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英雄卡普
“小鬼頭！”雙掌已被武裝色霸氣染得漆黑的卡普連續揮拳：“你的拳頭有些軟啊！”
“臭老頭！”埃裡克的體術只有五星，還是在艾斯德斯持續的毆打中鍛煉出來的，面對體術登峰造極的卡普，埃裡克毫無出拳機會，只能拼命躲閃、格擋，偶爾使用能力應付卡普。
埃裡克閃現拉遠距離，轉身抽出背後的火尖槍，熟悉的手感立即走遍全身。
“來吧！”卡普猛地往地面一踏，堅實的土地頓時塌陷碎裂，凹陷出一個直徑數米的圓形坑洞。
健碩的身軀憑藉這股反作用力撞碎空氣，卡普在瞬息之間掀起一道磅礴的音爆雲，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追上埃裡克，他迅速揮動左臂，恐怖的擺拳如驚雷般轟向埃裡克。
“看槍！”吞吐紫焰的火尖槍點在卡普的拳鋒上，居然激起一陣清脆的金屬嗡響，強烈的罡風自交接處擴散。
“有點燙啊，小鬼。”卡普立刻抽身後退，在二人之間留出十幾米的距離。
武裝色霸氣雖然可以觸碰到元素化的自然系能力者，但是無法完全抵擋熔岩火焰等的熱量。
譬如在頂上戰爭中，赤犬利用熔岩的熱量灼燒甚平的雙掌。
“這是什麼武器，居然可以噴出紫色的火焰？”卡普皺眉詢問。
“我纔不會告訴你。”埃裡克持槍而立，槍身夾在腋下，槍頭垂向地面，猶在顫鳴不已。
“哼！”卡普撇嘴說道：“小鬼，等我逮捕你，再好好研究一下那把槍！”
“那就要看看，英雄卡普有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埃裡克提起長槍，昂揚而立，槍尖直指上天，在響雷果實的覺醒下，原本陰暗的天空中，昏沉的雲層正以一種不正常的速度變得漆黑如墨。
“轟隆”
天上雷聲炸響，在烏黑的雷雲中，無數藍色的電流如龍蛇般閃爍遊動。
“卡普先生，你可不要輕易輸掉戰鬥啊！”埃裡克大喝一聲，持槍而上，渾厚的武裝色霸氣盤旋於掌間的赤紅長槍之上，槍尖如龍，一抹赤芒直取卡普胸膛。
“真是狂妄！達倫·埃裡克！”卡普怡然不懼，哈哈大笑起來，揮舞右臂迎向槍尖。
身高兩米八的卡普，利用異於常人的臂展，在兩個身位外以招牌式的直拳轟向槍尖！
拳風肆虐而出，裹挾巨力的拳頭與銳利的神槍直接撞在一起。
“轟！”
強烈的勁風撲面，周圍的所有聲音，彷彿在剎那間寂靜無聲，在下一瞬間爆發一道驚天巨響，氣浪翻滾、土地崩裂、衝擊波溢散向四周。
頂級力量之間的碰撞，只是碰撞產生的餘威，就能將周圍的樹木震斷。
“果然是鐵拳。”埃裡克的嘴角直抽：“光憑一雙拳頭就能與羅傑、白鬍子爭鋒的男人果然不一般！”
卡普打碎八座大山的鐵拳可不是吹得！
雖然不及白鬍子使用震震果實的威力、聲勢和霸道，但在卡普的全力出拳之下，這股猛烈的拳勁還是透過神槍的槍桿，傳遞到埃裡克的雙掌，震得他全身的血液翻滾，骨骼嘎嘎作響。
“很好，再來！”卡普揮拳再上，可以震碎山峰、掀起巨浪的擺拳，繞過火尖槍的槍頭，直逼埃裡克的面門。
埃裡克屈膝轉肩，躲閃的同時跨進一步，收縮在側身的槍尖，如毒蛇吐信刺向卡普的心臟。
到底是卡普的鐵拳可以擊碎埃裡克的顱骨，還是埃裡克的神槍搶先貫穿卡普的心臟？
在強者的對攻之中，二人將見聞色霸氣催發到極致，埃裡克的腦袋元素化提前開出一空洞，卡普的雙腿快速蹬踏地面，利用嫺熟的海軍六式·剃躲避刺來的槍刃。
可是就在卡普的身形如雷霆乍動之時，埃裡克的九星見聞色霸氣覺醒而來的[聆聽萬物]，先一步察覺他的動向。
埃裡克手腕一轉，逼近的槍尖隨杆而動，提前一步刺向高速移動的卡普。
“哈！”
卡普擡手，覆蓋濃郁武裝色霸氣的左拳往外一撥，盪開刺向自己的神槍，身體以極速移動到埃裡克身後，漆黑的右拳高舉，狠狠朝埃裡克的後背扣去。
“哼！”埃裡克的眼眸泛起紅光，身體不避不閃，被格開的長槍貼在腰間翻轉，轉過半圈後的槍身橫掃向卡普的胸前。
“以傷換傷嗎，小鬼！”卡普沒有理會掃向自己的槍桿，覆蓋霸氣的右拳砸中埃裡克的後背。
“噗！”從脊椎傳來的巨力讓埃裡克喉口一甜，一口噴出鮮血，整個胸腔似乎都被卡普一拳搗爛，身體不受控制地飛向前方。
