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發出‘砂爆送葬’後,藍夜又在原地嘗試復原我愛羅的一些招牌技能。
諸如砂時雨、砂流葬、流砂瀑流......
咳咳。
後面那個需要的砂流太過龐大,現在的藍夜還沒辦法驅使。
生命值不夠是一方面,同時他現在操控也不熟練,無法做到如此大規模精細的,操控非本源砂子。
到頭來,能夠高還原度完成的,也只有砂縛柩、砂暴送葬兩個技能。
不過沒關係。
別人獲得果實,還要自己大開腦洞來開發新能力,一不小心想象力跟不上,就廢了。
反觀藍夜。
他只要拿着以前動漫、電影中瞧見的類似技能,逐一實驗,就可以獲得不錯的招數。
知識改變命運有木有?
一番折騰。
天,也是矇矇亮了。
不知不覺,一夜已經過去。
給一直做靶子的鏡像分身放了一天假期,藍夜也不飛行,變身爲胡歌的模樣防止被圍觀,哼着小調向城門口走去。
等他走到王宮宮殿內,差不多羅賓也該醒了,一起愉快的吃一頓早飯,就可以與羅賓約會在歷史正本前了。
對於這個絕對無法被毀壞的歷史正本,藍夜也是頗爲的好奇。
心情愉悅之下,藍夜眼睛不住打量着四周。
南城門曾經被拿來作爲戰場,遭受到的破壞不可謂不大,即便是半個月過去了,依然還是有很多建築未重建。
特別是在碰見藍夜不小心砸破的房屋,他的臉上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怎麼當初就沒大力一點,直接移平了呢?害得它們的主人,只能夠修修補補,住在一個破房子中。
下次一定注意,出手要大力。
心中給自己找了一個還算‘合理’的理由,藍夜悠然自得的在街頭上散着步。
這種悠閒的心情,是他自來到海賊世界,第一次浮現。
女人有了、金錢不愁、威名剛剛打響、力量自保綽綽有餘、還有忠誠的自己下屬、亦有自己的小夥伴。
還有一個足夠他奮鬥一生的目標——扳倒天龍人。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不像才進入海賊,除了帥,神馬都沒有,心中慌的很。
可惜,這一份怡然自得的心情,他並未能保持的多久。
一陣喧鬧的吵雜聲,讓的藍夜皺眉不已。
稍一猶豫,他打算去看看。
舉步,向聲源靠近。
離得近了之後。
小孩的哭聲、女人的求饒聲、男人的呵斥聲、混雜的起鬨聲,齊齊往藍夜耳中灌進去。
好在。
藍夜經過大腦長期的洗禮,大腦自動根據音色分門別類,最後整理爲一句句完整的話,在腦海中條理清晰的播放着。
來龍去脈,也隨之明瞭。
很簡單,不過一‘惡霸’在欺凌孤兒寡母罷了。
不一樣的是,這對孤兒寡母,是曾經反叛軍中的小幹部,在半月前的起義中不幸永遠離開了人世。
而‘惡霸’,則是國王軍中陣亡烈士的家屬。
現在,這些烈士家屬,將所有的怨氣發泄在了這對可憐的孤兒寡母身上。
藍夜待在一旁靜靜的看着。
他沒有立刻上前阻止。
治標不治本。
已經被解放了的阿拉巴斯坦,並非都如表面上的風平浪靜。
長達三年的內亂,反叛軍與國王軍摩擦不斷,更是有克羅克達爾在當中挑撥,雙方損傷的人員不少。
這無關對錯,只是立場不同。
關於內亂的罪魁禍首,雖早已經公佈於衆,但能接受並一笑泯恩仇的......近乎沒有。
反叛軍在寇沙的牽頭下,於三天前正式解散,整整八十萬的反叛軍散佈全國,爲重建阿拉巴斯坦貢獻自己的一分力。
但。
反叛軍解散了,國王軍卻依舊存在。
現在,國王軍陣亡衛兵的家屬,拉幫結派找上門來,找不到殺死自己兒子、丈夫、父親的那個仇人,那就找仇人家人的麻煩。
國王軍是正規部隊,陣亡衛兵皆有撫卹金,家屬更是有國王軍的特殊照料,誰敢欺負他們兄弟的妻兒父母,三十萬國王軍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這是一個國家的底蘊。
寇沙所率領的反叛軍,就沒有如此底蘊。
反叛軍解散的時候,寇沙甚至連一貝利都拿不出來,還是寇布拉拿出國庫的庫存,發放糧食、安排車輛、安撫情緒。
至於更多的照顧,那是不可能的。
寇沙,總歸只是反叛軍的臨時首領,毫無根基,他實在是有心無力。
沒有被降罪已經是寇布拉心如明鏡,知道錯不在寇沙,一切的罪惡之源爲克洛克達爾。
如今。
反叛軍天南地北的散落在阿拉巴斯坦全國各處,哪裡會知道在阿爾巴那的一處廢墟中,他們某個爲國家自由而獻身的幹部妻兒,正受到國王軍烈士家屬的報復?
