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你說一下吧,兄弟們都很好奇”
看見拉基路苦仇大恨的樣子,隊友們也不再打擾,轉而問起了另一個當事人香克斯。
“額,哈哈哈哈”
遲疑了一下,香克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發出尷尬的笑聲,“我答應路讓他吃遍全世界的肉,然後他就上船了”
衆人看看香克斯,再看看啃着冷麪包的拉基路,對船長的不靠譜發出了譴責,表示拉基路應該多點心眼,小心再被香克斯給騙了。
一夜好眠,一輪紅日出現在了海平面上,香克斯等人從船艙中出來,將船隻開到離岸邊幾百米的位置,香克斯取出了一艘小船獨自上去。
“你們在這等着就行了,看看我怎麼帶回來新的兄弟。”
使勁划着船槳,水花四濺中香克斯乘坐的小船搖搖晃晃向西羅布村靠近,拉基路等人都在船上看着。
西羅布村是隻有一百多戶人家的小型聚集地,村子裡的人大多是捕魚、種植爲生,不過也有大戶人家會與外界進行貿易,平日裡倒也不缺少各類商品。
香克斯很快就到了岸邊,固定好小船後看見樹林中一條小路通往村落,懷着期待的心情往前走去,也不知道那個傳聞中的狙擊手到底有沒有符合名望的實力。
“站住!”
聲音從不遠處的樹梢上傳來,一個手持燧發槍的男人坐在那裡,香克斯擡頭看向上方,目光有些驚訝。
他是久經戰鬥的人,即便是在沒有人煙的樹林中行走也不會放鬆警惕,而那個男人在說話之前香克斯都沒有一絲感覺,就像是進行了僞裝的變色龍,蒙上了某種可以屏蔽感知的東西。
“你一個海賊來村子裡是想幹什麼?”
樹上的人其實就是香克斯這次前來的目標,狙擊手耶穌布。每天早上來海岸邊巡視一圈是他的習慣,根據他的觀察,海面上停留的那艘船隻就是海賊船,下面這個紅髮年輕人來村子一定是懷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許是想要打探情報然後進行劫掠。
“看來你都知道了,呵呵”
香克斯擡起手捂住草帽,拉下一點後遮住半張臉,語氣低沉的說道,末尾不忘配上一句冷笑。
耶穌布一聽這話,心越來越沉,開始擔憂起來。他只看見了那艘船上有四五個人,而看不見的地方不知道藏了多少人。眼前這個紅髮年輕人或許是知道事情敗露,要叫來同伴強行襲擊村莊,自己可沒有帶多少子彈,得趕快回去通知村民們。
“我是來找夥伴的,耶穌布,你認識嗎?”
正當耶穌布在樹枝上起身準備跑回村子呼叫援助時,香克斯將草帽取下,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一掃之前陰沉的氣氛,耶穌佈一個趔趄差點從樹上摔下來。
“認識誰?”
耶穌布穩住身形後落在香克斯面前,仔細打量這個小年輕,感覺他的腦子有點問題,剛剛那種情況要是碰上子彈帶夠了的耶穌布,絕對是一槍就崩了上去,說話大喘氣是要不得的。不過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的,看樣子還得好好問問。
“耶穌布”
而香克斯就像沒有意識到剛纔的險境一樣,又重複了一遍名字,有些疑惑這個拿着槍的人是不是聽力不太好。
“嗯,怎麼了?”
“我問你認識耶穌布嗎?”
“哈?原來你不認識我啊,真是個沒禮貌的小鬼,在下就是耶穌布”
兩人來回幾次之後才發現溝通有時候是真的會有障礙,互相用看智障的眼神對視一番,差點在樹林裡打起來,好在耶穌布畢竟是個有家室的人,默默告誡自己不能打孩子才放下了手中的槍。
“所以你說的要找的夥伴,就是我咯?”
