我的梅林啊!你要向佩內洛求婚了?”
麥克沒有說話,他只是輕輕笑着點了點頭。
這下弗利維教授受不了了,他雙手瞬間抓住了麥克的肩膀,一邊跳着一邊興奮的吼道:
“哦!佩內洛一定會答應你的!你要結婚了!你要生孩子了!哦!梅林吶!孩子的名字你有想過嗎?你們準備生幾個?兩個吧,一男一女!不不不!越多越好!梅林……”
弗利維教授說到一半臉色突變,瞅着自己身上華麗的長袍說道:
“該死!你真該早點告訴我這個消息的!這件袍子還不配上這個場合!我箱子還有件用金絲縫製的禮服,我這就去換上!”
弗利維教授扭頭就要往壁爐裡鑽。
見狀麥克趕忙拉住了他道:
“我今天只不過是求婚而已,你的那件禮服不如留着等我結婚的時候再穿吧,要不然你現在穿了,到時候穿什麼呢?”
弗利維教授愣了一下,搓着手有些爲難的說道:
“可是今天可是個大日子!我這樣……”
“沒關係的弗利維教授!你現在的打扮已經足夠了!”麥克抓着弗利維的肩膀說道,“而且您也知道的,我是個孤兒,沒有父母。對於我來說,您就是我最敬愛的長輩。所以我非常想要讓您爲我見證這些重要的時刻,同時我也非常渴望您的祝福!”
“哦!我的好孩子!”
弗利維教授的聲音有些哽咽,他一把抱住了麥克,將臉貼在了麥克的臉上。
感受着臉上傳來的溼潤感覺,麥克也是感覺鼻子有些發酸,他抽了一下鼻子,緩和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
“嘿,你不是問我孩子的名字嗎?其實我也想過了,如果我和佩內洛將來生孩子的話,男孩就叫布蘭登,女孩就叫艾米!怎麼樣?”
此言一出,麥克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弗利維教授的身子突然變得有些僵硬。
然後弗利維教授便鬆開了手,用一種複雜的表情看了會兒麥克後緩緩說道:
“我覺得關於孩子的名字,你還是多聽聽佩內洛的意見比較好。因爲……你實在是沒有什麼取名的天賦。”
“是……是嗎?好吧,我會和她多談談的。”麥克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鼻子,繼而又堅定的說道,“不過關於孩子的名字,有一件事我是不會讓步的!我會把您的名字加到我孩子的中間名裡!比如艾米·菲利烏斯·湯利!”
“真的!?”
不敢置信的激動表情又再一次回到了弗利維的臉上,但這一次,弗利維臉上的喜悅和驚喜很快就被惶恐給取代了。
只見他後退了幾步,連連擺手道:
“不不不!你最好還是不要這麼做!我可是個半妖精!拿我的名字做你孩子的中間名別人會瞧不起她的!”
“不會有人看不起她的。因爲她有一個傳奇巫師父親!”
“我還是覺得……”
“好了,不要再說這些了,我心意已決!”麥克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說道,“你還是來幫我看看我這這個造型怎麼樣吧,要知道我今天可是主角!”
弗利維教授嘴巴張合了幾下,但最後伸出了顫抖的手往下拽了下麥克的左手,用結結巴巴的聲音說道:
“你的右肩總是習慣性的往下塌,這會讓你看起來痞痞的。”
“有嗎?”
麥克有些狐疑的打量了下自己的肩膀。
“當然!你必須快速調整一下,不然哪怕你穿着西裝看起來也像是個痞子!”
“好吧,但是我該怎麼做?”
