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巨鯨海域。一艘如同白鯨一般的巨船橫臥在海面上。
懸掛着一面有着白色月牙一般的海賊旗幟。
“呼嚕嚕嚕。”
白鬍子依舊在飲酒,拿着一個偌大的酒瓶往自己的嘴中灌着美酒。透明的液體順着他的嘴角流落到地上,旁邊幾個身材高挑的女護士拿着記錄本,一臉無奈的樣子。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們知道,想讓老爹停止嗜酒,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她們唯一能夠做到,就是在老爹醉酒之後,儘可能的幫助他恢復身體。
“最近,這片大海上可是發生了許多大事啊,沒有想到維恩希爾家族那個小子竟然已經來到了這種地步。”
白鬍子將美酒飲盡過後,打了一個酒嗝,緩緩的說道。
“是啊,二十億的懸賞。海軍還真捨得。”
馬爾科躺在一邊,用雙手枕着自己的脖子,懶洋洋的曬着太陽。他當然知道老爹說的是什麼事,事實上,若不是得到消息的時候實在是太晚了,他都要前往碧斯蘭,幫老爹將那一枚能夠讓人永生的純金戒指搶奪過來。
“算算時間,碧斯蘭的事情也應該結束了吧,不知道最後的獲勝者是誰,會不會加入到那羣人之中。”一個留着小鬍子,戴着紳士帽的男人一邊擦拭着自己的西洋劍,一邊輕鬆的說道。
“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與那個人交易。”
財富,權勢,地位,他們白鬍子海賊團都不缺少,隨意丟出一點,就可以讓這片大海趨之如騖。
或者,西洋劍客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寒光。
那個勢力能夠丟出一枚純金戒指,說明他們有更多的純金,如果談判破裂的話,或許可以改變一下方式。
畢竟,他們可是海賊啊,而海賊的本質工作,就是劫掠!
“那裡可是去了不少大人物,不過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最後獲勝的應該是亞當或者是赫菲斯托斯吧。”
另外一個身材高大健壯,面目兇光的男人說道,他伸了一個懶腰,粗壯的手臂上閃爍着鑽石的光芒,彷彿披着一層璀璨的鑽石鎧甲。
去了那裡的人,可是有不少老朋友,男人最認可的就是亞當與赫菲斯托斯了。
前者是通過怪物般的體魄名揚新世界,而後者,則是因爲擁有與男人相同特性的能力,兩人交手過數次,彼此惺惺相惜。
“如果出現什麼爆冷,一個新人擊敗了所有的豪雄,拿到了那一枚純金戒指就有意思了。”馬爾科幸災樂禍的說道,到了他這種層次,在他眼中,很多進入新世界沒有幾年的海賊,都可以稱之爲新人。
而那些還在樂園,或者四海掙扎的海賊,連被稱作新人的資格都沒有。
在真正的海賊眼中,他們只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般的外行人罷了!
“嘎嘎嘎!”
這時候,一隻新聞鳥從天而降,站在白鬍子面前撲通着翅膀。
面對這個站在這片大海頂端的男人,新聞鳥並沒有絲毫畏懼,比很多海賊做的都更好。
“今天的報紙來了,碧斯蘭的事件應該有了一個結果了吧。”
馬爾科緩緩的站起身,掏出一枚一百貝利的硬幣,放到了新聞鳥的袋子裡面,然後從新聞鳥的報袋之中拿了一份報紙,開始閱讀了起來。
但是剛看到報紙上的第一行字,馬爾科臉上的笑意消散殆盡,轉而變得有些凝重。
旁邊的喬茲注意到了這一幕,開玩笑道。
“不會真的被你說中了,碧斯蘭最後的獲勝者是一個新人吧?”
“不,倒不是新人,而是我們的老朋友。”馬爾科搖了搖頭,將報紙遞給了旁邊的同伴。緩緩的說道。
“只不過,他可真的給了我們一個大驚喜啊。”
旁邊,一個依靠在甲板上小酣的,有着黑色捲髮,帶着黑色頭巾,身材微微有些臃腫肥胖的男人,在聽到了馬爾科的話過後,猛然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他雙眼之中的憨厚老實,瞬間消散殆盡。轉而變得兇狠了起來。
如同野獸一般的兇狠。
……
“嘛嘛嘛嘛!爲什麼那羣混蛋不早一點公佈他們掌握了純金的消息,是怕我過去搶嗎?”
萬國海域,蛋糕島。蛋糕島。
“四皇”夏洛特·玲玲一邊在蛋糕島上發狂的摔打着東西,一邊憤怒的大叫道。
一羣各式各樣的“霍米茲”們瑟瑟發抖的躲在一旁。時不時一隻甜點“霍米茲”自告奮勇的跳入到夏洛特·玲玲的嘴中,想要用美味安撫她躁動的心。
但是這一點用都沒有。吃下了甜點的夏洛特·玲玲不僅沒有安分起來,海邊的更加狂暴,她的雙眼,逐漸充滿了血絲。
“完了,舔舔,忘記了母親想要一個東西也會發動思食症!”
旁邊,一個身穿彩色西裝,帶着高腳帽,拿着一根巨大棒棒糖不斷舔舐着的男人看到這一幕過後,大驚失色。他大手一揮,無數糖果出現在城堡之中,然後朝着夏洛特·玲玲那血淋淋的大嘴巴涌了過去,將她的口水堵住。
吃下了糖果的夏洛特·玲玲沒有那麼狂暴了,變得安分了許多,但是過了沒一會,她又開始憤怒的摔打着城堡之中所剩不多的裝飾品起來。
男人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然後朝着外面走了出去,對於自己的母親,他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任由她宣泄一下自己的憤怒了。
男人走到城堡外面,發現自己的弟弟,那個被母親稱之爲夏洛特家族最高傑作的男人正依靠在牆邊,讀着一份報紙。
他的身材高挑,戴着一個黑色的圍巾,將自己的大半張臉擋住了,顯得有些神秘。
“碧斯蘭的事情應該有結果了吧,到底是誰得到了最後的勝利。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兩個直接去把那一枚純金戒指搶過來。總好比母親天天發狂。”
男人無奈的說道,因爲母親情緒不穩定,他和自己的弟弟,夏洛特家族最強大的兩個男人,必須陪伴在母親的旁邊,防止她大肆破壞。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回到自己的領地了,這對正在高速發展的夏洛特家族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確實有結果了,只不過比起這件事,純金戒指顯得有些無足輕重。”
戴着圍巾的男人如是說道,然後將報紙遞給了自己唯一的兄長。
“一個新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