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還是前面好看呢,哇,那個打球的哥哥姿勢真帥呢!”煢煢開心地叫道。
比賽到了這個階段其實已經沒什麼好瞧的了,觀衆們更多的是對勝利的喜悅而歡呼。對於棒球孫冥瞭解不多,只知道要把球打飛,打的越遠越好。
可能是到了最後一球,打擊者不再保存體力,迎着投來的最後一球,使出全力揮棒,孫冥遠遠看去,只見那人身上藍芒爆閃,‘啪!’地輕脆聲響,棒球有如飛彈般猛竄出去。
孫冥微微一楞,這年頭打球還用上血繼特技了,就在他暗想這會,周圍人羣一陣騷亂,皆駭然地盯着前方。孫冥心下奇怪,順着他們的眼光看去,原來那顆打擊出的棒球正朝這邊飛來。
看着越來越近的棒球,孫冥沒有絲毫驚慌,這種速度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如果孫冥想要避開,稍微側側身子便成,可這樣一來,他身後的那些普通人就慘了。
想也沒想,孫冥擡手一探,小球穩穩地落入他掌中,孫冥只是感覺掌心有一股微熱,除此之外毫無異樣。
這一切只發生在剎那間,凡妮莎原本還有點擔心,後見孫冥沒事,不禁暗呼口氣,微怒道:“這個人真是的,要不是夜白姐姐在,就要傷到其它人了。”
孫冥把球在手上拋了拋,無所謂地道:“走吧,比賽已經完了!”
其懶散隨意的瀟灑舉動,看的凡妮莎微微一怔,然而,周圍觀衆在沉默幾秒鐘後,爆出了熱烈的掌聲,眼中皆露出崇拜神色。
孫冥初始楞了楞,接着滿臉歡笑地揮起了手,好像這場比賽的冠軍是他似的。
“你是誰?”一個低沉的聲音遠遠傳來。
“咦?”孫冥歪着嘴,奇怪道:“我幹嘛要告訴你?”瞥向場中的棒球隊長。
那人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忍住氣道:“我要和你單挑!”
“單挑?”孫冥臉上陡然一沉,眼中射出咄人的光芒。場內頓時安靜下來,衆人皆秉住呼吸看向孫冥。半響後,孫冥突然眨了眨眼,笑道:“本帥哥幹嘛要理你?”
“……”衆人跌倒。
棒球隊長怔了怔,大笑道:“哈哈,我還以爲是哪裡來的高手,原來是個垃圾!”
被人稱做爲垃圾,孫冥不禁皺了皺眉,這已經算是人生攻擊了。水依娜忽然叫罵起來,“你纔是垃圾,一個小小的棒球隊長囂張個屁呀,我們時間寶貴的很,可不想浪費在你這人渣身上。”水依娜雖然並不喜歡孫冥,但此刻孫冥和她是一邊的,同伴被人欺負,脾氣火爆的她自然忍不住。
那棒球隊長不屑地冷哼一聲,道:“是嗎?哈哈!”說罷,轉身欲走。
孫冥大喝道:“站住!”
“怎麼?願意單挑了?”那人轉身賤笑,突地,臉上的笑容僵住,緊張地盯着孫冥的右手,擺出打擊姿勢。
此刻,孫冥右手緊握,一團火紅的光芒在拳上縈縈纏繞,凝而不散。孫冥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剛纔他猛催光流,想讓光流更多的聚集到手掌上的棒球裡去。可他卻發現,光流一但從掌心涌出後,便脫離身體朝下飛竄。如果現在有人看看孫冥腳下,就會發現地板已經被竄出的光流擊成一個一個小坑。
最後不得以,孫冥只好把光流收回體內,只留下薄薄一層附在掌心。可沒想到就在這時怪事發生了,那層薄薄的光流卻纏繞起棒球來,如此一層層跌加後,便匯聚成現在的模樣。
孫冥沒有多想,掌心的棒球變的越來越難控制,直想朝外衝出。孫冥深吸口氣,微微做勢,在棒球失去控制之前,狠狠地甩向場中。衆人只見一團紅芒閃過,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飛向一根閃着藍芒的球棒。
“碰!啪!!”
瞬間,紅團與藍棒交接發出一聲震耳巨響,之後藍棒消失不見,紅團飛勢不止,狠狠地咂在了地上。同時,棒球隊長被散出的強悍氣勁震的往後飛跌,折斷的球棒飛出十多米之遠。
一時間,天地爲之無聲,衆人的眼中皆是驚駭神色,看向孫冥時更多的是害怕。
對於眼前這狀況,孫冥也是傻眼,呆呆地站着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時,草摩夾忽然輕喚一聲,“麻煩,大家快點閃!”
