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子的身體沒有像阿勇那樣脹大起來,但他的身上卻瘋狂地生長出毛髮,而毛髮中,一根根尖利的長刺也飛速生長了出來,他的臉部也開始發生變化,醜陋的嘴巴張開,露出尖利的獠牙。
很快,停止了生長,一隻豪豬出現。
“你…死定了!”通紅的眼睛下露出嗜血的笑容,矮胖子的聲音怪異地傳出。
“阿勇!”他看着威爾德,頭也不轉一下地喊到。
“瞭解。”阿勇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他們有一個不爲人知的秘密,就是合力下的他們曾經殺死過一個海軍本部少將,這個秘密沒有人知道,因爲他們一般不會合力,而見過他們合力的人都已經死了。
“開始吧。”
兩人都是半獸化的狀態,很快,在威爾德驚異的眼神中,矮胖子和阿勇身體飛快地旋轉了起來,好像兩股龍捲,朝對方不斷地靠近,最終接壤在一起!
“轟!”一股更大的龍捲形成,沒有絲毫停頓和預兆,徑直朝威爾德衝來!
眨眼間,巨大龍捲已經旋轉着來到了威爾德身前不足兩米的地方。
就在這個時候!從龍捲中射出了密密麻麻的尖銳長刺,因爲龍捲攜帶的力量,這些長刺帶起咻咻咻的鋒利刀聲,全部朝威爾德射來!
“不得了。”威爾德面容不變地說道,身體沒有動。
龍捲還沒到,那些長刺已經率先刺在了威爾德的身上,霎時間,叮叮噹噹的聲音響起,尖銳長刺撞在了威爾德的身上猶如撞在鋼鐵上一般,眨眼就反彈着掉落在地上。
不過這時,龍捲已經攜帶着可怕威勢來到威爾德面前。
“去死吧!”風暴中傳來尖利地咆哮!
巨大龍捲擰成一股繩,毫無阻礙地衝撞在威爾德的胸膛上!
“這股力量…”威爾德眼睛爆睜,心裡有一點吃驚,但身體卻原地不動,任由那狂暴的力量不斷衝擊絞殺在自己的身上,威爾德想試一下,自己的身體目前達到了何種地步。
旋轉的龍捲不斷地往威爾德的胸膛扎進去,周圍狂風肆虐,颳得威爾德身上的黑袍嘩嘩作響,身體也在這股力量下控制不住的往後傾倒下去。
但威爾德的雙腳彷彿紮根在了地上一般,無論風暴吹得他的眼睛睜不開,吹得忍不住咬牙,那雙腳卻始終穩穩地種在原地,沒有移動分毫。
漸漸的,龍捲旋轉的速度開始減弱,其中那股力量也在開始退散。
威爾德的身軀恢復筆直。
龍捲徹底消散,分出兩道狼狽的身影,跌坐在地上,驚駭地擡頭望着威爾德。
胸膛的黑袍破開了一個圓形的大洞,露出裡面堅實寬闊的胸肌,肌膚上,一層金屬般的光芒一閃而過。
到如今,海軍六式早已被威爾德運用到了極致,甚至於,一式普普通通的鐵塊都能讓威爾德的身軀變得如同真正的鋼鐵一般堅硬。
胸口處的皮膚有些發紅,儘管有一點破皮,但卻無傷大雅。
到這時,對自己的身體強度威爾德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判斷。
低頭,一雙平靜的眼睛看向地上的兩人。
在接觸到威爾德眼神的剎那,兩人的神情不由地一變,身體立馬做出動作,幾個跳躍離開了原地,在不遠處警惕地盯着威爾德。
“算了,遊戲到此結束。”
話落,威爾德的身體消失,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兩人的面前,高大的身軀根本不容兩人反抗或者逃脫的餘地,一手一個,重重地砸在地上。
雙手直接掐着兩人的後脖頸按進了地面之中。
“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一,爲我賣命,二,死。”看着地上猶如死狗一般的兩人,威爾德平淡如水地說道。
地上的兩人拼命地掙扎起來,矮胖子擡起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威爾德:“你死定了!那位大人會爲我們報仇的!”
