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二段歸刃
漆黑的雙翼彷彿能遮蔽天日，烏爾奇奧拉身穿白色連身長袍，面上的淚痕有加粗加深的跡象，頭頂原本的半邊頭盔，變爲完整的雙角頭盔，手中的斬魄刀消失不見，黑色的指甲變成長爪。
“你的本體是惡魔嗎？”角都解開前面的鈕釦，扔飛自己的黑色風衣：“那我也稍微認真點了。”
“噗嗤”
背後的縫合線被撐開，四個漆黑的地怨虞從角都的體內鑽出。
美九和溫蒂面露不適的表情，扭頭不去看那過於驚悚的畫面。
烏爾奇奧拉站在遠處靜靜等待，平靜的臉部沒有一絲變化。
“準備結束了？”
“啊……”
得到回覆的烏爾奇奧拉，瘦弱的右手虛握，散發青光的月光劍在他的掌間凝聚，在剎那間閃身到角都的身前。
“好快！”烏爾奇奧拉的動作快如閃電，行如疾風，角都來不及躲閃，全身化爲烏黑的顏色，擡起硬化過的雙臂，在胸前進行格擋。
“轟！”
閃耀青光的月光劍橫掃而下，場中近乎被翠綠的光芒填滿，狂暴的氣浪吹向周圍，劇烈的顫動自腳下的土地傳來。
刺眼的光芒消散，爆炸帶起的煙塵消散。
本能防禦住任何物理攻擊的硬化能力，卻在烏爾奇奧拉的攻擊下支離破碎。
“噠噠”
新鮮的血液順着手臂留下，又在重力的作用下滴落。
角都的雙臂出現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前胸和黑色的面罩上也有一些血跡，也不清楚是手臂傷口的血濺到的，還是被剛纔的攻擊傷到的。
角都喘着粗氣向後躍開，雙手不停地進行結印：
“風遁·壓害、雷遁·僞暗、火遁·頭刻苦、水遁·水幕帳！”
四個地怨虞怪物迅速包圍住烏爾奇奧拉，站在他的四周同時發動攻擊。
可以焚盡一切的熾熱火柱、清掃一空的高壓風球、貫穿岩石的雷之大槍、宛若洪流的高壓水炮，分別從面具的口中噴出，從四個方向同時襲向中間的烏爾奇奧拉。
鮮有表情變化的烏爾奇奧拉，淡然地看着攻擊到來，手中的月光劍用力一揮。
頃刻間，粗狀的火柱被一分爲二，高壓的風球破碎出風暴，銳利的雷槍斷裂成兩截，強勢的水流被劍光隔斷。
但是——
角都的攻擊還沒完！
地怨虞的遁術可是連綿不絕的，張開大口的面具怪物，持續不斷地將體內的查克拉，轉化成一個個遁術攻擊。
四種屬性的攻擊，在下一秒內正中烏爾奇奧拉的身體。
轟轟——
爆鳴聲刺痛衆人的耳膜，火焰在風暴的加持下越燃越烈，雷電在水流的洗禮下愈加銳利，四種屬性瞬間將烏爾奇奧拉包裹在裡面。
四種屬性混合的元素球轟然炸裂——
滾滾的氣浪席捲全場，濃烈的煙氣鑽進衆人的鼻腔。
場外溫蒂略顯擔心地問道：“他不會有事吧？”
“沒事，烏爾奇奧拉的氣息很足。”埃裡克安慰道：“有事的話我會出手阻攔的。”
角都眯起雙目，碧綠的目光試圖透過煙塵，看到裡面的對手。
見聞色霸氣發動——
濃厚的煙塵忽然被破開一個空洞，一道青光瞬間穿過整個戰場，角都用盡全力朝左邊避開——
土矛硬化過的皮膚無法阻止銳利的月光劍，月光劍直接刺進角都的右肩，巨大的動能帶起他的身體筆直朝後飛去，重重釘在身後的樹幹之上。
“呼！”巨大的雙翼一扇，帶起的旋風將場內的煙塵清除一空。
烏爾奇奧拉雪白的長袍沾上不少菸灰，可以反射陽光的黑翼失去原本亮麗的光彩，一些由烈焰、雷電造成的灼燒傷口掛在上面。
“噗！”
角都拔出肩膀上的月光劍，黑色的觸手開始縫合肩上的傷口。
“用翅膀擋住了嗎……”在角都的操控下，地怨虞·風遁和地怨虞·火遁相互靠近，身上產生的黑色觸手逐漸交纏、連接、融合在一起，兩個地怨虞怪物組合成一個擁有兩個面具的地怨虞。
與此同時，地怨虞·雷遁和地怨虞·水遁也組合成一個雙面具的地怨虞。
除了埃裡克和迪達拉，其他人吃了一驚：“這玩意還可以這樣組合？”
風遁和火遁組合成一起的地怨虞，一下鑽進角都的後背——
“嗤嗤嗤”