“我們先來試試這樣……”
……
半個小時後,麥克肩膀的問題終於在弗利維教授的幫助下解決了,而解決的方法也很簡單,那就是多加一塊墊肩。
而在這期間,或許是爲了轉移話題以減輕緊張感,弗利維教授也跟麥克講述了很多有關於霍格沃茨的事情。
其中說的最多的便是哈利。
這傢伙夥同格蘭芬多男生們深夜飲酒的事情最終還是被弗利維教授發現了,而這樣做的結果就是哈利的勞動時間又增加了一百多個小時。
其他和哈利一起宿醉的傢伙也受到了同樣的處罰,同時格蘭芬多的分數沙漏也瞬間清空了。
但格蘭芬多們對於這件事卻並沒有太在乎。
相比較於學院分和所謂的勞動,他們更在乎的是哈利回來了。
這對今年一度層陷入低迷的格蘭芬多無疑是個好消息,至少他們在魁地奇盃賽上能夠有更好的成績了。
而對於這些事情,麥克其實早就已經知道了。
他現在對霍格沃茨的掌控能力以及情報獲取能力絕對要超過有史以來的任何一位魔法部部長,因爲除了他主動派出的傲羅之外,霍格沃茨內部還有無數曾經受過麥克恩惠的學生和教職工排着隊想要爲麥克做事。
有這些人的存在讓霍格沃茨對他來說簡直沒有任何隱私。
這也是爲什麼他願意放哈利回霍格沃茨,同時還願意把死神斗篷還給他的原因。
對於現在的麥克來說,哈利只要不離開嚶國,實際上去哪都是沒區別的。
在有準備的情況下即使有死神斗篷存在麥克也能第一時間派人把他給抓回來!
想到此處,麥克也忍不住挺起了胸膛,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即使是他也情不自禁的有些自豪。
此時的弗利維教授正也是一臉驕傲的望着麥克,雖然他終生爲娶也沒有後代。但眼前的這個青年就是他最出色的學生,同時也是他生命和精神的延續!
麥克注意到了弗利維的眼神,他輕輕拍了拍弗利維教授的後背說道:
“走吧,弗利維教授!”
弗利維教授沒有說話,他只是擦了擦眼角的流水,然後點了點頭,和麥克一起結伴走出了大門。
……
此時的共濟會禮堂內武無數的美食已經被擺放在了兩張長桌之上,在禮堂中央還有一座香檳塔正在天頂魔法燈的光芒照耀下熠熠生輝。
本傑明和富蘭克林等一衆男生們也已經就位了。
此刻他們正聚在一起相互交談着,而在他們不遠處還有着十來個侍者在準備着隨時爲他們服務。
今天這場宴會是以慶功宴的名義召開的,所以除了共濟會的成員們和弗利維教授外麥克並沒有邀請其他人,這一點富蘭克林他們也很清楚。
這種宴會他們也已經開過很多了,按理來說這種宴會的形式應該是隨意的,甚至於大家聚在一起隨便吃一頓也就算開宴會了。
但這次不同。
在富蘭克林他們看來,麥克對於這次宴會的重視程度已經有些誇張了。
非但啓用了共濟會秘境內最大的禮堂,甚至還要求了他們這些參會人員都要穿上自己最好的禮服!
這就有些強人所難了,畢竟禮服這種東西,亞瑟這種武癡是絕對不會有的。
所以亞瑟穿了一件嶄新的劍士服就來了。
而他的解釋也很有意思,用他的原話來說,他就是劍士!對於劍士來說,劍士服就已經是最好的禮服了!
