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笑了起來。
這當然是個玩笑,不過拐彎抹角是純血喜歡的風格。
“斯萊特林的心總是像蛇一樣冰冷而難以預料。”
盧恪笑着走出城堡,他身後是其他的新生們,他們一起穿過草坪中間的走廊,走向遠處的塔樓。
“新生們請注意跟着我。”
他們爬上爬下,穿過走廊草坪,最終鑽進了一個地道。
空氣中滿是潮溼泥土的味道,盧恪笑着看看前後。
地道中相隔很遠纔有一盞小小的油燈,陰影跟隨着新生,像是一直延伸到盡頭。
“注意腳下。”
領頭的女級長並沒有放慢腳步,她穿過地道,然後突然停了下來。
盧恪看看左右,這裡是地道中間,兩側牆壁都是溼漉漉的。
他並沒有看到大門之類的。
然後女級長對着右手邊的牆壁說了個詞:“蛇蛻。”
一聲沉悶的轟響傳遍地道。
就在盧恪面前,一道石門憑空出現,轟然打開。
“口令每兩星期改變一次,你們必須牢記口令,才能進入這裡。”
然後女級長領頭走進石門。
盧恪跟上。
眼前豁然開朗。
與陰暗的地道相反,石門後面是個巨大明亮的空間。
盧恪穿過頭頂綠色魔法燈的光線,走到壁爐對面廊柱之間的水晶玻璃前。
外面就是幽暗的水底,有不知道是什麼的水生生物陰影在黑暗中優雅地滑過。
“歡迎來到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女級長對着新生們露出一個笑容。
然後人羣中發出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水中突然有一個巨大的陰影衝着這邊來了。
正對着盧恪所在的位置。
那是一個巨大的烏賊,它有着令人畏懼的體型和閃電般的速度,瞬間就要撞上水晶玻璃了。
休息室中的所有人都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除了被所有人盯着的盧恪。
然後烏賊在距離水晶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
它在水中悠然滑動,一隻巨大的眼睛對準了盧恪。
“你好,我叫盧恪。”
盧恪對着烏賊彎腰行了個貴族禮。
然後烏賊悄然消失了。
就好像它是陰影本身,無論降臨還是退去都不需要過程。
盧恪轉過身,看到了一羣呆在原地的斯萊特林。
“怎麼了?”
女級長咳嗽了一聲,驚醒了發呆的新生們。
他們剛剛被盧恪的淡定嚇到了。
“男生跟我來。”
盧恪跟了上去。
“你剛纔爲什麼不害怕?”
女級長像是第一次認識盧恪一樣看了他一眼。
“那只是只烏賊。”
盧恪並不覺得這有什麼,霍格沃茲內部絕對安全,他在這裡很安心。
女級長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她在長長的地下走廊中間停了下來,前面就是一道側門。
“進去之後按照牀鋪上的銘牌尋找自己的宿舍。”
然後已經十分疲憊的小巫師們衝進了側門。
最後走進去的是盧恪,他還對女級長說了聲晚安。
沿着狹窄陰暗,而且有點潮溼的地下走廊一直向前,宿舍的入口就在走廊兩邊,門都開着,每個房間裡面有五個牀鋪,盧恪走了好久之後,終於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這裡剩下的四個牀鋪的主人已經到了,盧恪是最後一個,他的牀鋪在窗戶旁邊,打開的窗戶外面正對着黑湖的湖面。
他剛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牀鋪,就發現上面堆滿了另一個人的行禮。
“你是個啞炮?”
說話的男生語氣十分高傲,他走到盧恪身後,一臉傲然。
盧恪轉身,看了男生一眼。
“我是。”
“斯萊特林不收廢物。”
盧恪歪着頭看了其他三個人一眼。
看他們的表情,四個人已經組成同一陣線了。
盧恪忍不住笑了。
像是這種學校裡的拉幫結派,簡直太懷念了。
要知道當初盧恪在學校裡學習又不好,老師不喜歡,還從來不拉幫結派,總是被欺負。
可是盧恪每次被欺負,都會直接找老師,而且口齒清楚邏輯清晰,老師一聽就信了。
最後所有的學生都知道盧恪惹不起,後來老師還都覺得盧恪很乖,給他開小竈。
莫名其妙盧恪就變成了好學生。
眼前這四個男生簡直讓盧恪夢迴美好時光,他忍不住想要衝出去大喊一聲“老師有人打架”。
當然,盧恪肯定不能這麼做,因爲他現在是個斯萊特林。
“我的血脈來自五千年前的強大魔法師皇帝,他能夠控制五種強大的野獸,能夠施展破解一切幻覺和法陣的魔法,比斯萊特林早四千年。”
盧恪這麼說的時候,一臉平靜。
他眼前的男生明顯被嚇到了。
這個男生看得出來,盧恪的臉明顯是東方人,而根據巫師之間很少的傳言,東方確實有非常非常古老的巫師。
差不多和埃及一樣古老。
“霍格沃茲的入學通知書只會發給有特殊天分的小巫師,我是個啞炮,但我還是進入了霍格沃茲,因爲我的天分遠遠勝於你們。”
盧恪前進了一步。
他面前的男生慌張地後退了一步。
“分院帽瞬間就決定讓我進入斯萊特林,因爲斯萊特林最看重天分和血脈。”
盧恪看着眼前的男生,停止了宣告。
他平靜地舉起右臂。
“你在說謊!一個啞炮不可能得到斯萊特林的承認!”
像是突然有了勇氣,那個男生握緊拳頭朝着盧恪衝了過來。
但在拳頭落在盧恪臉上之前,一個黑影撲進了窗戶,落在了盧恪舉起的右臂上。
“什麼?”
男生被嚇了一跳。
那是帕拉斯,盧恪的貓頭鷹。
這個時候所有人的貓頭鷹都被關在霍格沃茲的貓頭鷹屋裡面,但是帕拉斯明顯不是那種會被關住的貓頭鷹。
所以它連夜跑到盧恪的宿舍,準備找點吃的。
盧恪早就知道帕拉斯會這麼做。
所以他從一開始就不害怕那個男生的挑釁。
“那麼現在,讓我說的簡單一點,停止無聊的挑釁,否則我就讓我的帕拉斯在你臉上留下幾道傷痕。”
盧恪對着自己的室友們露出惡魔般的微笑:“你們可以去找老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