孫冥這纔回過神,一把抱起凡妮莎,從衆人頭頂縱躍離去。水依娜抱着草摩夾緊隨其後,反應最慢的煢煢不解地朝四周看了看,駭然發現大家都爭相地朝自己衝來,嚇的她驚叫一聲,撥身而逃。
半響後,棒球場上,驚聲雷動。
※※※
五人一陣猛跑,直到遠離球場幾條街道,方纔喘着氣地停下腳步。經過這次棒球事件,水依娜對孫冥的態度有了小小的轉變,偶爾看向他時眼裡已少去了幾分厭惡,多了幾分認同。這是孫冥沒有料到的。
脫離被人羣圍的危險後,五人就之前發生的事開心的討論起來,說着說着,衆人的焦點自然落在了孫冥那一球上。
“呵呵,夜白‘大美女’,你那球是怎樣做到的,使用什麼手法啊?”草摩夾對這點比較關心。
煢煢卻大呼道:“夜白姐姐,剛纔的你好帥喲!”跟着又道:“要你是男生就好了,嘻嘻,莎莎姐就不用再拿項鍊挑老公啦!”
“哈,如果我是男生,煢煢你不想嫁給我嗎?”孫冥取笑着說,接着用眼角偷瞄了旁邊一眼,卻巧發現凡妮莎也正看向自己,一臉失神狀。
“煢煢纔不嫁你咧,啊……可是煢煢說過莎莎姐嫁誰,煢煢就嫁給誰。嗯,這可怎麼辦呢?”煢煢苦着臉道。
孫冥爲之莞爾。
就在這時,凡妮莎臉色一正,道:“好了,剛纔大家開心過了,現在我有點事想和夜白姐姐談談。嗯,依娜,你帶煢煢四處轉轉吧!”
聽說可以自由行動,水依娜欣然聽從,拉着不怎麼情願的煢煢離隊而去,草摩夾自然跟了過去。
三人走後,孫冥笑笑道:“怎麼了,把她們扯開,有什麼重要的事?”孫冥知道,凡妮莎只是不想讓草摩夾聽到而已。
凡妮莎盯着孫冥看了許久,緩緩道:“夜白姐姐,當初請求你幫忙參加測試的時候,我說過不會盤查你的真實身份。實事上我也做到了,可是,”頓了頓,道:“那天你測試時表現出的強悍實力,讓韓四平起了懷疑,於是他去查了你所謂的叔叔劉院長。”
孫冥點了點頭,道:“然後呢!”
凡妮莎道:“結果他們發現,那位劉院長根本就沒有侄女,同時他們查到劉院長在聖安偷偷軟禁了一個女孩。昨天晚上,韓四平帶人準備把那位女孩帶出來盤問,可卻意外的被一位天懲者救走了。”
“被天懲者?”孫冥奇道。
“不錯,韓四平和那人交了手,發現那人體內的光流特性屬於天懲者一派。”
孫冥皺着眉頭,據草摩夾自己交待,昨晚偷襲韓四平的是他,照這麼說來,他竟然是天懲者。孫冥暗想:難怪他平時要隱藏實力了,畢竟許多天懲者光看外表是看不出的。
見孫冥不做聲,凡妮莎又道:“今天韓四平找到我,就是追問你是否可靠。”
如果換成之前,孫冥肯定回答說:懷疑我不可靠,直接讓我退出測試就是。可現在孫冥卻不敢這麼說了,他還要通過第一次測試,從而接近小北呢。於是,孫冥誠肯地道:“我會遇見你純屬是巧合,而且,參加這次測試也是你提出來的,我之前完全不知道這件事。嗯,至於那位劉院長,很簡單,我不過是偷了他的船票而已。最後,我可以指天發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做對不起你的事!”孫冥在心裡暗暗加了句:想和你上牀除外!
孫冥的回答,凡妮莎顯的相當滿意,點了點頭道:“嗯,我相信你,呵呵!雖然對夜白姐姐相當好奇,但我知道你絕不是壞人。”
孫冥心虛地笑了笑,道:“那你總不能也這麼對韓四平說吧?”
凡妮莎笑道:“當然了,我說夜白姐姐有不得已的苦衷,並向他保證,你絕對不是天懲一族。”
孫冥奇道:“說我不是天懲者就夠了嗎?”
