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昏暗的天空中閃爍着星星點點。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總是會感覺自己的寂寞。這種寂寞無法消除的,這種寂寞是無法抗拒的,這種寂寞就像是與生俱來的,這種寂寞是無法磨滅的。即使身邊的朋友、戀人、親人在你身邊,也無法趕走這種寂寞,因爲,這就是寂寞。

卡爾薩斯一個人走在陰暗的走廊裡面,不斷的回想的鄧布利多對他說的話,

“沒有人不會死,即使是我一樣。你不能保全所有人都活着,也不能保全所有人都安全。因爲,你僅僅是一個人。”

卡爾薩斯暗中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沒有人會死的。

卡爾薩斯很少一個人在晚上在城堡裡瞎逛蕩,因爲一直在睡覺。

夜裡的城堡安靜的相當詭異,有的時候能看見銀色的幽靈穿牆而過。完全沒有白天那樣熱鬧的氣氛,沒有任何生機。

一個身影引起了卡爾薩斯的注意,這個身影看起來有點眼熟。細長的身形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一位女性。

好奇心在卡爾薩斯的心裡加劇膨脹,這樣的晚上,還有誰會在外面閒逛呢?於是他決定跟上去看一看。

身影鬼鬼祟祟的躲在一個柱子後面,因爲費爾奇正提着燈籠慢慢的走過來。費爾奇在霍格沃茨的擔任管理員,他有一隻叫洛麗絲夫人的貓經常跟在他身邊,而此時那隻貓並沒有在他的身邊,他經常在夜裡巡視,看看能不能抓到在夜裡閒逛的學生。

卡爾薩斯看到費爾奇正在往這裡走來,於是他慢慢的蹲了下去,變成了一隻淡紫藍的渡鴉,飛到了走廊的天花板上。

費爾奇走過去之後,那個身影從石柱子後面走了出來,又再次向下面走去。卡爾薩斯知道這條路———那是通往城堡的道路。

這是誰?她大晚上的出去幹什麼?

卡爾薩斯跟她走出了城堡,慢慢的向禁林走去。那是一片可以遮天蔽日的樹林,卡爾薩斯站在樹梢上,看着那個影子穿過那些樹枝和灌木叢,輕鬆得就像在穿過蜘蛛網。

終於這個時候,那個影子停了下來。她掏出魔杖,“螢光閃爍。”卡爾薩斯聽見她說。朦朧的冷光終於照亮了黑暗的森林,儘管這管線還很微弱,但是足以讓卡爾薩斯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了。

是古林娜!

古林娜又繼續向前走了一大段距離,而卡爾薩斯只是閃動着翅膀飛越了幾個樹梢。

“你在嗎?”卡爾薩斯聽見古林娜說道。

“我在。”一個蒼老的的聲音說。

“我找你的約定來了。”古林娜說。

“東西呢?”

“在這裡。”

“這是這個,沒錯,你做的很好。”那個聲音說,緊接着就是一陣擦擦的聲音。

“他呢?”古林娜說道,“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去做了。”

“你不會看見他了,因爲你馬上就會去找他了。”

“———哦,不……”古林娜帶着哭腔說道,“你們不能這樣,你們沒有遵守約定……”

“約定?”蒼老的聲音笑了,“到底還是一個小孩子,我們從來不遵守約定———阿瓦達索命———”

一道綠色的,刺眼的光照亮了森林。

“躲過去了?”那個聲音繼續說,“看來還有兩下子嗎,不過,今天你是跑不掉了。”

這個時候,又有幾個黑色的影子出現在了古林娜的四周。

“沒有人可以逃避黑魔頭死亡的召喚———就連那個大難不死的男孩也一樣。”

突然,好幾道紅光從樹林裡的深處飛出來,打倒了那些黑影子。“是誰?”蒼老的聲音說。

沒有人迴應,有一道紅光突然出現把他打暈了。

“卡爾?”古林娜驚訝的發現,卡爾薩斯從幽暗的森林深處走了出來。

“大晚上的,你來這裡幹什麼?”卡爾薩斯問道。

“我———我———我找回我的東西,可是遇上了這些人。”古林娜支支吾吾的說。

“是嗎?”卡爾薩斯揚了揚眉毛,“真是這樣嗎?”

“我———卡爾。”古林娜突然抱住卡爾薩斯說,“謝謝你。”

“怎麼?”卡爾薩斯平靜的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的弟弟,我的弟弟被他們抓去了,而他們,需要讓我用秘密來交換。”

“他們是誰?”