“噗……呃！”神槍後杆奇襲奇襲海軍英雄的肋部，卡普覺得自己的右肺葉不翼而飛，埃裡克的反擊剝奪了他的平衡與存氧，健碩的身軀踉蹌着朝左後方傾倒。
飛在空中的埃裡克伸掌一推地面，藉助地面傳來的反作用力，身體靈巧地在空中前翻720度和側翻180度，身體咚咚咚地後退幾步，止住倒退的勢頭，重新面向卡普站定。
“小鬼，不錯的槍法！”卡普一個鯉魚打挺從地面上跳起來：“這招是誰教給你的？”
“斯卡哈。”埃裡克微微一笑，指着卡普胸前染紅的衣服說：“不服老不行吧？卡普先生。”
“哈！”卡普露齒大笑：“你還是擦乾嘴上的血跡再說話吧！”
“……”埃裡克擡手抹去血漬，喉口再度上涌的液體被他強行按下。
“小鬼，你還是認輸，乖乖被我關進監獄吧！”卡普脫去礙事的白色上衣，深藍色的襯衣下肌肉鼓脹，古稀高齡的海軍英雄彷彿沒有被歲月磨去獠牙，依然像一頭兇猛的巨獸緊盯眼前的獵物。
“我恐怕不是進因佩爾頓，而是走上處刑臺吧？”埃裡克一邊的嘴角上翹：“殺掉天龍人的罪行，推進城可容不下我這尊大神。”
“很懂嘛，雷電小鬼！”卡普擡起雙拳，結實的肌肉崢嶸暴起：“不要怨我，這是你自己選擇的道路。”
“哼。”埃裡克開口問道：“卡普中將，你覺得海軍的正義究竟是什麼？”
“……”卡普當場沉默下來。
“海軍的正義，真的就是正義嗎？”埃裡克繼續追問：“海軍又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
“這世上的事情沒有什麼是絕對的。”卡普壓低聲音：“你是海賊，我是海軍，海軍的職責就是抓海賊。”
埃裡克輕笑道：“連身處海軍中層的卡普中將，都不完全認可海軍的一些做法。”
“雖然向外標明的大義是抓捕海賊，但內裡卻是披着正義披風，帶着沉重的鐐銬，成爲一小部分特權手中的槍。”
以封建貴族這種統治階層爲主體的世界裡，世上最強的暴力機關海軍，簡直和當年的北洋水師一個德性。
無論有多少能人志士的努力，也沒辦法拯救這從根子上就爛掉的海軍，這艘航行八百年的腐爛帆船總歸是要沉的。
“……”卡普的神情突然嚴肅起來，出聲問道：“青雉現在做的改革，是你告訴他的？”
“我只是告訴海軍的癥結所在。”埃裡克攤手：“其他的問題都是青雉自己發現的。”
“哼，你想把海軍本部搞得一團亂？”卡普的語氣還是十分平緩。
“如果一個大將就能搞亂海軍本部，那也太扯了。”
“你究竟在打什麼鬼主意？”卡普儘管看上去不正吊，可是他的目光長遠，埃裡克和青雉能發現的問題，他沒理由看不出來。
“卡普中將。”埃裡克直接說道：“成爲海軍中將，再加上你的實績和無人比擬的名望，你的地位已經算是海軍中首屈一指的吧？”
“可是……”埃裡克話鋒一轉：“你的家鄉，哥亞王國，並沒有因爲你的海軍地位，發生一絲一毫的改變。”
“……”卡普沉默不語，他當然清楚哥亞王國是什麼德行，但哥亞王國是世界政府的加盟國、是被稱爲東海王國模範的國家，自己身爲海軍的高級將領卻無力改變自己的家鄉。
“如果不是我殺戮王公和貴族，逼迫他們說明事實的真相，恐怕哥亞王國的普通民衆仍被他們矇在鼓裡！”
最重要的是，揭露哥亞王族火燒非確定物終點站的卻是民衆唾棄的海賊。
這也是卡普上一次沒有全力和拂曉海賊團戰鬥的原因，甚至假裝不敵放跑他們。
“還有那些世界貴族，天龍人。”埃裡克啐了一口：“你們海軍究竟在保護什麼玩意啊！？”
卡普執意不肯成爲大將的理由之一，就是因爲會成爲天龍人的直屬部下。
卡普看向埃裡克的眼神重新變得銳利起來，埃裡克的言論中隱隱透露出顛覆世界的危險味道，讓卡普不由想起他那個當革命家的兒子，蒙奇·D·龍。
“雖然你說得都對。”卡普露齒一笑：“但是，抓捕海賊卻是我的義務！”
“嘖”埃裡克嘬着牙花子：“果然，閒聊無法擾亂你的內心嗎？”
“哈哈哈！”卡普攥緊拳頭，拳骨咯噔作響：“閒話少說！你不會是靠着嘴巴說贏‘百獸’凱多的吧？”
“當然不是！”埃裡克揮槍隔空直刺：“看招——霸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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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