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論是伏地魔還是他身後的食死徒和妖精們,都沒有發現在岩漿中正有一個白色的火龍頭顱慢慢浮起。
就算在岩漿之中,火龍的鱗甲也讓它堅持了漫長的時間沒有變成焦炭,但是黑色已經開始在火龍的鱗片上蔓延。
就在黑色邊緣出現燃燒的紅點的時候,一個人從火龍嘴裡鑽了出來。
那正是盧恪。
他縱身一躍,雙手抓着懸崖的巖壁,離開了岩漿,然後向上爬去。
終於,他找到了巖壁上一塊凸起的岩石,停在上面休息。
就在這時,瓶中小人從空中出現。
他平穩安靜地飄到盧恪眼前。
盧恪看了一眼瓶中小人,露出了微笑。
……
古靈閣的大廳裡面。
伏地魔站在妖精前面,低頭看着他們。
“我想我需要一個解釋……”
他的臉上帶着微笑,但是語氣裡面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你們說過,古靈閣的保險庫是巫師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妖精們心驚膽戰。
但是好在他們早有預料。
“我們可以解釋,黑魔王!”
伏地魔點點頭:“解釋。”
妖精們連忙把拉環推了出來。
“就是他僞造了鑰匙,和巫師勾結,出賣了古靈閣!”
伏地魔看着被五花大綁,嘴都沒辦法張開的拉環點點頭:“一個叛徒……”
他點點頭:“讓他開口。”
妖精們帶着恐懼取下了讓拉環沒法說話的繩子。
拉環站在伏地魔面前,毫不猶豫地開口:“我是爲了您,黑魔王!”
伏地魔忍不住笑了。
這相當於常看的劇目突然有了新的改變,算是個驚喜。
他看着拉環點點頭:“爲了讓我失望?”
拉環搖頭:“我本來是想把格蘭芬多的寶劍騙到手!”
伏地魔點點頭。
他心中完全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平靜,因爲伏地魔很清楚,現在能夠破壞魂器的只有格蘭芬多的長劍。
如果長劍在他手中,那魂器就絕對安全了。
“寶劍在哪兒?”
拉環一時無言以對。
但是如果他不回答,失去耐心的伏地魔就會殺死他。
“在盧恪手中!”
“因爲您及時趕到,盧恪沒來得及逃掉,現在寶劍唾手可得!”
一時間大廳裡面陷入了一片死寂。
妖精們和食死徒噤若寒蟬。
他們都很清楚,伏地魔的怒火必須以鮮血澆滅。
現在所有人的渴望就是,拉環的血足夠讓伏地魔平靜下來。
就在這時,突然瓶中小人在伏地魔身邊出現。
“沒有出現,已經化成岩漿了。”
瓶中小人面無表情地說完,伏地魔就爆發了。
他舉起魔杖對準拉環:“阿瓦達卡達瓦!”
一道綠色閃電閃過,拉環無力倒地。
伏地魔冷笑着擡頭:“自作聰明……我需要格蘭芬多的劍嗎?”
“我是個巫師,不是一個需要揮舞着刀劍才能戰鬥的麻瓜!”
然後他的目光掃過其他妖精。
“我的保險庫鑰匙呢?”
妖精們面面相覷,最後是站在最前面的一個被推到伏地魔面前:“應該也在盧恪手中,和長劍一起,拉環之前看到了……”
伏地魔一臉冷淡地舉起魔杖:“阿瓦達卡達瓦!”
然後那個妖精也倒在了地上。
“我爲什麼要在古靈閣有一個保險庫?”
“爲了安全,你們是這麼承諾的。”
伏地魔擡頭看了一眼大廳的天花板。
那上面是無比華麗的金線描繪着妖精們傳說中的故事。
“結果我的鑰匙被偷走了,保險庫被打開了。”
伏地魔低頭,目光從妖精們身上掠過:“當然這也可以說我弄丟了自己的鑰匙,是我太失敗,問題在於……”
說着他從口袋裡拿出另一個金色鑰匙:“爲什麼我的鑰匙會被換掉?”
“這樣的鑰匙,是誰製造的?”
妖精們一起低頭,瑟瑟發抖着。
他們當然知道答案,只是更清楚說出這個答案的話,會有什麼結果。
伏地魔突然提高了聲音,對着妖精們大喊:“回答我!”
最終,離他最近的妖精顫抖着回答:“拉環……僞造的。”
伏地魔點點頭:“我就猜是這樣……”
“阿瓦達卡達瓦!”
……
盧恪慢悠悠地從深淵之下向上攀爬。
在最深處的古靈閣保險庫之前,他所能夠找到的落腳點就只有直立的峭壁懸崖,靠着恐怖的力量面前掛在上面,艱難地慢慢向上。
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盧恪也還是沒有抵達第一個在懸崖上開鑿的保險庫。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盧恪迎來了一波恐怖的坍塌。
無數磚木土石像是山崩一樣從深淵之上落下,傾瀉而下,落在岩漿之中,濺起無數火星,燃燒的熱浪衝天而起。
盧恪小心翼翼地縮在一處凹陷下面,看着這一幕,心中閃過一絲笑意。
伏地魔最終還是這麼做了。
雖然是意料之中,但這件事太過重要,成真之後盧恪還是非常驚喜。
畢竟這可是古靈閣。
看這些落下碎塊的樣子,整個古靈閣都已經被夷爲平地了。
也不知道有多少純血家族歷史悠久的財富被永遠埋在了保險庫裡面,也許伏地魔覺得沒有妖精自己也能打開所有保險庫:或者說這樣正好,那樣的話就沒人知道他拿走了多少不屬於自己的財富。
盧恪心裡胡思亂想着,一直等到坍塌結束,才繼續慢慢向上攀爬。
其實這時候變成火龍飛上去更快一點,但是爲了防止有食死徒留下守衛,他還是選擇了最慢的辦法。
過了很久,盧恪才終於抵達第一個保險庫,在石頭平臺上休息了片刻,盧恪開始在礦車運行的鐵軌上狂奔。
很快,盧恪就來到了深淵入口。
這裡一片狼藉,本來輝煌燦爛的古靈閣大廳只剩下一片廢墟,高聳的穹頂坍塌,只剩下殘垣斷壁。
沒有食死徒守衛,更沒有妖精倖存,殘磚片瓦之下是鮮血蔓延。
盧恪無聲地嘆了口氣,然後走出了廢墟。
對角巷裡面空無一人,連之前在這裡遊蕩的食死徒都消失不見了。
盧恪走出對角巷,穿過破釜酒吧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