發出如同被扯裂的聲音，角都的雙臂在一瞬間拉長，變爲三截，縫合線的位置由濃密的黑色觸手相連。
“咿！”美九嚇得緊閉雙眼。
黑色面罩被嘴裡蜂擁而出的觸手頂飛，角都現在的顏值，嗯……
直線下降，跌進負值。
角都背部的濃密觸手，甚至比角都原本的體型更爲龐大，真懷疑他是如何將這麼多的觸手塞進他的體內的。
“嘶嘶”
數條黑色觸手破土而出，捆綁住烏爾奇奧拉的雙手雙腳。
烏爾奇奧拉轉動眼睛，面色不變的自語道：“是從地下延伸過來的嗎……”
“我先說明一下——”因爲嘴裡的觸手關係，角都有些口齒不清：“接下來的招式，可與剛纔的招式完全不一樣——”
“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你的實力已經……”
“別說廢話了，來吧。”烏爾奇奧拉擡起雙臂，捆綁在手臂上的觸手，好像根本起不到限制他行動的作用，兩根食指分別指向角都和另一個地怨虞怪物。
宛如黑洞的極光在兩個指尖凝聚。
“……哼”角都冷哼道：“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複合忍法·炎風亂波！”
兩個面具同時開口，旋風在口中匯聚，火焰在口中引燃，更爲暴烈的火柱伴隨風暴，化成一片浩瀚的火海向烏爾奇奧拉撲去。
“複合忍法·雷激水破！”
另一邊，暴虐的雷霆在面具上涌動，激盪的水流自面具的口中噴出，飽含雷電的水炮向烏爾奇奧拉轟去。
歸刃狀態下的十刃才能釋放的黑虛閃，帶着彷彿能將陽光遮擋的黑幕，朝兩個方向轟去。
烈焰形成的海洋被一道黑流撞碎，包含雷霆的水柱在黑光下蒸發，兩個威力強大的複合忍法，在黑虛閃的轟擊下節節敗退。
“這不可能——！”角都不可置信地看着這一切，眼前的視野被黑色的天幕完全覆蓋。
“轟”
在千鈞一髮之際，角都靈活地躍起，躲開這致命的攻擊。黑虛閃將另一邊的地怨虞吞噬，宛如滅世般的黑色極光，將後方一條線上所有的物體湮滅，犁出兩條寬闊的道路。
“……”角都的眼角不停抽搐，一瞬間就毀掉了他的兩顆心臟，讓他想起上一世的九尾小鬼……
角都凝眉沉思對抗烏爾奇奧拉的戰鬥策略：‘近身交手，那傢伙的光槍可以破開我的物理防禦，遠距離的攻擊招式也極爲強大，只能這樣了……’
“嗚——！”
角都在體內提煉查克拉，產生巨量的黑色觸手，大量的黑色觸手自他的口中吐出，背後的觸手如受刺激，構成數根巨型的黑線，如同貞子的毛髮一般開始瘋狂滋長。
拉長、分離成三截的手臂收回，黑色的絲線迅速縫合好雙臂。
角都的最終狀態終於完成，他的脖子周圍被八條巨型的黑線包圍。
阿爾託莉雅評價：“好像八爪魚一樣。”
即便身體變得怪異，但是卻絲毫沒有阻礙角都的靈敏身形，他迅速衝向烏爾奇奧拉。
青色的光輝在手中凝聚成槍，烏爾奇奧拉站在原地，靜待角都的再次進攻。
“接招！”
在角都的催動下，八條巨型黑線再次暴漲一截，貫穿二人之間的空間，帶着嘶嘶作響的風聲，朝烏爾奇奧拉一擁而上。
“嗤嗤嗤！”
青光構成的月光劍輕易撕碎襲來的巨型黑線，烏爾奇奧拉的每一次揮動，都能斬斷至少一根巨型觸手，他的腳下落滿一層由觸手組成的黑絲地毯。
而角都也不甘示弱，再次凝聚起更多的查克拉，他要製造出更多的黑色觸手！
身上的黑線隨風而動，隨角都的意識瘋狂生長，宛如海底的海藻一般，朝下方的烏爾奇奧拉纏去。
密密麻麻的黑色觸手想要吞噬青芒，卻反被青色的光輝一一斬落，衆人能清晰看到裡面正在揮斬的黑白色惡魔。
砰——
宛若音爆的聲音炸響，烏爾奇奧拉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角都的側後方。
“什……？！”角都驚愕地回頭，背部的觸手剛要有所行動——
“夠了吧。”伴隨烏爾奇奧拉的聲音，一同落在角都臉上的是烏爾奇奧拉的左拳，毫無花哨的一拳，也是勢大力沉的一拳，角都被一拳擊飛。
