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力量的話,還是跟我來吧!”
茶渡泰虎見狀,飛身踱步而上,臂鎧之上環繞着靈壓。
在他邁出一步之後,他的腳下便憑空出現一股旋風,將他整個人托起來了。
茶渡泰虎雙臂用力,將自己的身軀往後甩去,頓時,那股旋風消失,而他則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茶渡泰虎一臉冷漠的看着巨人虛,他沒有絲毫的猶豫,舉起右臂。
咻!
一陣破空之聲響起。
石田雨龍似乎有些不甘心,再次動手。
那隻巨人虛的左肩膀也是一個血洞,不過,卻並沒有流血,只有那破裂的肌膚表面流淌着一縷縷的黑色霧氣。
這些霧氣將那塊皮膚上的血肉全部腐蝕掉了。
那隻巨人虛發出了有些悽慘的嚎叫聲。
而在他的右臂上,那道傷口,則是在慢慢地癒合着,他的血肉竟然在慢慢地恢復,看着那隻手臂,彷彿是活了一般,在慢慢地蠕動着,看上去極爲恐怖。
石田雨龍看着這隻手臂,心裡也有些驚懼。
雖然這隻手臂看上去有些詭異,不像是真的手臂,不過,那隻手臂卻在緩緩地恢復,並且也開始慢慢地增長,最終,那隻手臂長出了三米來寬,而那隻手臂上面的傷痕,則在慢慢的癒合。
他的瞳孔猛地收縮了起來。
這是什麼手段?這隻巨人虛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便已經恢復了?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難道說,他的攻擊並沒有起到效果嗎?這是什麼原理?他的箭矢明明是可以將一切東西都洞穿,可是,爲何卻對他沒有任何作用呢?
這個時候,茶渡泰虎也後發先至。
巨人虛那比碾盤還要大的拳頭與茶渡的臂鎧撞擊在一起,看上去極不成比例。
整個祭壇大廳內,一陣微微的震盪。
巨人虛的身形倒飛而出,在空中翻滾了數圈,然後才停了下來。
這一次,茶渡泰虎沒有追擊,而是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盯着那隻巨人虛的手臂看着。
而石田雨龍也在注意着茶渡泰虎的一舉一動。
“沒想到你竟然能夠傷到我的手臂,真不愧是我看重的敵人。”那隻巨人虛冷哼了一聲,然後再次衝向了茶渡泰虎,拳頭如同炮彈一般,朝着茶渡泰虎襲去。
茶渡泰虎擡手一招,他的袖袍之中突然飛出一枚巨大的骨矛,骨矛之上,閃爍着幽綠的光芒。
“去!”
茶渡泰虎一喝,他的手臂猛地朝着那隻巨人虛甩去。
那巨人虛的身形一轉,避過了這一擊。
但是,他卻不由自主的停滯了下來。
趁着這個時機,石田雨龍再次拈弓搭箭,準備給巨人虛致命一擊,策應茶渡。
然而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身上覆蓋着鱗片的鳥嘴虛一掠而過,帶起一陣風壓,打斷了石田雨龍的攻擊。
“不要當我們不存在啊,混蛋!”
他的身體化作了一道殘影,瞬息之間便來到了茶渡的身邊。
他的兩條巨腿朝着茶渡的胸膛狠狠的踢了過去。
茶渡的眼中寒芒閃爍,他的拳頭揮舞了起來,迎了上去。
轟隆隆!
這一刻,茶渡泰虎爆發出了恐怖的實力。
一陣劇烈的碰撞聲傳出,那兩條腿踢打在茶渡泰虎的胸膛之上。
那股狂暴的力量讓茶渡泰虎連續退後了數十步才站定。
他的胸膛之上出現了一個拳印,
拳印之上,有一抹暗紅色。
這時候,又一道光矢破空而出,鳥嘴虛連忙閃避,但是還是被劃傷了臉。
石田雨龍舉着弓淡淡道:“別當別人不存在的是你纔對,你的對手是我,白癡!”
“混蛋!”鳥嘴虛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有些怒不可遏,“我要宰了你!”
說完,它的身體便快速的衝向石田雨龍,那雙翅膀不停扇動着,掀起一陣勁風。
那勁風吹拂着空氣也獵獵作響。
石田雨龍一咬牙,他舉着那隻巨人虛的胳膊,再次射出兩隻利箭。
咻!咻!
這兩隻利箭再次朝着鳥嘴虛射了過去。
鳥嘴虛的身形一轉,躲開了這兩隻利箭。
石田雨龍繼續射出第三隻利箭。
“該死的!”鳥嘴虛的臉上露出憤怒的神色。
它的身形快速的移動着,躲過了第三隻利箭,但是,那第四隻利箭依舊是朝着它飛了過來,而且,距離越來越近。
鳥嘴虛再次躲閃。
第四隻利箭從天而降,準確無誤的射在了鳥嘴虛的腦袋之上,然後將那個碩大的腦袋都射爆了,鮮血四濺。
“吼!”鳥嘴虛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嘶吼,然後重新變回了那隻手臂的樣子,他捂着腦袋,痛苦的哀嚎着。
石田雨龍一臉得意的看着這一幕,他冷笑道:“我的箭矢是無法阻擋的!“
那隻巨人虛的身形也停了下來,它的額頭之處,有兩個血窟窿,裡面汩汩的冒着鮮血,看上去非常嚇人,而且,在那兩個血窟窿旁邊的皮肉上,有兩個洞,鮮血正從這兩個血窟窿中不斷的流出,那兩隻血洞裡面,正有液體不停地涌出來。
而這個時候,茶渡泰虎也已經走到了那隻巨人虛的身邊,那巨人虛正捂着腦袋,看上去非常的狼狽。
茶渡泰虎冷聲道:“你不行,還有人行,你的對手在這裡呢。”
那隻巨人虛聽着茶渡泰虎的話,不禁擡起頭,朝着茶渡泰虎看來,眼中滿是憤怒和殺意。
但是茶渡泰虎卻是一點兒也沒有畏懼,反而是一臉嘲諷的看着巨人虛,似乎是想要看看他的腦袋是怎麼被炸碎的。
那隻巨人虛看到茶渡泰虎這副模樣,不禁怒火中燒,它張開巨口,朝着茶渡泰虎噴吐出一股濃濃的灰色煙霧。
茶渡泰虎連忙運功抵禦,那灰色煙霧卻並沒有對他構成傷害,那股灰色煙霧在接觸到他身上的護體靈壓之後,立即化作一層薄膜,將茶渡泰虎的身體保護在其中。
茶渡泰虎冷笑一聲,他一把抓住那隻巨人虛的身體,將他拉到自己的身邊。
然後,茶渡泰虎一記手刀砍在了那隻巨人虛的頸部,將那隻巨人虛劈暈了過去。
那隻巨人虛倒在地上,它的脖子已經完全被砍掉了,它的身體似乎正在慢慢的枯萎着。
這兩隻虛比想象中的難對付一些,辰奇與一護也拔刀出鞘——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爲常。
因爲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 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爲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爲兩個職業,一爲鎮守使,一爲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爲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羣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