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路飛那是天真,並非是無知……
雖說羅賓姐這些年幾乎沒有怎麼戰鬥過,但是相處了那麼久,光是憑藉直覺,路飛都知道自己不可能是羅賓姐的對手。
wωw⊙tt kan⊙co 所以,路飛非常直白地說道。
“幹爺爺,這樣不公平,你們都太強了!”
“看看……就會找藉口,大海之上誰跟你討論公平?”陳墨毫不客氣地教育道。
“艾斯,說到底就是個未成年的孩子,羅賓姐,說到底就是個弱女子,我……說到底本職就是個文弱學者……”
“三個人連起來,完全稱得上是老弱婦孺,你連老弱婦孺都打不過,還想出海?你怎麼不想上天呢?”
路飛被陳墨教育得那是一臉的不服氣,但是卻又沒有任何的勇氣反駁。
“行吧,也別說幹爺爺沒給你機會……”
陳墨摸索着下巴,考慮到路飛如今的實力在哥亞王國之中的確是找不到什麼對手,也得不到什麼鍛鍊效果,一直呆着也僅僅是浪費時間,所以開口說道。
“那麼,簡簡單單的考驗,你什麼時候能夠在天空上飛一兩個小時沒掉下來,那我便同意你出海了!”
頓了頓,陳墨的目光充滿了警告地說道。
“在沒有得到我的同意之前,你要是敢出海,我保證你跑不出東海,等我將你逮回來,你會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的。”
“是!”即便路飛如今完全不知道怎麼飛起來,但是對於路飛這種一條筋的性格而言,給他一點光芒,他便能毫不猶豫地追逐到最後。
其實說到底,陳墨也是擔心路飛的安全……
這可是真實世界,不管怎麼說把自己裝到桶裡隨機漂流的出海方式也太過於扯淡了,即便路飛的氣運再強,這種事情也只能中午玩玩呀,不然早晚必然會出事。
等路飛具備飛行能力之後,對於這個旱鴨子來說,起碼還是具備了相當自保能力,不至於分分鐘都要賭命。
“行吧,那邊開始吃早飯吧!”
早就有點飢腸轆轆的陳墨,看着餐桌之上羅賓姐精心烹飪的早飯,食指大動地說道。
“是!!”
頓時,不管是艾斯還是路飛,都瞬間都恢復了元氣滿滿的狀態,開始了日常的爭搶。
這一次,陳墨卻是相對更偏愛一點艾斯,牢牢地霸佔着自己面前70%的飯菜和羅賓慢慢分享之餘,開口說道。
“路飛,讓一下你哥哥吧,這想讓艾斯最後一頓都不能吃飽一點嗎?”
霎時,艾斯臉上一僵,只覺得嘴巴之中肉有點索然無味了起來……
什麼叫最後一頓呀?
“艾斯,怎麼啦?不多吃點呢?吃飽一點好上路呀!”陳墨笑眯眯地勸說着艾斯。
“一定要多吃點,以後呀,就算你想吃羅賓姐的飯菜都沒有機會咯。”
“我說……”
艾斯一頭冷汗地開口說道。“魂淡幹爺爺你就不能說點好的嗎?”
“哈哈哈……”
頓時,別說是陳墨,就連路飛都毫不掩飾地大笑了起來,開口嘲諷道。
“艾斯,你這個膽小鬼,竟然因爲這些話就慫了,好弱呀。”
“你說什麼?!”
若不是估計幹爺爺在場,說不準艾斯已經撲上去將這個屢教不改的混蛋弟弟給揍一頓了。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
陳墨看着這對“兄友弟恭”的傢伙,臉上一正,開口說道。
“艾斯,你相對路飛而言要懂事不少,多餘的話我也就不說了,不過這片大海的水深得很,如果真的不小心遇到了難以匹敵的對手,一定要先保住性命先……”
“只有活着,幹爺爺纔有機會救你,不是嗎?”
“哼,我纔不需要你這個混蛋幹爺爺救……”艾斯理所當然地說道。“這是我自己的航行,纔不需要別人插手。”
“你這個想法有問題呀,艾斯……”陳墨一邊吃着早飯,一邊對艾斯進行着出海前最後的教育。
“我們是親人,不是嗎?就算是這是你的航行,作爲親人,在對方有危險的情況下,拼盡全力地去救對方,不正是理所當然的嗎?”
看着艾斯那依然一臉糾結的表情,陳墨頓了頓,補充道。
“難不成,幹爺爺不小心被世界政府抓住了,艾斯不會來救我嗎?”
“世界政府敢抓你,那老子就把瑪麗喬亞都燒成白地!”
聽到陳墨的問題,脾氣暴躁的艾斯下意識地說道。
“嘖……”
下一瞬間,明白自己上當的艾斯也不反駁了,乾脆默認了陳墨的說法,低着頭大口大口地吃着早飯。
深知艾斯性格的陳墨,明白這僅僅是這個孩子傲嬌的表達方式,也不再追問……
臨分別之際,陳墨接下來就這麼略微有些絮絮叨叨地說着家常話,和艾斯享受着這一頓溫馨的早飯。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相比起平時,這一頓早飯比平時的速度慢得太多太多了……
等羅賓開始收拾餐桌之時,太陽也已經開始高高地升起。
“混蛋幹爺爺,我走了!”
事已至此,艾斯雖說隱藏在灑脫的表情之下的也是千般不捨,但還是面露無所謂地開口說道。
“滾吧!”
此刻的陳墨,背對着艾斯,彷彿在看着什麼書籍,也沒有挽留的意思,毫不客氣地開口說道。
“別在東海這麼一個小池塘便淹死了,到時候我可是會毫不客氣地笑你一輩子的。”
“開什麼玩笑?在沒有超越那個混蛋羅傑之前,我是不會死的!”
艾斯從沙發背後摸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小行囊,往自己身後一背,灑脫地走出門口,一挑自己的帽檐,迎着遠處的太陽,傲然地說道。
隨即,艾斯也沒有回頭的意思……
就這麼邁着堅定的步伐離開了這個家,離開了風車村,離開了這個居住了十餘年的故鄉,朝着未知以及夢想出發。
“艾斯……”
看着艾斯遠去的背影,路飛將自己的草帽摘了下來,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上嘴脣,儘量不讓身爲男子漢的自己哭出來,那複雜的語氣之中,說不清到底是羨慕多一點,還是不捨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