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相逢,親人重聚,少不得過往近來一番交流,尤其是會相互關心彼此的近況。
在得知草帽海賊團此行正是爲了借道教會山,準備衝擊海軍本部營救艾斯時,龍與耕四郎毫不留情,在路飛和索隆的腦袋上,就手兩發手刀,打得兩人頭頂大包高高腫起。
“魯莽!無謀!”
龍眼神當中閃爍着危險的光芒,眯眼橫視不着調的兒子。
“你們想要闖入海軍總部救人?好,我且問問你們,有海圖嗎?知道海軍總部在哪嗎?瞭解偉大航路的氣候嗎?知道那裡與四海的定位方式並不相同嗎?”
龍語帶寒意,連串的質問好似大堆堅冰,不停直往路飛的頭頂上砸落。
耕四郎在一旁推了推眼鏡,看着索隆的臉色同樣不善,接口問道。
“況且就算你們運氣好,瞎碰硬撞,能夠平安穿過偉大航路到達海軍總部,那麼我問你們,知道艾斯在哪嗎?”
兩個人的問題直接將路飛等人砸懵。
半晌之後,卻見路飛猶自不甘心,擡頭大喊,“我不管,不是說艾斯就被關押在海軍本部嗎?我把它翻個底朝天,總都找出艾斯來。”
“混蛋!”
龍纏繞霸氣的鐵拳直接將路飛半截身子敲入廣場地面,力道足以說明此刻他心中的怒火。
“你自己找死,隨你的便,但是不要拖上你的夥伴們。”
“你以爲你是白教皇?可以將海軍總部翻個底朝天。就憑你們現在這點實力,別說大將,有幾個海軍中將就足以將你們全滅。身爲船長,必須保護自己的夥伴,而不是讓他們因爲你的肆意妄爲去送死!”
蹲下身子,龍厲聲教訓想要掙扎起身的路飛。這種以拳頭教育傳遞經驗的方式,倒不愧是卡普的兒子。
“而且,路飛小哥,你們的情報過時了,艾斯如今根本不在海軍本部,而是由惡魔果實能力者關押在秘密地點,海軍三大將親自看管。就算把海軍本部翻個底朝天,你們也沒可能將艾斯找出來。”
這時一直看熱鬧的烏列湊過頭向衆人透露出自己所知的情報。
“什麼?”
聽到烏列的話,劇烈掙扎的路飛陡然靜止,萬萬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根本不像他所預料的那樣簡單。
而這樣的情報同樣出乎其餘所有人的預料,作爲革命軍參謀總長的薩波眉頭緊皺,牙關緊咬,對這樣始料未及的狀況努力思索,只是一無所得。
“那要怎麼辦?我絕不能放着不管,讓艾斯被海軍殺死!”
路飛強烈不甘地叫道。
此時衆人下意識有種奇妙的預感,不約而同將視線投注向雲淡風輕的烏列,心中不自覺有種“若有人能夠在如此困難的狀況下救出艾斯,那此人非白教皇莫屬”的感覺。
這實在是因爲烏列創造的奇蹟太多,幾乎讓無數人形成了潛在的意識——任何不可能的絕境,總能在白教皇的手中誕生奇蹟般的扭轉。
看着衆人殷殷的目光,烏列自然不能砸了教會“奇蹟”二字的招牌。
“放心吧,想要救出艾斯的本就不只是你們。而且我能保證,在公開處刑到來之前,海軍比我們更願意保證艾斯的生命安全。”
“所以,營救艾斯的最好時機,就是在他的處刑之日,前往海軍總部,從敵人的手中,將艾斯硬搶過來!”
“到時我也會親自前往,出手救人,在此之前,你們大可以在教會山暫時安置下來。順便看一看,有沒有可能利用最後的這些時間,強化特訓,讓各自的實力再一個臺階。”
言罷,烏列臉色一變,居高臨下挨個俯視草帽的衆人,言辭銳利,不留情面。
“不客氣的說,以你們如今的實力,在幾日後的大戰當中,僅僅勉強能夠達到炮灰的陣列。所以在此之前,給我用出死一般的努力,至少要追上喬巴現下的實力,否則你們連加入戰場的資格都不具備。”
他的話毫無虛假,如今的草帽海賊團中,反而是喬巴這個憑藉做好事就能提升實力的船醫戰鬥力最爲強大,非是路飛,索隆,山治可及,更別說烏索普和娜美這兩個油瓶中的油瓶。
來自烏列的打擊兇殘且真實,也由此激發了草帽衆人變強的心思。就連娜美和烏索普也不例外。
認清了實力上的巨大差距之後,幾人如出一轍,接受了烏列的安排,留在教會山上進行地獄特訓。
有耕四郎負責對路飛,索隆,山治,喬巴的訓練,其中又捎帶上一同留下特訓的薩波——龍一如既往地忙忙碌碌,在和路飛相認之後,很快便又踏上給世界政府添堵的征途,同時也帶着烏列贈與的藥劑,要去將老爸從重傷中救醒回來。
至於娜美和烏索普兩人,烏列突發奇想,將兩人交給擅長火槍,精通槍斗的修女蘇蘭。
近身戰上,兩人實在沒什麼天賦,倒不如在遠程戰鬥上多多下點功夫。
至此草帽衆人投入生不如死的可怕特訓,一日又一日,掙扎着等待處刑之日的到來。
而遠在香波地的露玖亦是如此,每天遙遙瞭望島嶼之外,穿過波濤,望着紛紛不斷的軍艦自香波地走過,前往海軍總部進行增援。
從不曾平靜過的大海上,越是臨近處刑之期,越發顯得波詭雲譎,一切貌似平靜的前奏,都是在爲了即將到來的大風暴積蓄力量。
除了教會山的衆人之外,白鬍子海賊團與海軍一方,無不厲兵秣馬,各自行動,只爲處刑之期即將爆發的大決戰。
偉大航路深處,龐大的艦隊以君臨萬象的姿態,卓然前行,就連往日變幻無常的大海,也不由在艦隊最前方站立的那個高大身影下,不但妄動,伏身船下,俯首帖耳。
白鬍子手拄寬大薙刀,不發一語,不時捏緊拳頭,被淡淡白光籠罩,將“震震果實”的能力不住催動。
往往一拳揮過,船隊周圍大片激盪的驚濤駭浪便被鎮壓一空,波平浪靜老老實實,無法在船隊之前再行冒頭。
而路遇的諸多肆虐大海的龍捲風,更是在他的能力之下被撕裂粉碎,變成飛揚漫天的水霧,輕紗般拂過船隊,好似爲白鬍子的到來接風洗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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