凡妮莎沉呤一會,道:“之前我對你有了隱瞞,其實這次測試的超級戰士,針對的就是天懲者一族。倘若測試成功,對天懲者一族便是嚴重的打擊。也就是說,只有天懲者,纔會試圖破壞這次測試。”
孫冥大概算是把整件事弄清楚了,草摩夾是天懲者,所以他才這般接近凡妮莎。不過草摩夾在意的並非正在測試的那個冒牌貨,而是構成真正超級戰士的小北。好笑的是,小北卻又是孫冥的目標。突然間孫冥發覺,原本自己這個外人,瞭解的情況好像比草摩夾和凡妮莎都要多。
緩了緩,孫冥笑道:“所以,你說我不是天懲者,韓四平便不管了?”
“呵呵,可以這麼說吧。我猜他對你仍然還是有顧忌的,只是無奈於我的堅持。”說到這,凡妮莎略顯傷感地道:“這次的超級戰士,無論如何我都要得到它,……一定要!”
孫冥心裡異常複雜,望着淡淡悽美臉容的凡妮莎,他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放心吧,無論爲了誰,我都會取得測試第一名,獲得那個超級戰士的!”晚風輕輕撫過,孫冥衣角翩翩。
凡妮莎嬌軀微震,眼帶癡醉地看向孫冥,幽幽地道:“有人說過嗎,你穿上男人的衣服……真的很帥!”
……
幾乎是與此同時,在倫巴比小島的一間暗室裡,發生的便不是這種纏綿畫面了。
譁!一盆冰水當頭淋下,把劉院長從昏迷中浸醒。
“說,你的侄女究竟是誰?”烈震北威喝道。
“放,放了我吧,該說的,我……我……嗚,嗚,我全都說了啊!”劉院長疲軟的放聲痛哭出來。前幾天,他好不容易從關禁中出來,身體還沒調養好,又被人秘密關押刑審,經過這些事後,估計他至少減壽十年。
烈震北詳詳細細地又問了一遍,劉院長的口供和之前說的完全相同,他才滿意地走出審問室。
室外,別動組的兩位小隊長朝他看來。
“喂,隊長,那院長審的怎麼樣了,不行的話讓我來啊!”安格大剌刺地道。
烈震北皺了皺眉,道:“事情比較複雜,當初韓公子只是讓我們尋查有關他侄女的情況,誰知他卻說根本沒有侄女。可問起拿他船票上船的那個女人是誰,他卻說拿票的是個男的,而且,”頓了頓,烈震北恨恨地道:“竟然就是我們一直追查的那個小子。媽的,他一早看到通輯名單都不來舉報。”
安格想了想,道:“事情或許是這樣,嗯,拿了船票的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小子,現在也已經逃到了聖安,要不然,我們都把這破島翻了個身,怎麼還搜不到他。至於說那個冒牌侄女,很可能是他的同夥。”
烈震北沉呤一會,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可現在該怎麼辦?那個冒牌侄女跟在摩羅轄區的凡妮莎身邊,以我們的身份怎麼能追查下去!”說罷,期待地看向安格。
安格大笑道:“總隊呀總隊,你直接讓我去找老爸不就是了,拐這麼多彎幹嘛!”
烈震北略顯尷尬地笑了笑。
原來安格的父親便是軒轅轄區武力部的部長,這也是當孫冥把神劍吸走後,烈震北立刻便把安格從聖安招來的原因,有安格在,以後分擔責任的時候,他肩上的壓力也小點。
安格說完,便起身離開,去找老爸商量去了,屋內只剩烈震北和樂茵。
“小茵,這幾天你是怎麼了,老是心不在焉的!”烈震北關心地道,他和樂茵死去的父親曾經是戰友。
樂茵失神的眼睛晃了晃,回過神道:“烈叔,要是那個人被抓住後,上面會怎樣對他?”
烈震北一嘆,道:“我也不知道啊,這次上面對神劍相當重視,據說是和北方的赤龍轄區有什麼秘密交易,可沒想神劍卻被他吸入體內,呃?你問這個做什麼?”
樂茵哦了一聲,微笑道:“呵呵,沒什麼,隨便問問!”
這時,安格大笑而進,“媽的,終於可以離開這鬼地方了!”
“上面怎麼說?”烈震北問道。
安格道:“我老爸說了,這件事他會和主席商量,儘可能的拖住那個叫夜白的女人,並且讓我們趕快回聖安調查。如果那個夜白真的和那小子有關係,我們就抓人!”
烈震北大笑道:“好,我們回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