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傳誠真的特別羨慕。
修真界,好的靈器難尋。
從前有修真大派專攻“煉器”,可煉製出來的頂尖靈器自己人還不夠用,自是不會賣到外頭。
煉器高手更是這樣,好的煉器材料可遇不可求,一旦煉製出好的靈器,自己留用都來不及,哪裡會流出。所以,修真界,好的靈器,萬金難求。
何況,如今地球靈氣匱乏,修真式微,估計地球上尚存的靈器,屈指可數。
好在,小霜是自己的結拜義妹,這玉龍鞭在小霜手中,對自己的威脅是零。
聽了鬱傳誠的話,田凌霜點頭。然後,她忽然想到,她既然代表“修真大派”白玉京,那她回送給衆人的禮物,也不能太寒酸,否則,豈不是讓衆人小瞧了白玉京?
她自己創建的門派被人小瞧,那是萬萬不可以!
幸好剛纔孝敬給長輩的禮物,她並沒手軟,瞧着剛纔鬱伯伯和叔祖的樣子似乎很滿意。
收起玉龍鞭,田凌霜開始向鬱傳誠打聽古武世家的情況。
待知道各大古武世家,除了鬱家有兩位修士,其他家族並無修士後,田凌霜心中有了主意。
她與鬱傳誠商量:“傳誠兄,咱們二人結拜,各大古武世家都來祝賀,想來都帶了禮物,咱們必要回禮。其他的各項事務都勞鬱伯伯操心,這禮物就容我多盡一分心意吧。”
鬱傳誠本要推辭,可轉念一想,這是小霜頭一次與古武世家打交道,送些禮物出去,對於打通人脈有極大的好處,遂點頭同意。
田凌霜遂將培元扶正丹,每兩顆裝到一隻指頭大小的玉瓶裡,備了幾十瓶,預備作爲禮物送人。
陰曆十二月十日,晴,諸事皆宜。
鬱家主屋大廳,到處張燈結綵,鬱傳誠與田凌霜在五大古武世家及京都異能處的見證下,結爲結義兄妹。
京都異能處是接受的鬱家與田凌霜同時邀請參加的。來人是與田凌霜特別熟悉的明叔。
與明叔簡單寒暄過後,田凌霜與鬱傳誠兩人互拜,飲過血酒,交換過禮物後,相偕給各桌客人敬酒。
坐在席中的水洪珠老大不自在,李驚魚靈動的小臉上更是醋意十足,撇着小嘴對水洪珠道:“結拜儀式?!我怎麼越瞧越象是結婚,還雙雙下來敬酒?更象了!”
李驚雷坐在同一桌,聽聞妹妹的話,看了水洪珠一眼,哈哈一笑:“現在結拜,保不準哪天就結婚了。瞧傳誠世弟的高興勁,結婚也就這樣了。”
李驚魚白了哥哥一眼,哼了一聲不再吭聲。知道他這是說給水洪珠聽,她也希望水洪珠就此放棄對鬱傳誠的心思。
可惜水洪珠不是一般軟萌妹子,她笑道:“驚魚妹子,我瞧田長老帶來的兩位白玉京的長老氣質不似我輩中人,聽說是來自地外星球,一會,不如咱們去攀談攀談,也長長見識。”
轉眼,田凌霜、鬱傳誠到這桌敬酒,這桌都是與鬱傳誠一輩的年輕人,鬱傳誠給田凌霜挨個介紹,因爲從前都是一處玩耍過的,氣氛就輕鬆起來。
有的年紀小的起鬨,對鬱傳誠說:“世兄,今天是你與田長老的結拜大喜日子,看在我們親自來道賀的份上,是不是有禮物相贈啊?”
