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科斯塔是一種酒的名字?”
奧雅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但是她還是十分警惕的問道。
“這個消息,你是怎麼知道的?”
直到現在,她也不相信眼前的狼先生。直覺告訴她,這個狼先生,是一個相當危險的角色。
“我來到這個島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這個小島的最年長者,因爲直覺告訴我,阿拉科斯塔有可能藏在流傳在這個小島的種種傳說之中。”
“而長者,往往對這種事情,更加了解。”
狼先生轉過了身子,看着奧雅,沙啞的聲音從兜帽之中傳了出來。
“那是一個超過九十歲的老人,我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有些迷糊了,只不過當談論起這個小島的往事的時候,他頓時來了精神。”
“那個老人眉飛色舞的向我講述起這個小島的歷史,他自豪的說他曾經主持過超過十屆的果蘭島盛會,那個時候的果蘭島,可謂是這片海域最繁華的幾個小島了。”
奧雅可以想象那個畫面,一個老人坐在自己老舊的房子門口,向陌生的旅客講述起自己的光輝歷史。
“那時候,果蘭島的舉行了一場比賽,一場釀酒比賽,由各個島嶼的來客,運用不同的原料,釀造各式各樣的美酒。”
“最後征服了所有人的美酒,正是阿拉科斯塔。”
“酒水的發酵需要時間,”
奧雅冷冷的看了狼先生一眼,然後抓住了狼先生話語之中的漏洞。
“美酒,往往需要耐心。需要數年,甚至數十年的耐心。”
“一場宴會的時間,是釀造不出任何酒水的。”
奧雅不得不承認,狼先生講述的這個故事,十分的生動,但是如果狼先生無法說服自己的話,她絕對不會與這個危險的男人合作。
這時候,不僅是奧雅,就連彼帕克也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這片大海上,沒有蠢貨。
“你說的很對,當時我也是這樣問那個老人的。”
狼先生讚許的看了奧雅一眼。不愧是他選擇的合作者,如果連這點疑問都沒有的話,他或許要考慮換一個合作者了。
“而那個老人是這樣回答我的。”
“果蘭島住着一個男人,他擁有着神奇的魔力,能夠催化酒水的發酵,讓往往需要一兩年時間才能夠釀造成功的酒水,在極短的時間內,就發酵完成。”
“通過這種能力,他成爲了整個果蘭島最富有的人。”
“這也就是爲什麼,當時會選擇巨型釀酒大會的原因。”
“惡魔果實能力者!”
奧雅和彼帕克異口同聲的說道。這片大海上能夠做到這種事情的,只有傳說之中的惡魔果實能力者。
“答對了。”
狼先生打了一個響指,然後繼續說道。
“而就在你們到來之前,那個居住在這個地方的惡魔果實能力者忽然宣佈,爲了慶祝果蘭島的航道重新啓用,他準備出山,廣邀附近海域的商販,舉行果蘭島盛會。”
“而那個時候,當初釀造出了酒王阿拉科斯塔的那個島嶼的人,也有可能來參加這場盛會。”
“所以我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
奧雅半信半疑的問道,那個惡魔果實能力者的事情很好驗證,只需要等一會他們隨便去找一個人詢問一下就行了。
她想知道確切的計劃。
“等。”
狼先生緩緩的說道。
“等到果蘭島的盛會舉行。找到那個釀造出了阿拉科斯塔的人。”
“然後,”
狼先生頓了頓,繼續說道。
“在其他海賊之前,找到歷史正文。”
“這也就是我尋找你們當盟友的原因。”
……
“你似乎不相信他。”
彼帕克和奧雅緩緩的離開了酒館,此時狼先生已經離開了,他交給了他們一個任務。
那就是記錄其他來到這個小島的“潛在競爭對手”,並且將有可能威脅到他們的海賊,在盛會舉行前,提前抹殺掉。在吩咐完任務過後,狼先生便起身離開了酒吧,就連彼帕克也不知道跑他到底去了哪裡。
“你似乎不相信他。”
彼帕克看着眉頭仍然緊鎖的奧雅,疑惑的詢問道。
“但是他在行動前,已經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了我們,我們應該相信我們的同伴。”
“我從來都沒有打算相信他。”
而奧雅則是深吸了一口氣,如是說道。
“他很危險。”
“他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被仇恨佔據的人,儘管看似彬彬有禮,但是一旦有機會,就會化身最可怕的惡鬼,從地獄之中緩緩爬出來的,最可怕的惡鬼。”
“用盡自己的一切力量,向自己的敵人復仇。”
“但是這樣不正好嗎?他說過自己痛恨洛恩,”
彼帕克想到了狼先生那一張可怖的臉,有些不寒而慄的說道。
他的身上到底經歷的什麼,才使得他變成了這般模樣。又是什麼驅使着他,拖着那殘破的身軀,仍然頑強的活着。
是仇恨麼?
“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同伴。”
“狼先生越強大,那麼我們對付洛恩的勝算也就越大。”
“不,不一樣。”
奧雅搖了搖頭,彼帕克和他們這些經歷過這片大海最黑暗的事情的人比起來,還是太過於稚嫩了。他的本質是一個充滿正義的冒險家,而這樣的人,很稀少,他們總是太容易相信自己認定的事情。
這樣的人,往往活不長。
奧雅曾經見過與彼帕克同樣的人,他們往往擁有着強大的力量,卻因爲一些可笑,甚至愚蠢的事情悲哀的死去。
有的人,甚至還沒有讓自己的名號傳遍整片大海。
奧雅想要看看彼帕克能夠走多遠,這也就是爲什麼,她會選擇和彼帕克成爲同伴的原因。
“我在狼先生的身上,看到了一個故人的影子。”
“故人?你的老朋友嗎?他是誰?”
彼帕克有些好奇的問道,但是奧雅確實笑着搖了搖頭。
“朋友,也算是吧。”
“那麼他還活着嗎?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的朋友,”
彼帕克好奇的問道。
“他死了,死在了自己的同伴手中。”
但是奧雅卻是這樣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