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纔是兩者之間最大的懸殊。
海賊世界其實就是一個拼爹的時代,吉姆缺少的,是讓人忌憚的後盾。
嫩芽想要成爲參天大樹,必然會經歷風吹日曬。
但要是經歷的是颱風或者大火,那就別想成長起來,泯滅是必然。
“既然如此,那我就爲你創造一個讓世界都忌憚的強大勢力,吉姆。”擡頭望天,格林的目光穿過雲層,直插雲霄。
來到這個世界二十年了,格林對這個世界有了大致的判斷。
如果說精鹽與烈酒只是小打小鬧,那麼格林會讓這個世界真正見識一下,什麼是二十一世紀的智慧。
不過,在這之前,格林需要一個身份作爲掩飾,一切都在計劃當中。
這次親自見了路飛一面,滿足了前世的好奇心,橡膠果實果然極爲有彈性。
時過境遷,置身於當下的格林對路飛除了好奇之外,並沒有多大的感覺,以他現在角度去看,那小子也就那樣。
一週時間悄然而過,風車村裡面最大的宅院旁邊,開起了一家醫館。
隨便醫館,一個讓人目瞪口呆的名字。
“價錢隨便給,不給也行。”
“藥錢自己出,沒錢沒藥。”
開始兩天一大羣好事的村民,圍着醫館門前右邊的公告牌議論紛紛,可就是沒有人前來就診。
“格林,你這樣也太隨便了吧!”漢庫克看着空蕩蕩的醫館,略有疑問。
“啊,有什麼要緊的?就當是打發時間了。”格林手拿着桑德派人從哥亞王國買來的醫書翻看起來。
格林一行人按照慣例,上午鍛鍊,下午開館行醫,雖然暫時一個病人都沒有。
“要不我們鬥地主吧?”柯妮絲抱着粉兔對着蕾玖說道。
“嗯,也不錯,等你輸了,就把小紅熬湯。”蕾玖看着柯妮絲懷中的粉兔打趣道。
這幾天鬥地主已經成爲衆人經常操作的娛樂項目,因爲閒得慌。
村裡偶爾有村民路過醫館,都沒有放在心上,要不是格林根本沒打算開醫館賺錢,這就是虧死的節奏。
翻看完一本醫書之後,格林躺在離漢庫克不遠處的靠椅上,指尖敲擊着扶手。
“奇怪,黑龍會的人呢?這麼幾天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歪過頭,格林對着身旁坐着的漢庫克問道。
“要不,我們直接找上門?”蕾玖興致勃勃地建議。
“不行,這次我們不能再和以往一樣,要學會在幕後操作。”
“要是太早引起別人的注意,可就有些麻煩了,我們要低調一點。”
格林靠在椅子上,閉着雙眼,打了個哈欠。
“格林,桑德他們究竟在忙什麼?怎麼總感覺你神神秘秘的。”漢庫克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這些人了,一直在房間裡面搗鼓着什麼。
格林睜開眼看着一臉不解的漢庫克,曬然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哥亞王國,端鎮。
作爲整個哥亞王國混混流氓的聚集地,這個小鎮幾乎到處都是不法地帶。
端鎮的東街有一間大型的地下賭場,裡面的賭徒大多都是窮兇極惡的樣子。
賭場的最裡間的豪華包廂內,曼德加正恭敬地站在一旁。
“老大,新來的那夥人相當的邪門,不過油水十足,而且,那傢伙身邊的女人都和仙女似的。”曼德加略帶蠱惑地說道。
“你說,他讓你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全都昏迷過去了?”一箇中年男子擦拭着手上的左輪手槍,低着頭問道。
“是的,我們一羣人正要對他們動手,結果就直接昏了過去。”
“我們醒來的時候,那些人全都不見了。”
“我猜測他們很有可能,有一種極爲厲害的迷藥!”
曼德加慢慢說着,猛地拍了一下額頭,想到了一個可能,立馬說道。
“迷藥?”中年男子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擡起頭來。
“對,迷藥!”
“我們對付他的時候,他當時毫無表情地就走了過來。”
“我以爲被他無視了,所以生氣了。”
“現在想來,那傢伙肯定是用這種方法吸引我的注意力,然後悄悄地放下了迷藥。”
曼德加結合當時的情景,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原來並不是那個年輕人十分厲害,原來是他故作玄虛。
瑪德,大意了!
“呵呵,照你這麼說來,這種迷藥的效果應該十分厲害。”
“而且,那個年輕人似乎有排除迷藥效果的方法,或者說解藥的效果很不錯。”中年男人眼中放着精光,分析道。
“對!很厲害,無色無味,我們都來不及反應!”曼德加當即連連點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們就一定要把這樣的好東西拿到手中。”
“一旦我手上有了這樣的殺手鐗,那麼端鎮一定會掌握在我的手中!”
中年男子作爲黑龍會的老大,也是一個行事果決的人,想到這裡,他的眼中露出一絲狠戾。
“知道他們現在的位置嗎?”中年男子開口問道。
曼德加搖了搖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隨即開口說道:“我知道一個人,肯定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是誰?”
“平民區的理查德,那老傢伙當時就和他們在一起。”
中年男子聽到曼德加的話,似乎對理查德有所耳聞的樣子,開口問道:“是那個落魄的貴族?”
“對,就是他們!”曼德加回道。
中年男子放下槍,點起一根雪茄,吐出一口菸圈,吩咐道:“把理查德帶過來,這次,我不希望有任何差錯!”
曼德加領命而去,中年男子嘿嘿一笑,煙霧瀰漫的密室中,臉上十分亢奮。
平民區的一間房屋內室,一個年紀不大的小男孩躺在病牀上,臉色慘白。
“醫生,怎麼樣了?”理查德看到醫生診斷完畢,才小心地問道。
這位醫生是個年紀頗大的老人,渾濁的老眼望了一眼病牀上的小男孩,慢慢地向外走去。
理查德連忙跟了出來,來到門外,醫生纔開口說道:“壞血病,我也是無能爲力,只能勉強維持他一年的性命,不過藥錢可不便宜。”
“一年...能活一年是一年吧,錢我們有了,你儘管開藥就是。”
“這是我們欠他的...”
理查德眼中似乎想起了什麼,長長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