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斯內普的水平,這樣的低級失誤應該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除非斯內普別有用心。
不過這就不是盧恪自己能夠知道的事情了。
“鄧布利多會知道這件事,你可以在下次他單獨教你東西的時候問問他結果。”
盧恪一句話就讓哈利徹底放下心來。
鄧布利多既然知道這件事,那斯內普真的做什麼的可能就很小了。
哈利頓時感覺好多了。
他這纔能有時間說起另一件事。
“還有,我們看到馬爾福……德拉科·馬爾福在鬼鬼祟祟地做什麼。”
盧恪無奈地笑了,他看着哈利搖搖頭:“沒有證據?”
哈利無聲地嘆了口氣,然後點點頭。
盧恪笑笑:“不用擔心,他有可能在策劃什麼,如果你們看到有個斯萊特林神神秘秘,鬼鬼祟祟,那沒什麼好奇怪的,這是天性。”
哈利無奈地沉默了。
他不知道盧恪何來自信,不過想想這裡是霍格沃茲,有鄧布利多在的霍格沃茲,哈利就覺得好像盧恪這麼不在意也沒什麼不對。
“對了,”盧恪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你們看到德拉科·馬爾福和他父母碰到一起了嗎?”
哈利有點意外地點點頭。
不過其實這沒有什麼好意外的。
盧恪見過曾經本性未改的德拉科·馬爾福,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是被父母畸形的溺愛造就的怪物,如果說馬爾福夫婦有正事來霍格莫德,他們就會爲了保密不去見德拉科·馬爾福,那盧恪是不會相信的。
畢竟看看他們做的正事,斯內普和他們見面的事情都被哈利他們看到了,足以見得這兩個人是何等愚蠢。
赫敏笑着對約翰娜說:“馬爾福夫人還教了馬爾福怎麼找女朋友的準則。”
約翰娜一臉好奇地笑了:“她說什麼?”
赫敏乾咳了一聲,裝作一副嚴肅的表情:“所有不是純血的女生接近你都是心懷不軌!”
然後赫敏笑着倒進了約翰娜懷裡。
哈利和羅恩都有點尷尬,雖然赫敏看上去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盧恪無奈地笑笑。
“別做披着隱形衣到處亂跑的傻事,哈利,你手裡應該有可以找到證據的工具。”
哈利愣了一下。
他突然感覺,好像盧恪知道他在用活點地圖監視馬爾福一樣。
這麼想着,哈利突然覺得好多了。
……
從霍格莫德回來之後整整一週時間,哈利都在慢慢消化在那裡發生的事情。
他對於斯內普的話耿耿於懷,但是慢慢地曾經的回憶從心底涌起,又似乎讓哈利不再意外。
斯內普對他的憎恨從第一眼看到哈利的時候就表露無遺了。
哈利回想起來,那時候盧恪在一邊尷尬的表情,似乎是哈利到現在看到過他最窘迫的時候,想想還真是很有趣。
不過既然斯內普從那時候就毫無疑問地憎恨着和他父親幾乎一模一樣的哈利,那現在不過是理所當然的結果。
倒是在漫長時間裡斯內普對哈利的照顧纔是值得意外的東西。
斯內普曾經想盡辦法想讓哈利少受一點德思禮家的不公平待遇,曾經對他的魔藥課格外認真,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現在哈利每個暑假會在陋居或者布萊克家度過,斯內普甚至都已經不是魔藥課教授了。
每當這麼想的時候,哈利就會在斯拉格霍恩的魔藥課上走神,好在他的魔藥課之前在斯內普的訓練下太優秀了,纔沒有變成所有人裡面最差的那個學生。
當然這也離不開赫敏和盧恪幫忙遮掩。
斯拉格霍恩是新的魔藥課教授,因此他對於六年級和七年級的魔藥學課程選擇了全新的教程安排。
所以現在六七年級的魔藥課選修學生是在一起上課,四個學院都在,但是加起來也不過是十幾個學生而已。
當然斯拉格霍恩放過哈利很大的原因恐怕是給哈利·波特這個救世主面子。
儘管其實哈利本身在魔藥課上的天分也十分亮眼。
就和斯拉格霍恩說的一樣:“你繼承了你母親的天賦……和眼睛”。
在哈利終於慢慢接受了現實之後,斯拉格霍恩也慢慢變成了他熟悉的斯拉格霍恩教授,這位在哈利看來過分看重人情世故的教授很受歡迎,他的課程很有趣,而且在課堂之外,鼻涕蟲俱樂部也成爲了一個廣受歡迎的小團體。
甚至因爲斯拉格霍恩頑固地堅持着嚴格的准入要求,所以這種若有若無的吸引力反而更讓它變得流行起來。
甚至超過了哈利他們的“秘密”黑魔法防禦術課。
哈利對此並不在意,他有自己的事情。
就這樣,直到週五的早晨。
哈利收到了鄧布利多的紙條。
今天下午下課之後,哈利可以去校長室繼續上課。
哈利喜出望外。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可以問鄧布利多關於斯內普的事情,然後他就感覺,其實自己也很想聽到那個女巫故事的後續。
儘管可能這個故事已經結束了:那個女巫已經死了,而且是在被自己的丈夫拋棄,又拋棄了自己的親生兒子之後。
就這樣,哈利帶着複雜紛亂的想法,走進了校長室。
和上次一樣,鄧布利多已經在這裡等着了。
“歡迎,哈利,這一週過得怎麼樣?希望你在霍格莫德玩得開心。”
哈利漫不經心地點點頭,然後搖搖頭。
“我在霍格莫德看到斯內普和馬爾福夫婦在一起,教授。”
鄧布利多沉默了。
他點點頭:“這個嘛……”
……
馬爾福莊園,大廳,長桌邊。
斯內普罕見地出現在了這裡,他坐在伏地魔右手邊最靠近的那個位子上。
“斯內普……鄧布利多怎麼說?”
斯內普面無表情。
但是實際上他完全沒有看上去那麼輕鬆。
伏地魔已經開始懷疑斯內普了。
這是一個很簡單直接的邏輯鏈條。
斯內普和確定是食死徒的馬爾福夫婦密會,然後被看到,然後伏地魔知道了,那霍格沃茲的鄧布利多自然也知道。
兩者當然各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