“啊——”和角都老相識的迪達拉沮喪的說：“輸了啊。”
“……”從地上爬起來，落敗的角都一言不發地解除地怨虞狀態，雙肩上的面具回到自己的背部，製造出來的大量觸手縮回進體內，全身上下，只少了背部的兩個面具。
“輸掉比試也沒關係，給。”一邊安慰落敗的角都，一邊將角都的衣服還給他：“同伴之間切磋的勝負並不那麼重要。”
“你最後的那招叫什麼？”角都用低啞的聲音問道：“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
“響轉。”烏爾奇奧拉的聲音不帶任何色彩，彷彿天生沒有感情：“一種高速移動的步法，你想學？我可以教你。”
“哼——”剛穿上衣服的角都，像鬧彆扭的小學生一般用力別過頭。
埃裡克埋怨道：“烏爾奇奧拉你也是，剛用這招打敗角都，還要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角都：“……”
“抱歉，我並不理解這種心情。”
“等你明白同伴的心情時，就是你得到答案的那一刻。”
“……”烏爾奇奧拉低下頭，去拼命思考，卻怎麼也理解不了他人內心裡的想法。
“就算你在這裡幹想，也無法得到任何的答案。”既然同意烏爾奇奧拉成爲自己未來的搭檔，角都也就放下成見，開始教育迷茫的後輩：“我在漫長的人生中……”
埃裡克小聲嘀咕：“你不是享年91歲嗎？”
“……在長達91年的人生中，我找到了可以永遠陪伴我的東西，那就是金錢，金錢永遠不會辜負我，也同樣不會消亡。”
“可是紙質的錢幣會腐朽，記得兌換成黃金。”
角都：“……”
“另外提一句，你積攢的錢好像都被小南花光了。”
“……”
幾句話就冷場，真不愧是我。
“不過現在，我們這裡的每個人都會永生。”埃裡克拍拍角都的肩膀：“所以，不用害怕在漫長的人生中迷失目標，拂曉海賊團永遠都是你的家，而我也會指引你前進的道路。”
【角都的好感度增加，羈絆等級不變】
“哼，老大，你還是學習一下怎麼看氣氛說話吧。”角都冷哼道：“這種勾引小姑娘的說辭不要用在我身上。”
“明明心裡高興的說。”
“……”角都的臉色陰沉得能滴水。
“好好，不說了不說了。”埃裡克舉起雙手投降，隨後對烏爾奇奧拉說道：“烏爾奇奧拉，有一件事還要麻煩你。”
“埃裡克大人，請說。”
“用上你的全部實力，和艾斯德斯戰鬥一次。”
衆人：“……”
艾斯德斯早就安耐不住躁動的戰意，步入場內。
角都疑惑地發問：“爲什麼？”
“你們組合中的一人要去擔任七武海，打入海軍內部。而擊殺衆多的懸賞犯，並不足以引起海軍本部和世界政府高層的重視。”
“然而和四皇拂曉海賊團發生衝突、激戰，並且能全身而退，對你們來說，就是最好的宣傳。”
“我本來想讓你去擔任七武海的，可是你的秘術最好不要暴露在外人面前。擁有五顆心臟、還可以奪取他人心臟補充的事情，外人越晚知道，你自身就越安全。”
“明白了。”角都接下重任，轉頭看向他的搭檔：“你剛纔還沒有使出全部的力量？”
烏爾奇奧拉點頭承認，角都的心裡五味陳雜，不過也好，至少不用擔心搭檔被自己誤殺。
埃裡克和角都離開場地，只留下艾斯德斯和烏爾奇奧拉二人站在原地。
“聽從埃裡克大人的命令，我就拿出我的全部實力——”
烏爾奇奧拉的氣勢開始節節攀升，黑色的靈壓自他的腳下噴涌而出，白色的連身狍子逐漸褪去——
“這是，未曾讓人見過的二段歸刃。”
（最近只有一更，加更沒戲。11.12.13有離不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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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