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勇一去傳達陳墨的意思之時,站得略微遠一些的鼯鼠中將察覺到鬼泣閣下那難以抑制的怒火,沉思了片刻後,邁步上前,問道。
“鬼泣閣下,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此事涉及到革命軍,陳墨自不會多言,將半捂着臉的手放了下來,語氣之中卻不可避免地殘留着些許餘怒地說道。
“事關一些大海垃圾而已,無事。”
鼯鼠中將也沒有深究的意思,語氣一轉,正想和陳墨拉拉家常,瞭解一下對方的底細之時……
“布魯布魯布魯……”
一陣急促的電話蟲聲音從鼯鼠中將的懷中響起。
霎時,鼯鼠中將就臉色大變,甚至顧不得在身邊的鬼泣閣下,直接從懷中掏出電話蟲……
“該死!是老師的緊急呼救電話蟲,出事了!!!”
鼯鼠中將連忙接通電話蟲想要了解情況之時,還不待鼯鼠中將出聲,電話蟲那天傳來一陣慘叫聲,通訊便直接中斷了。
此刻,鼯鼠中將的臉色可謂是陰沉得如同滴水一般,整個人都散發着明滅可見的黑氣……
“怎麼?”
陳墨的眉頭微微一挑,問道。
“鬼泣閣下,抱歉了,可能還需請你留在加雅島等待一段時間,或是獨自前往馬林梵多,澤法總教官那邊傳出呼救信號,我需要緊急出航前往支援!”
鼯鼠中將語氣無比急促地說道,並且大腦在急速地運轉,思考着救援澤法老師的方法。
性格謹慎冷靜的鼯鼠中將並非是莽撞之人,就連前任大將澤法總教官都被迫發出求援信號,可想而知敵人絕非一般的海軍中將能夠匹敵,怕是需要海軍大將親自出手……
然而令鼯鼠中將有些無計可施的是,速度冠絕大海的黃猿中將此刻卻不在海軍總部待命,而是前往福爾夏特島追捕那個罪大惡極的罪犯。
若是等待赤犬大將和青雉大將趕至,怕是起碼需要一天的時間,屆時一切都已經爲時已晚了。
不過即便鼯鼠中將能夠冷靜地分析一切,明知自己很可能也不是未知敵人的對手,也緊咬着牙齒,準備立馬出航趕去支援。
“老師?遇襲?”陳墨莫名地有種熟悉的畫面感,喃喃地說道。
而聽着陳墨的自言自語,已然轉身離去的鼯鼠中將大腦忽然靈光一閃:
“鬼泣閣下的實力遠超自己,怕是就算不敵大將,作爲一名狙擊手,也必然能夠在澤法老師的戰鬥中起到相當大的牽制作用!”
“強援!這是真正能夠在澤法老師的戰鬥中起到絕對性輔助作用的強援!”
當即,鼯鼠中將不敢猶豫,轉身雙手搭在陳墨的肩膀之上,誠懇萬分地請求道。
“鬼泣閣下,此番還請您務必幫助我,隨着一同支援澤法總教官。”
陳墨聞言,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
海軍,在陳墨看來,對於大海的穩定具備着不可替代的作用,甚至現階段在陳墨看來,世界政府或許可以崩潰,但是強勢鎮壓了海賊暴動可能的海軍卻是這片大海不可或缺的存在。
不過,不管再怎麼說,海軍都算是世界政府的下屬機構,以後革命軍與世界政府全面開戰之時,海軍怕也是世界政府手中最爲鋒利的一柄利刃……
此刻幫助海軍,以後怕是會給組織的未來添堵。
而鼯鼠中將看着沉默不語的鬼泣閣下,當即忍不住急促地再度請求道。
“鬼泣閣下如此心懷和平和正義,還請務必幫助我……”
“澤法總教官這次帶領着實習船在偉大航路之上訓練學員們,怕是遭遇到了超出預料的強敵,這纔會緊急地發出呼救信號。”
“澤法總教官?”陳墨重複地念了一下這個名字。
“沒錯,澤法總教官爲前任海軍大將,一生致力於維護大海和平,後來因爲一些事情退居二線成爲海軍總教官,爲大海培養了無數維護正義的海軍,可謂是如今海軍中高層大部分將領的恩師。”
鼯鼠中將生怕陳墨不答應,並且不清楚澤法總教官的分量,簡略地介紹了澤法老師的事蹟。
“若是鬼泣閣下願意出手,海軍上下必然不會忘記鬼泣閣下的恩情,將鬼泣閣下視若上賓。”
“甚至鬼泣閣下需要錢財作爲報酬也完全沒有問題!”
陳墨略微低着頭思索了一下,毫無波動的眼睛略微一擡,看了鼯鼠中將一眼,微微地點頭將此事同意了下來。
報不報酬的無所謂,陳墨更爲看重的是海軍的這份恩情……
自己暫且以着“鬼泣”這個馬甲與海軍交好也算得上是個不錯的選擇,以後說不準能夠發揮到什麼重要的作用。
“對了,澤法總教官身爲前任海軍大將,實力可謂是深不可測,恐怖得難以想象,而足以讓澤法總教官發出求援信號,敵人之恐怖,簡直難以估量……”
陳墨同意了下來之餘,卻是同時開口道。
“沒錯!”對於鬼泣閣下的說法,鼯鼠中將也是頗爲贊同,否則也不會如此請求鬼泣閣下這個強援協助救援。
“所以,這個報酬算個五億貝利,不過分吧?”
……
“不……不……過分……”鼯鼠中將瞬間感覺這個“鬼泣閣下”的形象在自己的心目中轟然倒塌……
原來……這是個財迷呀!
不過鼯鼠中將也僅僅是愣神了一瞬間,就沒有過多地計較這種細節問題,轉身就欲下達軍艦再度起航的命令……
“軍艦太慢,吾直接帶你前往救援吧!”
陳墨既然已經打算救援澤法,可不想自己屆時看到一具屍體,攔住了鼯鼠中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