好歹算是講清楚情況,兩個人就在林子裡談了起來,在得知耶穌布竟然已經有了妻子之後,香克斯還有些氣餒,畢竟有了牽掛再去做一個四海遊蕩的海賊有些不靠譜,不過他還是想試試。
不過小半天的時間,兩個人越聊越投機,香克斯的理想、耶穌布的嚮往自由,海賊旗在召喚,哪個男人能拒絕大海的邀請呢?耶穌布最終決定加入香克斯的海賊團,回去和妻子商量之後也得到了她的支持,於是就與香克斯一同出海。
“歡迎我們的新夥伴,耶穌布!以後可得好好對待,說不定他的一發子彈就能救你的命”
香克斯帶着耶穌布上船,和拉基路等人開始舉辦歡迎儀式。這句話倒是說的沒錯,戰鬥時一個有子彈的狙擊手永遠能夠提供最大的威懾力,每一個被盯上的人都會心驚膽戰,警惕被隨時出現的一槍帶走生命。
“話說,你們也不用看看我的槍法嗎?”
耶穌布感覺船上的氣氛還挺不錯,是他希望能有的環境,只是還有一點疑惑,跟香克斯他們喝酒的時候問了出來。
“你的槍法好嗎?”
“當然”
“那就行了,這也是邀請新人的規矩,相信你有實力就無需多話,以後自然能夠看出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香克斯秉持着這樣的信念,既然是邀請上船的夥伴,就要給予與之相當的信任。又添一員的紅髮海賊團全員載歌載舞着,不知道日後又會有怎樣的發展。
……
東海的另一處角落,霜月村也迎來了一艘從未見過的船隻,霜月鈴舞帶着幾名武士從船隻上下來,這裡就是族長留下的後手。
之前與香克斯等人相遇時,她拿出來的“海圖”不過是爲了掩人耳目,不過爲了語言的真實性,她說的不知道霜月耕三郎等人在哪裡也是實話。因爲族長根本就沒有給出具體的地址,而是拿出了一小塊紙片。
叫做生命卡的特殊物品,使用帶着個人氣息的材料,譬如指甲、頭髮等都可以作爲原材料,混合偉大航路上纔有生長的一種樹木製造而成的紙張。在偉大航路範圍內,只要有一定實力,都掌握了製造生命卡的方法。
只需要在完整的紙張上撕下一小塊,它會指向材料來源那個人的方向。而霜月耕三郎幾十年前離開霜月一族時就留下了生命卡,如今霜月鈴舞依靠着生命卡成功的找到了霜月村。
在村子裡的人用異樣眼光的注視下,賓柳打聽到了耕三郎的道場所在,一行人很快就找到了正在道場中練習振刀的耕三郎。
一看見熟悉的服飾,耕三郎就知道和之國那邊肯定是發生了不得的大事了,將霜月鈴舞等人請到待客室內,詢問了和之國的情況,族長的後續安排等。
“賓柳,是時候了”
和耕三郎確認過霜月村的隱蔽性,安全性之後,霜月鈴舞說出了一句意義不明的話,耕三郎爲賓柳準備了一間靜室,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如何溝通真正需要前來霜月村的另一艘船隻。
和之國曆來講究的上下級之分在這時就起到了作用,霜月賓柳平時很受家族重視,但他原來並不是霜月家族的族人,而是因爲投誠效忠被賜予了霜月姓氏,作爲霜月鈴舞的最強護衛,他的生命卡被作爲信號。
如果他的生命卡消亡而其他護衛的生命卡完好無損,就代表霜月鈴舞等人找到了耕三郎,並且霜月村的環境能夠作爲庇護所。所以賓柳此時需要做的就是自盡,按理說這等行徑過於殘忍,但無論是鈴舞還是耕三郎,亦或是剩下的幾名武士,都沒有絲毫的反感,這是刻在他們骨子裡的觀念,僕爲主死是應該的,值得稱讚的事情。
有人可能會問爲什麼不用電話蟲進行遠程聯繫,重點就在這裡,作爲生物的電話蟲是能夠被竊聽的,防竊聽電話蟲的技術只掌握在世界政府手中,霜月族長不會讓這種風險存在,不過是犧牲一個下人罷了,能夠保下霜月一族的血脈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