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蕾特瞥了一眼那一道朝着蛋糕城堡劈過去的雷霆,從那一道雷霆之中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艾尼路也來了?
“看什麼看?”
不過這時候,一個輕蔑的聲音將嘉蕾特從回憶之中拉了回來,斯納格的雙手包裹在兩團厚厚的油脂之中,死死的盯着嘉蕾特。
“是那一道驚雷讓你想起了什麼事情麼?”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斯納格無視周圍凌空對準他的血色匕首,傲慢的說道。
“爲家族奉獻出自己的力量,安心的嫁給黑炭大蛇吧!”
“爆炸油脂!”
黃色的油脂發出“滋滋滋”的聲音。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有一團火焰在上面燃燒着。
這是斯納格偷偷開發出來的秘術。燃燒油脂過後,無論速度還是力量都會進化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嘉蕾特臉色鉅變,催動着血之匕首對準斯納格刺了過去,但是斯納格平靜如常,輕描淡寫的躲過了所有的匕首,走到了嘉蕾特的面前。
在他的眼中,整個世界都慢了下來,哪怕是嘉蕾特被鮮血強化過後的速度,都慢如蝸牛。
不過這種狀態。會大幅度消耗他的體力,斯納格嘗試過,就算一動不動,他最多也只能維持這個狀態半個小時。
而一旦全力出手,那麼他最多隻能維持五分鐘。
“不過這點時間對付一個不聽話的妹妹,完全足夠了。”
斯納格一把抓住嘉蕾特的鮮血長矛,巨大的力量差距下,嘉蕾特根本無法反抗,整個人被他提了起來。
“結束吧。”
斯納格平靜的說道,然後隨手一甩,想要把嘉蕾特甩出擂臺。
不是他不想動手,而是嘉蕾特要在今天訂婚,一旦她的容貌受損的話,母親一定會責罰自己的。
想到那個強橫野蠻的女人,哪怕是這個狀態下的斯納格也生出深深的無力感。只有身爲夏洛特家族的孩子,他才知道自己的母親擁有多麼可怕的力量。
那種力量根本不是努力就能夠達到的。這是人和怪物的差距!
滋滋滋!
這時候,他的手掌傳來一陣劇痛,嘉蕾特在半空之中還不願意放棄,催動着手中鮮血長矛外層的血液旋轉了起來,瘋狂旋轉着的血液如同鑽頭一般輕易的刺穿了斯納格的武裝色防禦,讓他的手掌感覺到一股鑽心的劇痛,下意識的鬆開了嘉蕾特的長矛,將她放了下來。
落地後的嘉蕾特得勢不饒人,矛對準斯納格的眉心刺了過去。但是卻被一層黃色透明的液體擋住了。
槍尖一滑,從斯納格的臉上滑了過去。
“我會讓你後悔的。”斯納格冷冷的說道。同時在自己的身體上覆蓋了一層油脂。
“油油鎧甲!”
如果沒有點實力的話,斯納格也不會被夏洛特·玲玲內定爲第四將星了。
在油油的包裹下,這層滑滑的外殼幾乎可以讓他免疫絕大多數物理攻擊,這也就意味着,這片大海上,絕大多數體術強者的攻擊,對他來說根本無效!
這就是他的底牌!
而用出了這個底牌,也就意味着斯納格是真的生氣了。
嘉蕾特一擊未得手,並不死心,而是繼續從各個部位嘗試着攻擊斯納格。
但是長矛一旦觸碰到那一層滑滑的油脂,便不由自主的朝着周圍的方向偏轉。根本不受嘉蕾特的控制。
“沒用的。”
斯納格一擊揮出,輕而易舉的將身材嬌小的嘉蕾特抽飛。但是在半空之中,又被斯納格給截了下來,他一腳踢中嘉蕾特,將她狠狠的踢入擂臺之中。
擂臺龜裂,一道道裂紋擴散開來。斯納格看着倒在地上的嘉蕾特,嘴角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
“不願意放棄嗎?那挺好的,就讓我這個哥哥來教育教育你吧。”
……
蛋糕島的鏡世界之中,洛恩敏捷的躲閃着燼的攻擊。
原本在學習到了和之國的特色,“流櫻”霸氣,又在這迷霧之中佔據了感知的優勢,洛恩在面對燼的時候應該是有很大優勢的。
但是偏偏這個在一旁窺視的睡眠狂死郎,如同一隻禿鷲一般掃視着戰場,是不是在洛恩快要佔據優勢的時候給於他致命的一擊。
這讓洛恩漸漸的處於下風。
而且由於位處鏡中世界,洛恩聯繫不到位於天空之上的戰爭堡壘,不然一發“達摩克里斯之劍”就能夠解決所有問題了。
“沒想到這麼快你就掌握了流櫻的精髓。”燼和洛恩互換了一拳,兩人的拳頭都平淡無華,沒有絲毫光彩。可是在拳頭觸碰到的一瞬間,卻發出爆炸的響聲。
這是兩人“流櫻”霸氣的碰撞。在交手之中,燼驚訝的發現,洛恩的霸氣竟然絲毫不遜色與自己。
他纔多大?學習流櫻霸氣纔多久?
這時候,燼終於明白,當初在推進城之中,金獅子史基爲什麼獨獨對洛恩刮目相看,還邀請不過十來歲的他當自己的副手。
原來是早就看到了洛恩有這種天賦?
“我記得當初就回答過你,”洛恩躲閃着燼的拳頭,輕蔑的說道。
“這種隨便學學就能明白的技術,也只有井底之蛙纔會把他當成是珍寶。”
“徒逞口舌之力!”面對洛恩的挑釁,燼不爲所動。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理。不過既然過了這麼久,你還沒有把那個大殺器拿出來,也就是說在這個世界中,你並不能使用它?”
他想起那如同天災一般的“達摩克里斯之劍”,仍然心有餘悸,人力在那種天災面前顯得微不足道,或許只有四皇那種級別的怪物才能夠正面這種攻擊吧。
“對付你,並不需要那個。”洛恩看着燼,平靜的說道。
但是他的內心卻焦急萬分,小嘉還在外面等着自己,自己每被拖延一點時間,小嘉就會多一分危險。
必須速戰速決!
看來,只能使用那一招了!洛恩下定決心。使用“低語”能力對躲在角落的阿加莎輕聲說道。
“把迷霧散去吧。”
在燼和睡眠狂死郎的驚愕中,籠罩着鏡中世界的迷霧逐漸散去。
而那個身穿黑色大氅的男人就站在他們的面前,眼中滿是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