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獨自一隻貓漫步在葉山城的街上,兩邊的行人看到它,沒有絲毫恐慌。昨天它已經逛了幾圈了,很多人都見過。
一個牽着狗的小男孩看看自己手邊這隻瘦小蠢笨的傢伙,再看看高大威武的卡特,心裡一陣羨慕。這種寵物,好帥!回過頭來再看自己的狗時,臉上充滿嫌棄。
可憐的狗狗還不知道自己主人的不滿,看到主人看向自己,狗臉上露出諂媚,吐着舌頭使勁搖尾巴。
不屑地看了它一眼,就知道搖尾乞憐,所以本貓才討厭這種生物,一點作爲四足動物的尊嚴都沒有。狗什麼的,怎麼能和我這樣高貴驕傲的,剛強不屈的貓相比呢?
卡特圓滾滾的,渾身粉紅色,看上去的確很可愛。一個小女孩裝着膽子來摸它,因爲身高不夠,只能摸到卡特五十釐米的小短腿。
卡特瞥了她一眼,本貓纔不是寵物呢。擡步向前走去。才走了一步,它的腿就已經如有千鈞之重一般,實在是擡不動了。
因爲小女孩拿出了一條用竹籤插着的烤魚。
啊~那魚的芳香飄散開來,進入卡特的鼻子,然後再從鼻端通過神經傳入大腦。它的靈魂彷彿得到了昇華。聖光照耀,貓的眼睛中滿是感動的淚水。
魚的芬芳,是世界上最好聞的味道,這簡直就是上天賜予的恩惠。這是自然透過人類之手打造出的最完美的食物。它彷彿聽到了海浪的聲音,它彷彿見到了宏偉大海的全貌。在這樣偉大的力量下,即便是心如磐石般堅定的卡特也忍不住拜服。
這不是節操的丟失,這不是高傲的屈服,這是對偉大自然力量深深的敬畏。
卡特這般說服了自己,低下頭去任由小女孩撫摸自己的腦袋。同時接過烤魚。
……
南安普頓的營地,經歷了一時的失敗後讓他們的士氣大受打擊。戰無不勝的信仰被打破了,那麼再想要重新樹立就非常困難。
“混蛋!你到底在幹什麼?居然這麼狼狽地逃回來。我都派我最信賴的狙擊手去協助你了。”說起這個狙擊手,瓦力就覺得胸腔的氣息有點不順暢。這是他花了大價錢,好不容易纔招募到的,居然折損在這裡,他損失慘重。
“我可沒有要求你派他去幫我。”扎克利看那個狙擊手十分不順眼,上回就是他打擾了自己和芥川煌的決鬥。
“啊?你在說什麼啊?上回如果不是我派人過去幫你,這次你可是會被圍攻的。”瓦力右手握拳向後虛空一揮。
“與其說那些有的沒得,還不如想想怎麼攻破葉山城,取得戰爭的勝利吧。”扎克利這回失算了,他本來遲遲不攻,是以爲穩操勝券了,想要滿足一下自己對於劍的追求。沒有想到對面居然還有這種高手。
“看這樣子只有等到另外兩個軍團到來,匯合之後纔有可能打贏。”
“啊?你在說什麼蠢話?那樣功勞就不是我們自己的了,要分出很大一部分啊。你難道不知道另外兩邊的人是我們的競爭對手嗎?”一聽這話,瓦力神情激動,立馬說道。
“可是,你想要撈功勞也得看清實際情況,憑我們根本就贏不了。”扎克利淡淡地說道,“還有,我今天受傷了,這幾天都無法出戰,小心對方的偷襲。”
扎克利當然沒有受傷,他只是敷衍而已,他在等待芥川煌的恢復,以及另外另個軍團的到來。反正現在發動攻擊也是徒勞,那麼還不如養精蓄銳。
……
芥川煌拿出自己的佩刀,用白布緩緩擦拭。端詳着刀身優美的弧度,那銀白的色彩閃着逼人的寒光。這是他每天都會做的事情,他在與自己的刀交流,感悟着刀的呼吸。雖然着並不是一把名刀,可即便是一把普通的刀,在好的劍客手中也會展現出它的光彩。
迪夫流連忘返於一家家遊女屋中,反正花銷全都算在暹羅國王頭上。
以藏不去跳舞了,纏着米羅教他槍術。
艾涅爾在屋子裡呼呼大睡,他要把昨天晚上少睡的時間補回來。
一隻在屋檐上睡覺的小母貓被街頭的騷動吵醒,它仰起頭來查看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是卡特爲了一條魚折腰引發了很大的反響,很多原本喜歡它可是又被它龐大的體型嚇退的人都拿着各種魚來餵它。
卡特來着不拒,不就是頭上被摸幾把嗎?划算。
啊喂!那個小鬼,你趕緊下來,別爬我身上去。什麼?給魚?那一切都好說。
這是?好漂亮!好威武的貓啊!頭上帶着蝴蝶結的小母貓覺得自己淪陷了。它戀愛了,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這就是所謂的命中註定!
它邁着步子走向卡特,儘量顯現出自己的優雅。
卡特一見有貓過來,今天它收穫很多,不介意大方一回,分給這個瘦弱的小貓一點吃的。它從自己的收穫中拿出一條魚,想了想,這條太大了,它有點捨不得,於是又放了回去,換了一條更小的。
這個舉動落在小母貓的手中,有了不一樣的意味。這是……求愛嗎?郎情妾意,真是太美好了!
而卡特換魚的舉動,在它看來就是……好貼心啊!知道我吃不了這麼大的魚,特意換了條符合我胃口的嗎?
它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看着卡特。
卡特抱緊自己的食物,一雙貓眼瞪着對方:“你想幹嘛?我已經分給你,這都是我的,不許打這個的注意。不然別怪我翻臉啊。”
怕我吃太多撐壞肚子嗎?好溫柔啊~~~
小母貓的主人找過來了,她抱走了它。
“喵嗚~”它哭了,哭的悽悽慘慘慼戚,淒涼悲痛。就像是祝英臺被她的家人帶走時那般。上天啊!爲何讓我遇到了它,卻不給我一段完整的愛情。直到最後,小母貓也沒有對卡特說出那三個字——我愛你。它堅信,卡特心中也一定是異常傷感的,它不想再說出來,徒增傷心。
卡特愣愣地看着它被抱走,終於鬆了一口氣,放下了心中的警惕。這下沒人來和它搶魚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