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船上的一員,其他人都還未歸,沃倫總想做點什麼,於是他就在大廳外負責戒備周圍。但過了這麼久,仍未有敵人來犯。要不是有吵鬧的動靜,犯困的他早就回房睡覺了。
興許是發覺施耐比許久未出房門,百般聊賴的他敲響了沒反鎖的房門。見抖動不停的被褥忽然沒了動靜,沃倫連忙安慰道:“施耐比,是我!你別怕,有我在,沒人能傷到你。好了,你快出來吧。”
直至沃倫關上房門,施耐比仍舊躲在被褥中。不過當沃倫剛走到牀邊時,膽小害怕的他抱住了他:“沃倫,你總算來了!要不是你來了,施耐比真不知道該要怎麼辦!snappy!”
“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外邊好可怕,還請沃倫別走開,就讓施耐比這樣抱着你好嗎?snappy!”
他這樣一抱,可苦了沃倫。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這麼大力氣,沃倫差點被他撞飛。
一直以來,沃倫都知道施耐比很特別,他更知道看似弱小的施耐比有多強大。明明有不弱的實力,卻始終不自信,還時常擔驚受怕,他不知該說什麼好:難以置信,才隔了半個月,你的力氣怎麼又增長了不少?
是我最近疏忽了修行嗎?不對,應該是施耐比對力道的掌控更加完美了!
至於修行嘛,我已把鐵塊修行到了極致,要想再進一步,估計很困難。要是哪天遇到像施耐比這種爆發型的對手,我的防禦將會變得不堪一擊。
那我該怎樣做才能避免這種事發生?算了,這事不急!如今其他人都沒在,我得安撫好施耐比。唉,他的膽子太小了,得找個機會練練他的膽子!
嗯..外邊還真吵,修玆他們應該都在戰鬥,希望他們都能平安無事!
話說回來..那位巨人爲什麼好端端地襲擊我們?我們有誰惹到他了?想不通!外邊的海浪聲那麼大,是格雷、狄倫那邊的戰鬥還沒結束嗎?
“好了,施耐比!我不走就是了,拜託你別把我抱得這麼緊好嗎?”
“唉,真不懂你在害怕什麼!別聽外邊那麼吵,其實都跟我們沒關係,你又何必苦惱?尤納恩還需要你,快振作起來!”
沃倫的一番話語很有效果,當施耐比睜開雙眼時,房間裡的擺設都保持原樣,就連桌上還未合上的數本書籍也都保持原位。
見沃倫一副溫和的模樣,他終於不再害怕:“咦?真的沒人想來吃施耐比嗎?算了,有沃倫在,施耐比有什麼可擔心的!只是..沃倫,剛纔你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格雷沒在船上嗎?snappy!”
見施耐比鬆開了力度,沃倫鬆了口氣:“嗯,你猜得沒錯,格雷沒在,他們估計都在和敵人戰鬥。如今船上除了你我,其他人都在昏睡中。但你別擔心,我一人就足夠保護好你們了!”
“那個..施耐比,你要抱我抱到什麼時候?快下來吧!嗯..尤納恩仍舊昏迷不醒,你難道就沒有辦法救醒他嗎?”
“這個嘛..再給施耐比些時間,相信尤納恩很快就會醒來!snappy..”
因錯過了些事,施耐比不知曉外邊的具體狀況,爲此他發問了:“阿嘞!阿嘞嘞?沃倫,米琪怎麼沒在船上?怎麼好多人都沒在?他們都去哪了?snappy!”
沃倫猶豫了,要是告訴了事實,估計施耐比會下船去尋找米琪。雖說對施耐比很放心,然而他不想再出亂子了。
思來想去,坐到椅中的沃倫沉吟道:“這個嘛..說來就話長了,總之..我們被困在了一個地方,他們都去探查周圍的情況了。”
“你都聽到了,外邊很危險,外邊的事..交給他們就好,而你只需待在房裡就好。等你救治好了尤納恩,說不定他們就回來了。”
呆呆望着窗外的昏暗景象,施耐比很懂事地點頭道:“嗯,聽你的就是了。那個..沃倫,施耐比想上廁所,你..你..”“行,我這就去帶你去,走吧。”
忽然想到還有許多事要做,沒了閒心的沃倫陪着膽怯的施耐比出了房間。然而就在他們剛走到廁所門口時,一陣陣刺骨寒風吹得兩人直哆嗦...
一樓,莉莉的房間,睡了許久的她終於睡醒。昏暗的視線下,她看了看牀頭邊的育兒書籍。
因外界的任何動靜難以傳到她的耳中,見瑟拉拉、格雷沒在,她總覺得很不安:“過了這麼久還沒回來,會不會發生了什麼意外?”
“嗯?修玆他們就算了,怎麼連格雷也沒在船上?等等,狄倫怎麼也沒在?他們究竟在搞什麼?可惡,那些霧真礙事,竟然能干擾我的感知,這還是存粹的自然現象嗎?”