他們不會知道的。
即便是知道,也只是極小的一部分,小到他們都不敢站出來——因爲,他們也會成爲被報復的對象。
事不關己,總是會有人高高掛起的。
如今。
寇布拉正在爲阿拉巴斯坦的重建焦慮着,無暇顧及這些繁枝瑣事——反叛軍足有八十萬,他也管不過來。
寇布拉雖然是一代明君,但其威信,還不足以讓這些失去摯愛的家屬們,放棄他們心中的仇恨。
因爲他們知道,法不責衆。
以寇布拉的仁心,即便是知道了,也最多是責問他們一頓,但絕不會爲此問罪於他們。
非是寇布拉偏袒,而是他坐着的位置,註定了他無法去問責。
如若不然,那就是寒了三十萬國王軍的心。
阿拉巴斯坦正值重建之際,是決無法再經歷一次內亂的。
是以,寇布拉即便是知道這個事情,他也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一切爲了大局着想,這纔是君主。
然而。
寇布拉不能做的事情,藍夜可以做。
他不是阿拉巴斯坦的王,他是阿拉巴斯坦的救世主,更是一名懸賞一億的世界政府敵對者。
他有資格,讓雙方放下心中的仇恨——以救世主之名。
但。
藍夜不可能留在阿拉巴斯坦,來處理這件事情。
他需要一個人,來專職平衡中間的矛盾。
就在藍夜思索權衡矛盾的最佳人選時,一個人影,從藍夜腦海中跳出。
寇沙!
藍夜相信,對方一定會很樂意幫自己這個忙的。
哦,不,是寇沙一定會對自己願意幫助他,感恩戴德的。
理清了思路,藍夜當即是明白了該如何處理眼前的事情了。
鏈接鏡像分身,讓其聯繫寇布拉詢問寇沙的位置,以最快速度將其帶到王宮宮殿,藍夜解除‘變身術’,略過圍觀的羣衆,落在被指責的擡不起頭的那對孤兒寡母面前,也擋住咄咄逼人的烈士家屬面前。
爲首一名悍婦不管三七二十一,當即是戳着藍夜的胸口,破口大罵道:
“怎麼,毛都還沒長齊呢,就想要管閒事?巴洛克工作社的餘孽吧?信不信我立刻找來國王軍,把你關進大牢!”
一通轟炸,話中愣是一句髒話沒有,但一個‘巴洛克工作社餘孽’的帽子扣下來,不由讓藍夜高看這悍婦一眼。
倒也不是無理取鬧嘛,還知道扯虎皮拉大旗,狐假虎威。
這要是一般的愣頭青,被這一頓懟下來,指不定就慫了。
然而。
並沒有什麼卵用。
藍夜瞥了一眼悍婦,無視她蠻橫的嘴臉,右手向後虛浮,那一對孤兒寡母被他用‘念控’攙扶起來。
這一手,讓得悍婦那囂張的氣焰一滯,心聲懼意,但礙於面子,嘴上不依不饒道:
“怎麼,惡魔果實能力者了不起啊?我們國家可是被黑魔鬼·藍夜庇護的,他可是懸賞高達一億的大海賊,你敢在我們國家亂來嗎?”
“呵——”藍夜不由輕笑。
得。
藍夜收回自己剛纔誇獎這悍婦的話。
即便藍夜現在小有威名,但他又不是四皇、七武海。
做海賊的,誰沒個脾氣啊?
反正都是在海上飄蕩,惹火了爺,一刀宰了你,他藍夜去哪來找?
更別說。
你丫拿着我的名頭,來恐嚇我本人是什麼神操作?
到底是誰給的你勇氣,這麼正面懟一個惡魔果實能力者?
是梁靜茹嗎?
這個世界又沒有梁靜茹!
