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陳墨此話一出,布蕾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打心底裡地冒出了一陣陣涼颼颼的感覺,整個人的雞皮疙瘩瞬間就起來了,直接僵在了原地……
好半晌之後,在陳墨疑惑的目光之後,布蕾才用着“別開玩笑”的語氣頗有些惱怒地說道。“混蛋,這個鏡世界纔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看着布蕾這種反應,陳墨得到了答案的同時,心底裡卻忍不住吐槽了一下……
明明你自己長得就跟童話裡面那些巫婆似的,並且還能夠隨意在鏡子之中通行,竟然還害怕那些東西?
而卡塔庫慄那保持着平淡的目光,悄然地掃過布蕾那略帶驚慌以及畏懼的眼神,低頭說道。
“布蕾,放心吧,即便真的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我也會保護好你的。”
“卡塔庫慄哥~”布蕾那恐懼的表情,隨着卡塔庫慄的安慰,瞬間化作感動,兩眼隱隱有着淚水地說道。
“兩個階下囚,給我適可而止了!”
陳墨眼看着自己再不阻止,布蕾怕都要抱上去了,忍不住打斷這一番兄妹情深,問道。“接下來,往哪裡走?”
“混蛋!”
布蕾憤怒地吼着,不甘地朝着一個方向一指……
隨後,全力加速的陳墨直接抓着這兩個傢伙朝着那個方向飛奔而去。
而在鏡世界之中,陳墨也刻意地留意了一下這裡面的規則,發生這個鏡世界幾乎就是密密麻麻地佈滿了各式與現實世界相對應的鏡子,並且靠近這些鏡子的時候,還能看到現實世界的情況和聲音,以及抓住布蕾的話還能夠正常地通過這些鏡子通行……
“所以,這個鏡世界其實無形中等於將相鄰鏡子之間的距離無限地縮短了,而通過這個特性,鏡世界之中的人能夠快速地跨越極遠的距離。”
陳墨觀察着這個鏡世界,內心暗暗地判斷着這個鏡世界的戰略作用。“相比較弱五三七的‘通道果實’能力,通過這個鏡世界來佈置大規模的軍隊,在隱秘性和出其不意的效果之上,反而更勝一籌……”
“不過若是以聖地瑪麗喬亞到風車村的距離爲例,那麼反而是‘通道果實’更好一點,畢竟就算鏡世界能夠無限縮短鏡子之間的距離,可是聖地瑪麗喬亞和風車村之間的鏡子也是一個不容忽視的數目,光憑雙腿行走,怕也需要不短的時間。”
“不不不……這個想法還是存在着一點點問題,假如是想要突襲瑪麗喬亞的話,更準確的做法應該是通過‘通道果實’的能力在目的地附近聚集兵力,然後再通過這個鏡世界瞬間全面發起突襲,瞬間即可奠定勝局。”
一念至此,陳墨忽然發現布蕾的能力,對於組織而言,也是一個不可或缺的存在……
“看來,要想辦法勸說拉攏布蕾才行,實在不行的話,得到果實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隨着這個想法浮現,陳墨下意識地朝着布蕾投去了一個溫和的目光。
而刻意保持着冰山表情的陳墨,這忽然的目光轉變,可算是嚇壞了布蕾,連連慌張地問道。“混蛋,你看什麼?”
“沒什麼。”陳墨自然無比地扭過頭,彷彿剛剛不過是無意中撇了一眼而已。
一時間,三人的氣氛再度冷淡了下去,僅剩陳墨在默默地帶着他們趕路……
不到片刻的功夫,藉助着鏡世界的特性,陳墨便帶着布蕾和卡塔庫慄從萬國之外的“最前線基地”,輕鬆越過“BIG·MON海賊團”領地“萬國海域”的層層防線,抵達四皇夏洛特·玲玲所在的蛋糕島之上。
“那些海軍被關押在哪裡了?”陳墨看着鏡子之外蛋糕島那種宛如童話一般的景象,心生好奇之餘,朝着卡塔庫慄問道。
“很可能是被關押在囚犯圖書館之中!”卡塔庫慄臉色如常地答道。
“囚犯圖書館?”陳墨問道。
“沒錯。”卡塔庫慄點了點頭,說道。“這是‘奶酪大臣’夏洛特·蒙多爾的能力,能夠在書中創造出實體空間,將目標關押在書籍空間之中,徹底與外界進行隔離,並且永遠不會衰老,也不需要食物等等。”
“這和標本有什麼區別?”陳墨內心一動,想到了一個異常符合的說法。
“沒錯,某種意義來說,這就是標本,也是媽媽收集大海之上各個種族,用以保存的方式。”卡塔庫慄說道。
“萬國,本來的含義就是冀望大海之上所有的種族能夠在其中和諧相處的地方,不過……”
“總會有人不願意的,不是嗎?”卡塔庫慄自問自答着。“而媽媽可不容許別人反抗她的意志,所以乾脆將那些種族保存在書本空間之中,藉以完善萬國集齊所有種族的目標。”
對於卡塔庫慄的回答,陳墨眼睛微微一眯,盯着卡塔庫慄臉上那依舊平淡無比的表情……
這種程度的回答,已經不僅僅是作爲一個階下囚在回答着勝利者的程度了,從某種程度來說,這反而更像是在發泄着自身的不滿,以及刻意地告知自己相關的情報。
“那具體怎麼行動?直接越過和夏洛特·玲玲交涉,悄然地前往囚犯圖書館之中釋放海軍們?”
陳墨試探性地開口問道。
“沒錯,在蛋糕島的範圍之內,媽媽真的認真起來的話,不惜破壞蛋糕島的根基的情況下,能夠輕易操縱整個島嶼無數霍爾茲對敵的媽媽,基本就是無敵的存在,正面對決,即便是鬼泣閣下你也不可能是媽媽的對手。”
卡塔庫慄認真無比地解釋着,語氣之中沒有任何吹捧的意思,就彷彿是陳述着什麼事實。
“若是媽媽陷入了混亂狀態,譬如是思食症這種僅僅會依靠本能地破壞一切的狀態,還好一點,而在正常的狀態之中和媽媽對敵是非常不明智的,所以,最佳的策略就是偷偷地前往囚犯圖書館釋放奴隸。”
而這一刻,陳墨更加能夠清晰地感知到卡塔庫慄的那種怪異感,最後那些關於夏洛特·玲玲的情報無疑是多餘的,但是他卻刻意地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