這樣的表現已經不需要判斷。
“這樣啊…”威爾德淡淡地說道:“真可惜呢。”
說着,手上毫不猶豫地用力,咔嚓兩聲,兩人的頭軟軟地垂了下去。
威爾德鬆開手,直起身,目光投向地上的那個小盒子,走過去將它拾起。
打開盒子一看,一顆分佈着神秘花紋的果實靜靜地躺在盒子之中。
“是它…”威爾德眼中泛起一絲笑意,這顆果實他從海軍帶回來的資料中看過。
酒紅色的果實,形狀有點像香瓜,帶着螺旋狀花紋,妖豔而又神秘。
“運氣不錯。”
帶着這顆果實,威爾德將那些已經驚呆的矮胖子手下全部解決掉,然後登上那艘船,查看了一番,將一個裝載着貨物的箱子暴力撕開,裡面竟然裝着數不清的黃金珠寶還有古董。
“獻禮?還是產業利潤上交?”威爾德沉吟了一句,隨後就不管了。
大手一揮,洶涌的沼澤瞬間覆蓋住這些貨物,將它們吞噬進去。
隨後威爾德又將戰場清理乾淨,把那些屍體統統丟進了海中,帶着這筆意外之財和惡魔果實回到了自己下榻的旅館中。
根本不考慮小愛莎睡得正香,威爾德直接將她拎了起來,猛地晃了晃,將她從模糊的狀態中直接給晃清醒了。
“叔叔…”小愛莎不知道他又發什麼瘋了,揉了揉眼睛,擡頭瞪着威爾德。
“吃下它。”威爾德絲毫不管愛莎的表情,拿出那顆惡魔果實遞到了她面前,淡淡地說道。
“這是什麼?”小愛莎眼睛睜得圓溜溜,看着眼前的奇怪果實好奇地問道。
“惡魔果實。”威爾德想了想還是直說了。
“哦…”小愛莎說了一句,然後裝作不經意地向門口走去。
威爾德眉頭一挑,伸手拎住了她的後衣領!
“啊!我不吃!我不吃!我不吃!”小愛莎拼命地搖晃着頭,掙扎着,手腳並用!
“你沒得選擇。”威爾德直接強塞地把整個惡魔果實塞進了她的嘴裡,隨着咕嚕一聲,惡魔果實順着喉嚨溜了下去,小愛莎整個人頓時好像傻了一般,呆住了。
小臉兒由白轉紅,由紅轉綠,由綠轉青,而後…
“嘔!…哇!”
……
半個小時後,小愛莎一臉幽怨地瞪着威爾德。
“試試看發動你的能力。”威爾德視若無睹,坐在沙發上面對着小愛莎說道。
“哦…”儘管心裡還記着仇,但小愛莎對於威爾德的話還是聽的。
帶着吃了比屎還難吃的東西之後的憤憤不平,小愛莎從沙發上溜了下來,腳丫子落在地上,眼睛在桌子上轉了一圈,然後拿起一個菸灰缸。
“嗡…”
被小愛莎拿在手中的菸灰缸不斷膨脹起來,眨眼就變得和底下的桌子差不多大。
“可以了。”威爾德適時喊停,因爲他已經從菸灰缸上看到了裂縫了,再膨脹下去估計就該炸開了。
跟桌子差不多大的菸灰缸就這麼被小愛莎的小手託着,竟然也不顯重。
威爾德伸出手指在菸灰缸上面彈了彈,菸灰缸被彈到的地方卻是像麪包一樣凹了下去又回彈了起來。
儘管已經知曉了自己吃下了一顆什麼樣的惡魔果實,但此時看着這個畫面小愛莎還是忍不住吃驚地瞪大了眼:“好厲害…!”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剛開始還要死要活的,現在就自顧着玩得不亦樂乎了。
威爾德坐在沙發上,看着小愛莎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不時地伸出手將一些檯燈、鞋子、枕頭之類的東西變大,心裡也不禁感到有趣。
威爾德早在拿到這顆惡魔果實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是什麼能力。
這顆果實叫發酵果實,能力是能夠將觸碰到的東西像麪包一樣發酵脹大起來,觸碰的時間越長,膨脹得越大,不論是任何東西,只要是實體的就能發酵,包括人在內。但具體開發到最後能開發出什麼其他的運用方式威爾德就不清楚了,一切只能靠小愛莎自己摸索。
戰鬥力肯定是有的,但威爾德卻得更加貼近輔助,不過,這東西哪能說得準呢,想想在戰鬥中把一個人的一隻腳發酵了,那對方是不是就失去了平衡力了呢?連站着都不行,這樣的情況下又哪裡還需要什麼戰鬥力呢?直接拿把刀過去戳死對方就得了。
搞定了小愛莎的事,威爾德也覺得時間估計也差不多了,在島上逗留了幾天,期間黑市的主人失蹤的事自然已經被人發現了,不知覺地引發了一場島內的火拼。