“我不知道。”

卡爾薩斯看了看古林娜,轉身離開了。

“你要去哪?”古林娜大聲的問道。

“回城堡,你不回去嗎?”卡爾薩斯頭也不回的說道。

古林娜趕緊一路小跑的跟上了卡爾薩斯。

當卡爾薩斯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時候,發現很多人都已經起牀了。赫敏坐在一張沙發上,看到卡爾薩斯從洞裡爬進來,她猛地一下就撲到了卡爾薩斯的身上,“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不安的說,臉色蒼白,水晶的五角星耳環在閃閃的反射的亮光。

“他們都說哈利昨天看見了韋斯萊先生受到了襲擊———哈利和羅恩呢?金妮也不見了。”

“說來話長,”卡爾薩斯揉了揉乾澀的眼睛,“總之,我會找個時間對你說這件事情的。

“現在我們收拾收拾東西了。”卡爾薩斯說。

“去哪?”

“傻瓜,今天開始放假了,你還記得嗎?你不是要回去和你的家人滑雪嗎?”

“哦,卡爾。”赫敏說,“你真是糊塗了,我們必須要等到學期正式結束才能離開。”

“原來如此。”卡爾薩斯說,“我需要睡一覺,赫敏,我們中午再見面好嗎?”

“好。”

中午的時候,卡爾薩斯來到格蘭芬多的餐桌,他一進門,斯萊特林那邊的學生就發出了一陣陣鬨笑。

“嘿,法爾科。”馬爾福大聲的說,“你終於作出了一件正確的事情。”

卡爾薩斯沒有他,因爲他看見赫敏正坐在那裡紅着眼睛抽搐。

“怎麼回事?”卡爾薩斯問赫敏說道。

可是赫敏沒有回答卡爾薩斯,而是站起來扭頭跑掉了。

看着迷惑的卡爾薩斯,納威終於說道,“是馬爾福。”納威等着斯萊特林的那邊說,“馬爾福他們看見你今天早上和古林娜從禁林裡面出來,還衣衫不整什麼的。”

“他還說什麼了?”卡爾薩斯陰沉着臉說道。

“不止是馬爾福,大半個城堡的人都看見了,現在都在說你和古林娜的事情呢,然後就……就……就沒了。”納威看到卡爾薩斯的臉色,說話都有點結巴了。卡爾薩斯轉身離開了禮堂,就在他出門的時候,斯萊特林的那邊依然鬨笑不止。

“嘿,帕德瑪,看見赫敏了嗎?”卡爾薩斯在走廊上看見了帕瓦蒂和帕德瑪•佩蒂爾。

“哦,你想找她?”帕瓦蒂冷冷的說,“我是不會告訴你的,竟然做的出這種事情。”她們說完話就扭頭離開了。

“我看見她了,”一個恍恍惚惚的聲音說,卡爾薩斯回頭一看,是盧娜。

“她去哪了?”卡爾薩斯說道。

“我看見她往海格得到小屋跑了。”盧娜說道。

“謝謝你。”卡爾薩斯說道,就要轉身往門口跑去。

“哦,”盧娜又說,“我相信你,你不是那樣的人。”

卡爾薩斯來到海格小屋,小屋的大門緊閉,窗戶的窗簾也被拉的緊緊的。卡爾薩斯在門口的地上看到了一隻耳環。

他拍了拍門,“開門。”卡爾薩斯說。

過了一會,門打開了。但是海格巨大的身材擋住了門口。“讓我進去,海格。”卡爾薩斯說道。

“你對赫敏做了什麼?卡爾。”海格問道,“她可是哭的不輕啊。”

“你就讓我進去吧。”卡爾薩斯有點不耐煩的說,“我正是要來解釋的。”

“哦,好吧。”海格讓出了一條過道。

卡爾薩斯一進去,就看見赫敏正坐在他們經常坐的那個木製的凳子上面,低着頭哭泣。

“赫敏?”卡爾薩斯輕輕的說道,“你還好吧?”

赫敏沒有理會卡爾薩斯,一聲不吭的坐在那裡。

“那只是誤會。”卡爾薩斯說道。

“誤會?”赫敏突然擡頭看着卡爾薩斯,“有這樣的誤會?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大清早的時候從禁林走出來,讓大半個學院的學生看的一清二楚,我會傻到認爲這是個誤會?”

“好吧,”卡爾薩斯閉上眼睛說,“我要怎樣做,你纔會相信我?”

