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三處全部引動,這整個新世界都會陷入一片岩漿海當中。
“只要引動了「End point」,新世界的海賊就會全部死去吧?霍波迪,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沒有ONEPIECE,那些海賊是不是不會再做夢,不會在尋求夢的道路上傷害他人。如果真的可以的話……”
難怪他會尋求譴責、救贖。
的確,澤法所言是正確的,不過引動三處的「End point」,屆時恐怕不僅僅是海賊,連新世界所有的普通民衆,都會被岩漿爆發所吞沒。
霍波迪還是沉默了,澤法的經歷、他沒有理由去讓這個男人收手。
“霍波迪,你會阻止我嗎?”澤法突然問了一句,讓霍波迪一愣。
霍波迪搖頭:“不會。”
澤法的眼神再次黯淡了下去,轉瞬又變得堅定,似乎在這一時刻,決定了什麼。
“龍用自己的方法改變世界,你用你的方法改變世界,我也在用自己的想法,也許我們三個人當中,某種意義上,都是帶着一種「理想化」的英雄信念在做事。你不這麼認爲嗎?”澤法突然問。
霍波迪皺眉道:“我可不想當什麼英雄。”
“呵呵!”澤法再次灌了一口,不過,不知道何時一瓶酒已經全部入腹,把酒瓶高舉舌頭伸出,卻只有幾滴。
失去了興致,澤法起身,肩膀搭在霍波迪的肩膀上,二人背對着背:“龍是最溫和的一種,逐漸利用自由的思想蠶食這個被世界政府所統治的軟弱世界。霍波迪,我想你轟穿雙子峽的舉動,是讓那些軟弱的人自己親眼看看自己人生所見,讓他們不被世界矇蔽,自己選擇自己的人生對吧?”
“正是如此。”霍波迪嘴角一咧,已看出澤法的離去之意,幾乎不觸動酒精的霍波迪,這一次把酒一飲而盡,臉色在一瞬間浮起了一絲微紅。真是不習慣呢。
“那我呢?我試圖與整個新世界同歸於盡,算不算是英雄?”澤法沉聲問道。
“那要看老師是不是完美主義者了。有的英雄想達到目的不費一兵一卒,有的英雄可以忍受一定數量的犧牲,有的英雄犧牲了許多人也完成了,留在後世的傳說,讓人褒貶不一。”霍波迪說道。
“是嗎?真是個會偷換概念的狡猾傢伙。”澤法一笑,拍了拍霍波迪的肩膀,沒有多說什麼,只聽到他的腳步聲漸漸在遠去。
“已經得到了答案嗎?”霍波迪喃喃,他知道澤法最後一刻的選擇或許有他的原因在其中,不過卻不是主要的。
主要的是,這次的‘喝一杯’,倒不如說是澤法無法抵抗自己即將所做之事所帶來的反噬,然而奇妙的是,霍波迪卻在無意識當中給予了澤法的答案。
不,那不是一個答案。而是一種可融合任何信念的道理,澤法把那道理融合到自己的信念當中,得出了答案。
海賊爲了ONEPIECE傷害民衆,民衆爲了ONEPIECE成爲海賊,海軍逮捕追尋ONEPIECE的海賊、追尋ONEPIECE的海賊殺了海軍……
傷害、復仇、保護,這是一個永遠陷入死循環沒有答案的命題。
澤法在這裡,從師徒的對話裡,堅定了離開海軍時的信念。
“如果沒有ONEPIECE……”
這一則信念,讓黑腕的澤法,最終變成了蛻變了一個年老瘋魔。
不會再有遲疑、只爲自己信念前進的瘋魔。
……
出了船,霍波迪把帕米爾放在NEO海軍那邊,回到了東邊港鎮拉修巴的一家酒店訂了間房間作爲落地點,他會暫時在這座島上待一段時間。
與NEO海軍的交易,自然不可能是片面上把資料一給對方,然後把人留下自己就拍拍屁股走。霍波迪覺得如果自己這麼做,他下一次再來的時候會發現什麼都不會剩下。
和平主義者的計劃會進行很長一段時間,關於和平主義者的進度,他也會等待在完全確認的時候再離開,而且、這座島可不僅僅是東面港口這些廢船。
之前也說過了,這座島是新世界有名的交易港、不屬於四皇、也不屬於海軍的勢力範圍。情報販賣、惡魔果實、名刀、重量級槍炮在這座島經常會有,甚至海軍的最新武器,有時候也會被一些個別的腐朽貴族,輾轉運到這裡。
“大人類,我們出去玩吧~”薇卡從口袋裡跳了出來,落在旅店的桌子上。她一直躲在霍波迪的口袋當中、霍波迪讓她不要露頭,現在帕米爾終於不在了,大人類(飯票)只屬於她一個人的了。
霍波迪點點頭:“嗯,今天我們的任務就是好好在這座島上玩一玩。”
“耶~”薇卡興奮的跳了起來,太好說話了這個大人類,說起來自從香波地羣島之後,她還沒有好好與大人類一起旅行過。
霍波迪望着薇卡的表情,微微撫額,真是單純的傢伙。
二人出了旅店,在港鎮打聽一下那裡有報社,然後被指到了一個菜市場,四周人流四通八達,看不見一個有標牌的正規商店。
“被耍了。”這是來到目的地霍波迪心中的所言,前世的國家裡,某個地區的人也好像很愛來這一招。
密集的人羣來來回回,霍波迪二人轉身離開來到了一所居民區的街道,在這裡,他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而對方也看到了他們。
他們似乎在與居民說着什麼,從遠處隱隱約約聽到‘布蘭德,你的侄女還真標誌,有沒有男朋友,我兒子剛好和艾恩差不多的年齡之類的……’
“哈哈哈哈……那是當然,溫莎。艾恩可是和我的親女兒一樣!”
“布蘭德,我們回去吧!”艾恩忽然說道。一身上身斗篷、內裡無袖背心,下身牛仔褲的便裝,她目望霍波迪,因爲她也看到了對方。
採購嗎?霍波迪看着這二人身後拖的一車蔬菜,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