到了這時,每天不是吃吃逛逛就是看着窗外火拼的也沒意思,威爾德想了想還是決定離開了。
東海的局勢已經越發緊張,這天,剛剛坐上了那艘小船的威爾德接到了克蕾兒的來電。
“老闆,一切準備就緒,黑蛇商會商業分隊已經暗中到達各地,隨時準備建立支部。”
“我知道了。”威爾德淡淡地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擡頭,望着高空碧藍,威爾德忽然咧開了嘴:“時機…可以了呢。”
今天是6號,那麼…就定在7號的晚上吧。
威爾德收回了目光,臉上已經變得一片冰冷。
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接下來,也只需給衆人一點心裡準備的時間就夠了,這個時間,一晚已經綽綽有餘。
……
“老闆已經確定行動時間定在明天晚上,大家做好準備。”克蕾兒收到威爾德的回覆後立刻將這個消息通知了所有高級幹部。
東海,各處風起雲涌,緊張的氣氛席捲各處海域,許多國家和勢力內部陷入戰亂之中。
這一切,都被一股暗中的力量默默地把控、監控着。
在這個時候,偉大航路中同樣不平靜,各地涌入的海賊數量急劇暴增,而新世界中也在上演着羣雄割據的一幕,以四皇爲首的海賊勢力攪得新世界混亂不堪,特別是在海軍本部新上任的元帥赤犬這個脾氣火爆的傢伙加入之後,局勢更加混亂了。海軍本部和世界政府疲於應付,自然的,對東海的監控也變得薄弱了起來。
行動前夕,東海落入了詭異的平靜之中。
第二天朝陽初升,迎着海浪,一艘艘武裝精密的船隻仍然還在不斷地從某處使出。
準備是永遠不怕多的,在原有的準備下加入更多的資本以備不時之需,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對接下來的事,某個勢力有多麼的志在必得。
七號的夜幕不知不覺降臨,沒有人知道,這一天的東海爲什麼過得這麼平靜,也沒有知道平靜之後將要迎接的暴風雨。
在銀月高掛,夜幕徹底籠罩下來的時候,整個東海突然沸騰了!
像是一顆炸彈投入平靜的水面,又像是裹滿了雞蛋液和麪粉的沙雕魚丟入了滾燙的油鍋一般,東海這灘水轟然炸開了!
“落落落落…!”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在夜幕下響起,一支形似軍隊…不!是比之軍隊還要顯得行動有序的隊伍從大街的一頭出現了!
統一的黑袍,統一的白色面具,以及背後揹着的那一挺機槍和纏繞了整個腰部的彈藥,制式的長刀。
這支隊伍的出現毫無徵兆,也出現得迅速到讓人反應不過來!
等盤踞在此的勢力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不,或者即便提前反應了過來,結果可能也一樣。
那黑暗中咆哮而出的焰火根本讓人沒有反抗的力量,這些身穿黑袍的人一個個靈敏有力,扛着沉重的機槍,掃射過去的同時竟然一躍跳上了屋頂!根本不給敵人反擊的機會。
數十挺機槍下,敵人根本連躲避的空間都沒有,還有一部分人甚至連機槍都沒有動用,直接就扛着長刀殺進了人羣之中,與黑夜融爲一體的黑袍讓這些人看起來像一個個幽靈使者,在戰場上輕而易舉地收割着一條條生命!
不過,讓敵人驚懼地卻還是那機關槍洶涌咆哮而出的火力。
夜色下,慘叫聲四起。
“噗!”一個人被砍翻在地,但他卻沒有看眼前將他砍倒的人,而是死死地盯着屋頂上那一羣扛着機關槍一邊跳躍一邊扣下扳機的人,眼中充滿茫然和不甘。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要這麼做…”有人這樣問,但回答他的卻是面具下那一張張無情冰冷的面孔和咆哮而出的子彈焰火。
這是一場沉默的殺戮。
這是…東海中的一個縮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