鬱傳誠哈哈大笑,指着十幾歲的少年道:“莫家小六,你還是那麼跳脫,禮物自然是有,是我與小霜一起預備的,有本事,一會到陶然亭去領。”
水洪珠含情脈脈的看着鬱傳誠,將杯子與他一碰,輕聲道:“恭喜世兄與田長老結拜。”
李驚魚脆生生的道:“世兄,你和田長老可別忘了給我也留一份禮物。”
李驚雷與鬱傳誠、田凌霜碰杯後,爽朗笑道:“恭喜二位。傳誠,一會我要與你討教一番,想必能夠有所增益。”
鬱傳誠與衆人說笑一番,就與田凌霜到別桌敬酒。
敬酒完畢,兩人到一旁的桌上稍事休息。
田凌霜一邊回憶着剛纔這些被介紹給她的人,一邊對鬱傳誠說:“傳誠兄,我瞧着五大古武世家中,咱們鬱家與李家、莫家似是格外親近,與水家、武家似是稍有疏遠。”
鬱傳誠搖頭笑道:“小霜,表面看似如此,其實,咱們鬱家與水家關係最是莫逆,李家稍遜,與武家、莫家關係近些年確實有所疏遠。
我們五家祖上本是一家,都是修真大派鎮天宗的門下。後來,地球靈氣突然盡失,修真門派紛紛離開,只留了些許傳承下來。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傳承漸漸湮滅在時間的長河中。時至今日,除了隱世不出的幾家,只剩我們五家,對外頭只說是古武世家,實則是修真門派的後人。”
田凌霜聽得如此秘聞,一邊驚異於原來古武世家竟是修真門派鎮天宗的後裔,一邊點點頭,說道:“放心,傳誠兄,我自會替你守密。”
另一邊,水洪珠與李驚雷、李驚魚、武治中走過去,與已是一身地球人打扮的君懷袖、於鐵衣攀談。
君懷袖、於鐵衣兩人一個清俊、一個酷帥,又是從地外星球來的修真大派白玉京的長老。可以說,衆人見了他們兩,就像蒼蠅見了血。自從他們兩個與田凌霜來到鬱家,就成了紅人,已被數人攀談過。
因此,現在,被古武世家的一羣年輕人圍住,仍是鎮定自若,應付自如。
尤其是君懷袖,在海明星上做過青衣閣主的人,長袖善舞,八面玲瓏,與衆人有說有笑,將海明星的風俗,娓娓道來,衆人只覺十分開了眼界。
後來,又有鬱傳誠和田凌霜在黃昏時候,於陶然亭設小宴專門招待這羣同輩的年輕人。
陶然亭在鬱家後院的湖水中,亭子距離岸邊有三十多米,在亭子與岸邊的水面上,每隔十米設了一個暗樁,隱隱約約浮在水面上,這暗樁還不停的在湖水上變換位置。
想上亭子,需要施展功夫,一掠而過,每當氣力盡時,在暗樁上借一下力,借力三次後,飛入亭中。
這實際上,是對年輕人的一種考校。一是考較眼力,得看準暗樁的位置。二是考校耐心,要計算好三次借力時暗樁的位置。三是考校功夫:一掠十米,象水洪珠這樣資質不佳、又不肯下苦功的人,是做不到的。
鬱傳誠、田凌霜在衆人羨慕的眼神中,輕飄飄的飛過湖面,落在陶然亭上,並肩站在亭子裡。看這些古武世家的年輕人各顯身手,度湖入亭。
李驚雷不愧是被稱爲“古武雙璧”之一的高手,站在湖邊,不過略略看了幾眼,就十分輕鬆的在暗樁上借力三次,上了亭子。
三人並肩站在亭子裡,就見衆人或輕鬆,或辛苦,俱都進了亭子,最後,只剩水洪珠、武家的一位子弟和兩個莫家的年幼弟妹,眼巴巴的站在岸邊看着這邊。
李驚雷無奈,他的功夫雖好,可帶着一個人掠過湖水也是不行的。
田凌霜見狀,一笑,飛身過去,攜着水洪珠和那兩個弟妹輕盈的掠過湖水,飛入亭中。鬱傳誠攜了武家的那位子弟飛入亭中。
水洪珠紅着臉向她道謝,莫家的兩個弟妹道過謝後,被他們的哥哥莫小六拉到一邊鼓勵了幾句。
武家的這位是武旺老爺子的長房孫子,大兒子的最小的那個孩子,叫武治水,是武治中的堂兄。
此次跟着二叔武宏峰、大哥武治天、小堂弟武治中一起到鬱家祝賀。他練的功夫以威猛見長,並不擅長於輕身功夫,故而剛纔與水洪珠等一起被阻在湖岸邊。
他爲人豁達,謝了鬱傳誠後,並無窘迫,頗有大家風範。倒讓田凌霜刮目相看。
衆人入席後,相互介紹一番。因無長輩在場,唯一不熟的田凌霜,雖說是築基高階修士,但氣質溫和,言語含笑,親和力十足。
待到田凌霜取出微瀾酒,衆人飲了,直呼好酒,酒過三巡,就都世兄世弟、世姐世妹的胡亂叫起來。
水洪珠輕盈的走到田凌霜身邊,笑道:“世姐,剛纔與君長老攀談,聽他說,您在海明星收了徒弟。不知您收徒可有什麼條件?”
她這一問,其他的古武世家子弟俱都安靜下來,凝神細聽。他們也想知道加入白玉京成爲內門弟子到底需要什麼條件?
以他們的資質,自行修煉到以武入道只怕這輩子沒希望,若是能投入修真門派,拜個厲害的師父,可能還有希望。
田凌霜記得這個美麗的女子叫水洪珠,是水家六名子弟中唯二的女孩子。
水家另一個女孩年紀尚小,她卻正值青春年華,如一朵盛開的牡丹花一樣引人注意。她似乎與鬱傳誠格外親近。
見她說話,鬱傳誠也笑着問田凌霜:“小霜,我也很好奇,如何才能拜入白玉京門下呢?
田凌霜笑着看了鬱傳誠一眼,回以微笑給水洪珠:“洪珠妹子,白玉京在修真界只算中等門派,對於內門弟子並無太多苛刻條件,不過兩條而已。”
李驚魚早就湊到田凌霜身邊,聞言忙道:“世姐,是哪兩條?”
田凌霜一笑,舉起手指,說道:“其一,有內門弟子以上身份的人推薦。其二,要有靈根。”
衆人聽了,議論起來,這兩條說不難也不難。
就例如,衆人中若誰有靈根,就可請田凌霜、君懷袖、於鐵衣任一人推薦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