雖說睡了許久,但莉莉的腦袋依舊很昏沉。多番嘗試無果後,還未起身的她輕嘆道:“算了,我只是名孕婦,我擔心個什麼勁?隨他們去吧!我的孩子,我該給你取什麼名字好呢?唉,這真是個..嗯?”
這不是錯覺,莉莉的思緒被一道蒼老的聲音打斷了:“你就是莉莉?”
那是一縷不知何時鑽進房間的黑霧,而聲音就是由它所發出。這縷黑霧沒飄向莉莉,而是朝着整潔的書桌緩緩飄去。
面對如此怪象,提高警惕的莉莉不敢輕舉妄動。因認知有限,她初步認爲這應該某位神秘能力者的惡作劇,畢竟能做到這種事的只能是詭異莫測的能力者。
但仔細想想,又覺得不是。畢竟除了熟人外,沒人知道她的名字。一想到此,索性不再苦惱的莉莉質疑道:“你是誰?你怎會知道我的名字?等等,你應該不是人類吧?”
悄悄來訪的神秘存在沒做出迴應,隱於霧中的一雙眼呆呆望着莉莉那隆起的腹部。整個房間極其安靜,只有突兀的黑霧最可疑,但因遲遲沒等到迴應,疑狐的莉莉總覺得是自己多心了...
克勞斯方面,雖說遭受了嚴重失敗,但他並未就此放棄希望。別看左手快要廢了的他很狼狽,其實他一直都有餘力反擊。
可經過先前那些無意義的戰鬥,他明白雙方的實力差距過大。幸好忽然沉默不語的杜魯門許久未有動靜,等傷好了些,他就會帶瑟拉拉撤離這片危險地帶。
想法是不錯,只是連他自己都沒多少把握,這讓他感到很無力:可惡,怎會有這種傢伙存在?雖說他沒像格雷那般強橫,但他的能力比格雷恐怖多了,我們真的能戰勝這種敵人嗎?
相比於克勞斯,瑟拉拉相對好些,只是體力消耗過度。因心愛的連衣裙出現了破損,暫時無力反抗的她只好惡狠狠地看着杜魯門。
受格雷的嘮叨,瑟拉拉早就學會如何控制體力消耗。如今她會變成這樣,並不是因爲又施展過某個強力招式,全因爲先前她在忙於躲避杜魯門那些詭異的攻擊。正是如此,她纔沒像克勞斯那般狼狽。
因左手、左腿處的傷口血流不止,快要達到極限的克勞斯不得不動用狼人的力量。在強悍的恢復力下,他的傷勢總算有了好轉:可惡,僅僅只是被那些螢火觸碰到,就傷成這樣,難道就只能選擇逃跑嗎?
嗯?他怎麼還不動手?是真想收服我們嗎?還是說..他在顧及什麼?算了,都不重要!絕對不能就這樣逃回去,那我該怎麼做?先前連那招動用上了,可就是打不到他,難道不會霸氣就真不能傷到他嗎?
雖說沒搞明白他的能力究竟是怎麼回事,但只好好好想想,相信總能找出破綻!近乎無視所有物理攻擊嗎?那聲波攻擊能不能傷到他?要試下嗎?
我只會一招,還是從那個狼人部落中學來的。這招很耗費體力,現在的我最多隻能施展一回。說起來都很久沒去練它了,也不知是否真有效果。
只是瑟拉拉在場,要是我真用出了,她絕對會受到波及。要是我去提醒她,估計只會引起那怪傢伙的注意。不管了,要是再畏畏縮縮,這還是我嗎?
不再猶豫後,深吸一口氣的克勞斯奮力跳起。那是某種猛獸的吼叫聲,地面龜裂,大氣不斷有撕裂聲。他的此舉很像在釋放霸王色霸氣,實則不是,這是狼人赤月分支的招牌招式。
他的一聲怒吼不單單只是聲波攻擊,從他嘴裡飛出的一道道耀眼金光全都射向目標。面對克勞斯的突然爆發,杜魯門難以理解,他很難相信對方還潛藏着如此強大的實力。
因極其厭惡強光,杜魯門沒有一絲猶豫地拔出了佩劍。在綠光與金光的持續碰撞下,杜魯門竟然沒佔到絲毫便宜,已有多年未失手的他忽然覺得克勞斯是個威脅。
同一時刻,臉部感到生疼的瑟拉拉以超快的速度遠離了現場。這不是逃跑,她在心裡反覆安慰着自己。呆呆望着克勞斯的模糊背影,她同樣難以相信克勞斯會這麼強...
雖能抵擋住光芒的侵襲,但杜魯門還是沒能防住無形的攻擊,耳鳴的他竟有了眩暈感。
克勞斯給了他太多的意外驚喜,但他還是覺得有必要親手葬送對方,他不想讓事態漸漸脫離掌控。
這一刻,他的氣質發生巨大變化,好似練了數十年劍術的他揮出驚鴻一劍,克勞斯的招式頓時被破除。
然而就在這危急時刻,一道雪牆忽然出現,米琪及時救下了快要失去意識的克勞斯...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