想到這個槽點,藍夜不由一笑。
那悍婦見藍夜面露‘不屑’的樣子,怒火那是蹭蹭蹭的漲起來,一擼袖子,衝身後臉色呆滯的兩人一揮手,大吼道:
“兒子們,上,給我狠狠教訓這個傢伙!”
噗——
藍夜直接噴了。
這都什麼臺詞?
藍夜的動作,讓的那悍婦怒火熊熊燃燒爲烈焰,一拉身後依然處於呆滯模樣的兩人,口中不住埋怨道:
“讓你們上,你們發什麼呆呢?你們不也是惡魔果實能力者嗎?怎麼,離家十多年回來,都不敢給父親報仇嗎?”
原來如此。
聽那悍婦的意思,身後那兩臉色呆滯的人兒,是剛歸家回來的兩兒子呢,並且還都是惡魔果實能力者。
難怪這悍婦只是普通人,竟然會不怕惡魔果實能力者,合着是有後手呢。
然鵝。
被悍婦視爲底牌的兒子們,在終於反應過來後,卻是一個伸手拉住了悍婦、一個捂住悍婦還在喋喋不休的嘴巴,向藍夜投以很是惶恐的眼神。
顯然,這是認出了藍夜。
距離藍夜解放阿拉巴斯坦纔過去半個月,藍夜的頭像可還在公告欄裡貼着呢,諸多阿拉巴斯坦的子民們,更拿藍夜的畫像當做保護神,供在自家中。
日日上香,感恩戴德。
能夠像這悍婦一般,破口大罵許久還認不出來,定然是隻知藍夜何許人也,卻不知其相貌幾何。
但凡是懂得感恩的人,都不會對自己國家的救世主毫無印象。
不由得,藍夜將目光投向那兩名惶恐之色的‘兒子們’。
見藍夜目光投來,右手邊的‘兒子’慌忙開口道:
“藍......亞瑟大人,在下是歐文海賊團廚師拉斐爾,這位是我弟弟,是我們船上的......”
拉斐爾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藍夜擡手打斷了。
“懸賞多少?”藍夜問。
“三......三百萬......我們的船長懸賞三百萬,我們兄弟兩沒有。”拉斐爾緊張的回答道。
“手下幾人。”
“算上我和弟弟,總共二十人。”
“打家劫舍過嗎?”
“沒!絕對沒有!”拉斐爾大聲反駁,“我們雖然是海賊,卻從來不會去做搶劫的勾當,一直都是......”
藍夜擡手,拉斐爾立即住嘴。
“說實話,不然懸賞三百萬海賊團的事蹟,並不是查不到你們的‘事蹟’。”藍夜隨意道。
“亞瑟......亞瑟大人,在下只是穿上的廚師,我弟弟也只是個船工,那些燒殺擄掠的事情,都是船長他們乾的,我們真的你被逼的啊!”拉斐爾將所有的惡果,都推在了船長的頭上。
藍夜聞言,聳了聳。
取出手機,先是發了一個定位,然後再撥通千惠子的電話。
好在千惠子向來早起,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通了。
告訴對方快速趕來,藍夜就掛掉了電話,同時鏈接鏡像分身,得知寇沙在昨日才啓辰離開阿爾巴那,開啓三龍之速來回半小時足以帶回。
“喂,不是說今天放我假期嘛,結果不還是使喚狗一樣使喚我?”鏡像分身抱怨道。
“那你永眠去,我再召喚一個鏡像分身。”
“別!我去就是了!”
“恩,接到寇沙後,帶到我現在這兒來。”藍夜吩咐。
“我們意識鏈接着呢,我知道怎麼做。”
意識上的交流看似繁雜,實則現實不過才半秒過去。
事情安排妥當,藍夜從次元空間中取出三張椅子,招呼那可憐的妻兒兩坐下後,自己也是大大咧咧的坐在那,饒有興趣的打量着面前的母子三人。
在方纔藍夜安排事情時,拉斐爾兄弟兩已經爲自己的母親,普及了藍夜的身份。
得知藍夜身份後,悍婦哪裡還敢潑辣?
慌忙是向藍夜賠罪求饒,臉上笑得跟一朵怒放的菊花兒似的。
倒也是懂得見風轉舵。
可惜,晚了。
藍夜擺了擺手,懶散道:
“沒辦法,誰讓你們撞槍口呢,馬上就要有好戲開場了,你們可是重要的‘道具’呢,好好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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