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鶴嗎?我是戰國。”
“被多佛朗明哥跑了。”鶴沒有多說,回答地簡潔明瞭。
“是嗎,那還真是糟糕。北海的局勢就麻煩你了。多佛朗明哥這個傢伙也得盯緊一點,至少不能讓他發展地太快。”
“我知道了。”
掛斷了電話,戰國揉着眼角,越來越多的海賊讓海軍們疲於應對。不僅僅是偉大的航路,就連四海的形勢都不容樂觀,除了政府掌控力最強的東海外,其餘的地方完全就亂成一鍋粥。
戰國忙的焦頭爛額,澤法退居二線教導學生,卡普那貨根本指望不上。海軍三大將的位置空缺兩個,只剩下他一個在位的了。看着堆積成山的文件,他的心情和高考前的學生是一樣的。頭疼歸頭疼,心中的正義依舊。硬着頭皮也得上啊。
“報告!”進來的海兵聲音中帶着急促。
“又怎麼了?”戰國現在最煩的就是聽到這種焦急的聲音,準沒好事。
“白……白鬍子消失了。在新世界的監視船,沒有找到莫比迪克號的蹤影。”
“什麼?”戰國臉色大變,“還不快加大搜尋的力度!”他對着傳令兵咆哮到。
“哈哈哈哈,別這麼嚴肅嘛!戰國,也許那傢伙只不過是在新世界呆膩了想到處去散散心呢!”卡普大笑着說道。
“說什麼蠢話呢,卡普。”嘴上是這麼說,但戰國也沒有否認這種可能性。他知道白鬍子不是那種會隨便亂來的人,不過他身爲海軍大將,就必須負起責任,不能把希望寄託在敵人的身上。不論白鬍子目的如何,他都要考慮最壞的情況。
“真是沒有辦法唉,讓老夫去一趟吧,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了。”卡普站起身來披上大衣,“快去給我準備軍艦。”
“是!”
戰國略微鬆了一口氣,卡普雖然不靠譜,但是實力毋庸置疑,他還是非常信賴這位夥伴的。有他去看着,那麼即便是白鬍子也不敢輕舉妄動。
艾涅爾和米羅拿着一根魚竿悠閒地坐在甲板上。
天高雲淡,水清風和。
砰砰砰!卡特忽然敲着甲板弄出噪音。
“怎麼了?”正抱着劍睡覺的芥川煌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艘巨大的帆船。船頭呈白色,如同一條鯨魚一般。
米羅也發現了這艘巨輪,驚歎道:“好大啊!”他們都沒有認出這船的身份,更不知道坐在上面的是那位傳奇海賊。
而艾涅爾轉過頭來一看,眼瞳一陣收縮。雖然漫畫中看起不太一樣,但是那個獨特的船頭還真很好辨認的。這是白鬍子的座駕,莫比迪克號!
大!很大!這是莫比迪克號帶給艾涅爾的感覺。它如同它的主人一般,有着巨大的體型。透露着無與倫比的磅礴氣勢。白鬍子那威臨四海的氣魄在他的船上就可見一斑。
迪夫與羅西南迪也被外面的騷動吵到,從船艙裡跑了出來。
一看到莫比迪克號,羅西南迪的煙都被驚得掉到了地上。白鬍子,這位傳說中的海賊忽然出現在了北海,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把這個消息報告給海軍本部。這可比多佛朗明哥的事情嚴重多了。一個罪惡的種子,和正真的海上王者相比,孰輕孰重還是很明顯的。
“快讓開,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這樣下去會撞上的。”艾涅爾提醒到。
米羅和迪夫轉動船舵,向右邊駛去。
雖然動畫中白鬍子海賊團表現出來的都是重情重義的樣子,不太可能無緣無故起衝突。但是艾涅爾不準備去向那位打招呼。
對方比他強,僅此一條就足夠讓他警惕的了。無關其他,這片大海上能夠完全信任的只有自己。能夠毫無保留地依賴的只有自己的力量。
在舊時代的王者們紛紛退場,新一代的霸主還未成長之前,白鬍子無疑是這片大海上最強大的海賊。如果說十幾年後,白鬍子垂垂老矣的時候,人們會說單挑最強的是大海賊凱多的話,那麼現在問他們同樣的問題,答案絕對不同。現在,這片大海上,唯一能被冠以最強之名的唯有一人,白鬍子——愛德華多·紐蓋特。
艾涅爾不會在沒有足夠的力量之前進入這些人物的視野。他可不想在自己弱小的時候和這些大人物們打交道。
他忽然感覺到莫比迪克號的船舷上有人。那是一個嘴裡缺少幾顆牙齒。外表粗獷,體表毛髮濃密,身材魁梧的青年。他皮膚褚色,頭髮黑色,髮質蓬鬆捲曲,帶着頭巾,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襯衫,沒扣鈕釦,透露着一股狂放與不羈。
這個是……
艾涅爾覺得對方有些眼熟,不過沒有認出來。
站在莫比迪克號船舷的那人正對着艾涅爾的方向……撒尿。
米羅火了,芥川煌怒了。
卡特更是發出憤怒的咆哮,然後轉過身去,翹起一條小短腿,同樣對着他……撒尿。
“啊哈哈哈哈……乾的不錯,卡特。”艾涅爾大笑着。
“啊?”對面那人皺起眉頭。他根本沒有什麼挑釁的意思,只是碰巧罷了。人有三急他總不可能一直憋着。
不過被一隻貓給挑釁了,他忽然覺得有點不爽。然後投去一個鄙視的眼神。
卡特輕蔑一瞥,拿出魚罐頭美滋滋地吃了起來,露出極爲享受的樣子。還不時地朝對方看兩眼。
對面的青年不甘示弱,拿出一塊櫻桃派狠狠咬下一口。
啊喂,你這樣子不衛生!
卡特幾口就把魚罐頭吃完,重新拿出一個。
青年三兩下吃完櫻桃派,然後消失在甲板上。當他重新出現的時候,手裡抱着一箱子櫻桃派。
他們兩個看向彼此,視線在半空中相遇,撞擊,迸射出激烈的火花。
這是一場對決,這是一場證明自己對於所喜歡的食物究竟有多麼熱愛的交鋒。
卡特的眼神中滿是堅定,它是不會輸的。那鹹魚散發着的偉大力量給了它無可比擬的信心。它賭上了作爲一隻貓的尊嚴,它賭上了引以爲豪的“肚量”。
青年同樣堅定地相信自己,如果連只貓都無法折服,那怎麼去征服這廣袤無邊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