這很強大,聞言的衆人都對亞瑟伸出了大拇指,他們都相信這理由就算放在麥克面前對方也絕對挑不出什麼毛病。
禮堂內沒穿禮服的人除了亞瑟之外還有一個,那就是維克托。
而且維克托做的要遠比亞瑟過分。
亞瑟最起碼還知道換件新衣服過來,但維克托這傢伙竟然直接披着一件髒兮兮的白大褂就來了。
這顯然有些說不過去,但衆人卻沒有多說什麼。
因爲自從他做出追殺哈利這種事情後大家就已經對他沒什麼好感了。
其中周鴻甚至都對維克托產生了些許恨意,自維克托一出現在禮堂裡他就在惡狠狠的瞪着對方。
同時大家也都知道他現在是機械生命,不用吃也不用喝,甚至由於性格的問題連社交都不需要。
說實在的,他能來可以說完全就是在給麥克面子。
而就在大傢伙相談甚歡的時候,禮堂的大門被推開了。
麥克和弗利維教授並排着走進了禮堂。
見狀衆人表情各異。
富蘭克林本能的把手中的酒杯藏到了身後,維克托看着自己身上的髒袍子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慌亂,而本傑明和亞瑟眼中則是閃過了一絲瞭然之色。
他們覺得自己終於明白麥克爲什麼要把這場宴會搞的這麼正式了。
既然弗利維教授出現了,那麼這場名爲慶功宴的宴會實際上應該被叫做謝師宴纔對。
在這樣一個重要的場合搞的再鄭重也是應該的。
而趁着衆人胡思亂想的功夫,麥克已經帶着弗利維教授來到了衆人面前。
能夠再次看到自己曾經的學生們,弗利維教授顯得很開心,他熱情的和大家打着招呼。
“哦!富蘭克林!把酒杯從身後拿出來吧!你已經不再是小巫師了!哈哈!今天我們可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是!是!”
富蘭克林的腰桿本能的彎曲了下來,身高超過兩米的他對着矮小的弗利維教授不斷點頭哈腰,有點像是一頭大猩猩在向一隻老鼠行禮,看起來搞笑極了。
“本傑明!你看起來比在霍格沃茨時英俊多了!”
“謝謝您!”
本傑明不卑不亢的迴應着。
弗利維教授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光來回檢索,很快就發現了躲在角落裡正在把自己往一個木桶裡藏的維克托。
弗利維教授大笑着走了過去,但當他看到維克托的模樣時臉上的笑容卻換做了震驚。
“哦!我的維克托!你怎麼搞成這樣了?”
“額……額,這是個意外,維克托教授,我只是……”
維克托有些侷促的攥着自己髒兮兮的白大褂,此刻就算是他的身軀早已經被鋼鐵所取代,還依舊還是感覺到了一些尷尬。
畢竟他現在的打扮實在是有些邋遢了,說不準弗利維教授會因此而有些不好的猜想。
如此想着,維克托原本就低着的頭被他壓的更低了。
然後就在此時,一隻小手就撫上了他的臉龐。
只見弗利維教授心疼的看着維克托道:
“孩子你受苦了!一定是麥克把把你搞成這樣的吧?你放心,我一定……”
弗利維教授還在喋喋不休的說着,但他後續的話維克托卻已經聽不見了。
此刻的維克托只感覺身體內的能量有些紊亂,緊接着便無法控制般的跪了下來抱住了弗利維教授。
“弗利維教授!”
維克托大聲嘶吼着聲音中還帶着哽咽,這讓弗利維更加心疼了,他一邊安慰這維克托一邊還向麥克投來了惡狠狠的目光。
麥克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扭過了頭,看向了禮堂大門。
根據他的推測,這個時間那些女孩們也應該已經化完妝快要抵達了。
他這個念頭纔剛剛升起,禮堂的大門就被推了開來。
隨後三個麗人便邁步走了進來。
那正是佩內洛、索拉卡以及希拉里。
隨着三人的進場,整個禮堂內的光線都彷彿更加明亮了一些。
與此同時禮堂內原本回蕩着的交談聲也徹底消失了,衆人都在怔怔的望着她們。
角落裡維克托還在抱着弗利維教授哭,說是哭也有些誇張,應該用乾嚎來形容比較貼切,畢竟維克托並沒有爲這具身體安裝淚腺這種無用之物。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爲什麼會如此失態,按理來說他應該已經成爲了完全理性的高級生命纔是。
但這些事情他現在都不想去思考,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抱着弗利維教授好好哭上一場。
然而弗利維教授卻沒有這麼想。
隨着佩內洛三人的到場,弗利維教授原本鬆弛的身子瞬間緊繃的起來。
緊接着他便一下子推開了維克托起身一臉緊張的開始整理起了自己被維克托蹭的有些凌亂的長袍。
而被他推開的維克托則是呆呆的坐在地板上,一臉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