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盧恪完全不知道秘密會藏在哪裡。
一邊回憶着夢中的場景,一邊看着四周,盧恪沒有看到任何奇怪的東西。
然後突然,在掛毯對面的牆壁上,一道大門悄然出現。
盧恪愣了一下。
他非常意外。
畢竟沒有看過後三部,盧恪對於霍格沃茲的秘密並不是非常瞭解。
盧恪猶豫了一瞬間,然後就走進了大門。
門後是個不大的房間,雖然很小,但是非常明亮,中間站着一個衣着華麗的女巫。
雖然是常見的黑色長袍,卻在紡織的時候就已經織進去了銀線,組成華麗的暗紋,女巫頭頂是一頂華麗的冠冕,如同王冠,正中是一塊碩大的藍寶石。
“拉文克勞?”
盧恪驚訝地簡直要跳起來了。
如果說霍格沃茲之內有一個女巫會打扮這麼華麗的話,那就一定是四位創始人之一的拉文克勞了。
但問題在於,四大創始人已經離開了,拉文克勞不應該在這裡。
“你好,小巫師。”
女巫對着盧恪點點頭。
盧恪鞠躬行禮:“您好,拉文克勞女士,我是盧恪。”
拉文克勞點點頭:“你好盧恪。”
她走到盧恪面前,低頭看了他一眼。
“一個斯萊特林,曾經發誓守護霍格沃茲……”
像是帕拉斯一樣,拉文克勞一臉驕傲的審視表情。
“現在在追求一切有用的東西,是個實用主義者。”
拉文克勞直起身,點點頭:“這裡是爲了你而準備的地方。”
盧恪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真是讓我受寵若驚。不過我想這不可能吧。”
拉文克勞搖頭:“你是個啞炮,卻能夠進入霍格沃茲,說明你擁有得到了霍格沃茲承認的特殊才能,並且有保護霍格沃茲的堅定決心,這樣的人絕無僅有。”
盧恪仔細想了想,還真是,反正一個啞炮能進霍格沃茲已經是獨一無二了。
“那麼,這裡爲我準備了什麼?”
拉文克勞張開雙臂,在她身後,三道大門轟然洞開。
“力量!”
左邊的大門後面,顯露出紅色的火光。
“智慧!”
右邊的大門後面,顯露出藍色的燈光。
“夥伴!”
正中間的大門後面,顯露出橙色的溫暖光芒。
拉文克勞低頭看着盧恪:“選擇你想要的東西。”
盧恪看着三道大門,無奈地嘆了口氣。
“啊啊啊……好想選力量啊。”
然後他搖搖頭,走進了正中間的大門。
其實盧恪根本沒有任何猶豫。
他對於自己的智慧有絕對的信心,至於力量,一個真正的啞炮也許希望能得到這種東西,但是盧恪不是。
他比任何人都堅信自己與衆不同,有配得上霍格沃茲的才能。
那麼剩下的就只有夥伴了。
穿過大門,盧恪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寬廣的大廳中央。
他面前是一個英俊的年輕人,一個看上去和藹可親的女巫,還有拉文克勞。
盧恪幾乎瞬間就反應過來,這是霍格沃茲的四位創始人齊聚,那麼年輕人應該是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中的一個,和藹可親的女巫就是赫奇帕奇了。
但是有個問題,剛纔拉文克勞還在外面,爲什麼現在就出現在了這裡。
大概因爲這裡是個專門用來考驗的幻境吧。
盧恪這麼想着,忍不住笑了。
然後英俊的年輕人突然對着他開口:“薩拉查,你必須解釋一下!”
盧恪愣了一下。
這麼說來,眼前的就是格蘭芬多,唯一的問題是,爲什麼格蘭芬多是看着盧恪自己說話。
盧恪不動聲色地轉身看了一眼身後。
他身後並沒有站着一個一臉陰鬱的男巫,格蘭芬多就是在對他說話。
“你在看什麼?”
格蘭芬多好奇地看了一眼盧恪身後,但是很明顯他什麼都沒有看到。
盧恪搖搖頭:“你要我解釋什麼?”
格蘭芬多馬上忘記了剛纔的問題。
“爲什麼要公然宣揚那種事情?爲什麼要告訴學生!說什麼你不會留在霍格沃茲,爲什麼?”
格蘭芬多臉上的表情簡直就像是被甩了。
那其中有痛心,有不可思議,有難以接受。
盧恪無奈地搖搖頭。
“別這麼一副表情,戈德里克,還沒有到世界末日的時候。”
盧恪一開口就聽到自己發出了陰柔沙啞的聲音。
與此同時,他在心裡思考着,不知道現在改怎麼辦。
主題是夥伴,那麼也許應該讓斯萊特林留在霍格沃茲,保留四個創始人之間的夥伴關係。
這一點想想就知道了,問題在於,怎麼做才能解釋斯萊特林之前的行爲。
根據盧恪看過的一段校史內容,斯萊特林離開霍格沃茲之前已經和其他三位創始人公開鬧翻,到處宣揚要毀滅霍格沃茲,簡直一副反派嘴臉。
鬧到這種程度,想要得到其他三個人的原諒,幾乎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盧恪想了想,只有兵行險招了。
“任何強大的東西,都難免從內部衰弱,除非外部有一個強大的威脅。”
盧恪正面看着格蘭芬多的雙眼。
“霍格沃茲,就是這個太過強大的東西。”
格蘭芬多一臉懵逼。
盧恪卻一臉淡然,他走到三個創始人中間,張開雙臂。
“現在的霍格沃茲,需要一個敵人,一個足夠強大,值得信賴的敵人,這樣,那些因爲霍格沃茲的強大,藏在陰影中的人,纔會走出來,聚集在明處,聚集在那道旗幟下面。”
盧恪擡手指着格蘭芬多:“然後被你看到。”
格蘭芬多還是一臉茫然,但是拉文克勞已經露出了一臉複雜的表情。
“爲了這個目的,”拉文克勞看着盧恪,“你決定站出去成爲那個什麼旗幟嗎?”
盧恪笑了。
“這個世界上還有其他人比我更適合這個角色嗎?一個像是蛇一樣陰柔危險的男巫,只要看到一眼就知道他和格蘭芬多是徹底相反的兩個人,有誰會懷疑這個人對霍格沃茲的敵意嗎?沒有人。”
格蘭芬多終於忍不住了:“你到底在說什麼?”
盧恪搖着頭笑了:“我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