赫敏不說話了。

“很好,”卡爾薩斯說,“我證明給你看。”

卡爾薩斯掏出自己的魔杖對窗戶指過去,“冥想盆飛來。”

過了一會,一個淺淺的石盆,慢慢的從城堡那邊飛過來,落到了卡爾薩斯的身邊,

盆子發出銀光,讓人搞不清楚這是**還是氣體。它像一塊明亮的白銀,但在不停地流動,像水面在微風中泛起漣漪,又像雲朵那樣飄逸地散開、柔和地旋轉。它像是化爲**的光——又像是凝成固體的風,

“這是什麼?”赫敏問道。

“這是鄧布利多教授的冥想盆,我借過來用用。”然後卡爾薩斯把魔杖尖對準太陽穴附近,從腦袋裡抽出來一些閃光的銀色記憶放進盆中。冥想盆一下子就吸收了這些物質。

“雖然我的對於這種抽取記憶的方法還使用的不太成熟,”卡爾薩斯說道,“但是我想光是這樣就可以證明什麼了。”

然後卡爾薩斯拉着赫敏一頭栽了進去,他們在一片冰冷漆黑的物質中墜落,彷彿被吸進了一個黑色的漩渦。

他們又來到了那森林

“東西呢?”卡爾薩斯又聽到了那聲音,

“在這裡。”

“這是哪裡?”赫敏不安的環顧這黑暗的四周,問卡爾薩斯說道。

“我的記憶。”卡爾薩斯回答說,指着那片樹林,“這就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當赫敏張大着嘴巴驚訝的看完這一切,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這———對不起———卡爾,”赫敏再次哭泣的抱住卡爾薩斯。

“我說過的,”卡爾薩斯說,“你應該相信我的,在任何時候。”

“我———”赫敏依舊說不出來話。

卡爾薩斯拿出了他在門口撿到的耳環,把它重新帶到了赫敏的缺失了一個耳環的另一個耳朵上。

“答應我,”卡爾薩斯輕聲說,“別再這樣了。”

“好。”

突然原本是陰暗的樹林的畫面突然變了,而是變成了一個骯髒的小巷子。

“哦,”卡爾薩斯冷靜的環顧四周說,“我就說我還使用的不太成熟,看來我在抽取記憶的時候還附帶了別的時候的記憶。”

“那怎麼辦?”赫敏問道,同時也好奇的打量這地方,“這都是你的記憶,對嗎?”

“沒錯,只有等這些結束,我們才能出去。”

“卡爾!”一個髒兮兮,蓬頭垢面的小女孩從巷子裡的窗戶爬了出來,她的手裡舉着一大堆麪包。“我拿到了,我們快跑。”

另一個小孩子———同樣是髒兮兮,但是可以看得出來這是卡爾薩斯很小的時候。

“這是我,”卡爾薩斯說道,“我小的時候的生活。”

兩個小孩飛快的向小巷子的更深處跑去,他們的身後跟着兩個穿着已經黑了的圍裙成年人。

“回來,你們兩個骯髒的野種,竟然敢來我們這裡偷東西!”

他們跑的飛快,女孩銀鈴般的笑聲迴盪在巷子的深處,“快跑啊———卡爾。”

赫敏發現卡爾薩斯身體有點顫抖了,“卡爾?赫敏推了卡爾薩斯一下,但是卡爾薩斯根本沒有反應,而是奔跑着向哪兩個孩子追了過去。

“卡爾!“赫敏也追在他的身後。

兩個孩子跑過一條寬大的馬路,緊接着一聲汽車急剎的聲音,砰的一聲巨響。

一切都安靜了,他們又回到了海格的小屋。

“卡爾?”

卡爾薩斯沉默不語。

“你還好吧?卡爾”

“走吧,”卡爾薩斯突然微笑着對赫敏說,“我們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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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不去不去滑雪了。”火車上,赫敏突然對卡爾薩斯說。“爲什麼?”卡爾薩斯問她,

“唉,說實話,滑雪真不適合我,所以我還是跟你一起去過聖誕節吧。”在她的懷裡,萊薇和克魯克山正在舒服的哼哼,“我爸媽並不反對咱們在一起,再說,他們兩個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單獨咱一塊了,”她輕鬆地說,“而我也想———多找些時間和你在一起。”

“但是距離聖誕節還有好幾天呢,”卡爾薩斯說,“老實說,這幾天我並不打算在英國待着。”

“那你要去哪?”赫敏問道。

“我想去中國看看。”卡爾薩斯看相窗戶外面說道。

“中國離這裡可是很遠啊。”赫敏說道,同時不滿的看着卡爾薩斯,“就你一個人?”

“本來是打算一個人,但是現在多了一個人,哦———”卡爾薩斯看着撲到他身上的萊薇,“還有兩隻貓。”

“可是我們怎麼去?”

卡爾薩斯笑了,“當然是用巫師們最常用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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