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人向着六條通道進發,只剩下妮莉艾露、咚德恰卡、沛薛三個面面相覷。
沛薛抱着胳膊道:“他們都走了,那我們該怎麼辦?”
咚德恰卡道:“即便我們現在回荒漠去,其他破面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妮莉艾露卻向着其中一個通道跑去。
“妮露,你要去哪裡啊?”咚德恰卡朗聲問道。
妮莉艾露道:“我要去找辰奇!”
“去找他做什麼?”咚德恰卡這樣問道。
妮莉艾露如實回答道:“跟他們在一塊兒,我覺得非常快樂,如果他們不在的話,我會感到非常寂寞。”
她說着,飛快地向着其中一個門跑去。
一時間,剩下的兩人有些不知所措,沉吟片刻,咚德恰卡道:“好吧,既然這樣的話,我們也跟上吧!”
“說的沒錯,不過...妮露走的是哪個門來着?”沛薛摸着頭,一副傷腦筋的樣子——
虛夜宮內。
第四十刃烏爾奇奧拉從地牢中出來,心中思緒萬千:那個女人的心真的向着藍染大人嗎?剛纔她雖然有些不安,但卻完全不爲我的問題所動,真是個剛強的女人啊。
“哈嘍!”正在他在走廊中走着、思緒萬千的時候,有人跟他打招呼。
他扭頭看去,是第五十刃,諾伊特拉·吉爾加。
諾伊特拉一臉壞笑:“怎麼樣?那隻螻蟻(井上織姬)還好吧?藍染大人把照顧她的任務交給了你,還真是幸運啊,對了,你們發展到什麼階段了?”
聽到這話,烏爾奇奧拉眉頭一皺,露出一副不屑與之說話的表情便繼續向前走。
諾伊特拉一下子將其攔住,說道:“你在生什麼氣?我只是想問問你們之間進展的是否順利而已。”
烏爾奇奧拉看看他:“你很在乎嗎?這器量未免也太小了一點。不用擔心,在進入虛圈之前,那個女人就已經被藍染大人給控制住了。”
諾伊特拉問道:“又是鏡花水月嗎?”
烏爾奇奧拉回答:“怎麼會?這樣的程度還不至於使用鏡花水月吧?在請她來虛圈時,我們以她同伴的性命威脅她,將她的心理防線徹底擊垮後,再命令她投降,然後給她一段時間的緩衝期。允許她在不讓任何人發現的情況下向任何一名同伴告別。”
諾伊特拉又反問:“這算什麼?”
烏爾奇奧拉繼續解釋:“在緊迫中給她緩衝期,讓她得以向同伴告別,這樣她的心裡就會誤以爲我們在同情她,這樣她會感到好受些。但其實都是拿他的同伴來威脅她,而且她自己去跟她的同伴告別。”
“這些會讓她產生一種投降的感覺,但是似乎又是自己的錯覺,之後她自己去了指定地點,再將其帶回虛圈來,
這樣就更加深了這種錯覺,連逃走的想法也會逐漸瓦解,還有,讓她在不被別人發現的情況下向一名同伴告別,反過來說她也只給跟一名同伴留下了告別的跡象。”
原來,那天晚上黑崎一護見到井上織姬並不是做夢,而是藍染的部下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封印了她的氣息,所以纔沒有讓一護察覺到。
聞言,諾伊特拉問道:“哪又如何?這樣做,行動不就暴露了嗎?”
烏爾奇奧拉再次解釋:“和你想的恰恰相反,留下告別的跡象,正說明了一直到其投降爲止,她依然擁有自我的意識。這也就意味着,這些跡象越明顯就表明她的心越背離她的同伴。儘管還算不上完全成功,但也讓屍魂界選擇置身事外了。”
諾伊特拉又壞笑道:“想的還真是周到啊,真不愧是藍染大人,是吧?”
烏爾奇奧拉道:“這樣的事情對於藍染大人只是一場遊戲而已,成功也好、失敗也罷,無論如何千萬不能大意,那個女人現在已經無力逃出這裡了。她沒有抵抗的意志,更沒有抵抗的力量——”
另一邊。
虛夜宮,正殿。
受到藍染惣右介的徵召,井上織姬和兩個女破面侍從來這裡面見他。
“織姬,不好意思把你招來,有個東西想給你看看。”對於織姬,藍染還是比較客氣的,然後他又對那兩名女侍從道,“羅莉、美諾里,你們退下吧。”
一說這個,兩個女破面頓時變了臉。
這兩個女破面面容姣好,一個馬尾長髮、另一個金色短髮。
一個是破面NO.33號,羅莉·艾凡恩;一個是破面NO.34號,美諾里·瑪利亞。
女人的嫉妒心都是很強的,尤其是這二位,一聽藍染要獨獨將織姬留下來,心中很不爽。
但不爽歸不爽,藍染的命令她們不敢不從,只得告退。
一邊退下去,羅莉·艾凡恩口中一邊還喃喃道:“這個女人算什麼東西啊!”
兩人走後,藍染叫織姬走到近前,織姬看到一座晶棺。
藍染將魂力注入其中,晶棺緩緩打開。
一個即像鑽石又像水晶的東西展現在她的面前。
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織姬的眼眸不由得放大,這個東西,她聽說過。
看到她的表情,藍染微笑道:“看來你似乎明白,這便是崩玉。虛的破面話,‘王鍵’的創生都需要它。我讓你看這個,是爲了表示我對你的信賴。你的能力是‘拒絕的力量’,這是非常讓人驚愕的能力。我們很需要你的能力,你的能力可以爲我使用吧——”
這時候,辰奇等人正在從各自的通道往這裡趕來。
黑崎一護正順着走廊飛快往前跑,只聽得後面有人喊“辰奇”。
他扭過頭去一看,只見一個呆萌嬌小的身影。
“哈?妮露?”
這丫頭片子居然追到這裡來了。
“哎?你來這裡幹什麼來了?”一護這樣問道。
而看到一護的時候,妮莉艾露先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後道:“是我記錯了,不過誰都一樣,一護,我想跟你們一起行動。”
其實,妮莉艾露本來是想追辰奇去的,但是卻跑錯路,跑到一護這裡了。
看到他跟來,一護也有些無奈問道:“真是傷腦筋,其他人呢?”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爲常。
因爲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 或者是有成爲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爲兩個職業,一爲鎮守使,一爲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爲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羣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