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秋以國王的身份站了出來,不管是自己的演講起到了作用,還是在形象上、在身份上震懾到了衆人,但是很明顯人們的情緒已經被調動了起來。
因爲在武秋的身上有一股王者的氣息,這一股氣息給了他們從未有過的威懾力。
雖然只是一個妙齡少女,但卻給人一股英姿颯爽的將軍氣質。
總之就是非常具有安全感!
“所以說,我們都被溫戈騙了嗎?”有些支持溫戈的人的內心已經發生了動搖,他們現在已經認不清楚現實了。
“誰知道呢,過去的政府不也是這樣信誓旦旦得保證的嗎?”有些頑固派還是很不屑,“誰能說得準他們不是虛晃一槍,隨便派出一個姑娘一頓說辭就想要糊弄我們嗎?”
“你這話不可以這麼說啊,如果真的有滲透了那麼深的人,想要揪出來也太難了!”很多人已經動容了,“如果真的是溫戈,那麼我們很難發現啊......”
“還是說你也是溫戈的同謀,準備離經叛道呢?”
那人被堵得啞口無言,這個罪名也太大了一點了——叛國罪如果定了下來,是要上絞刑臺的。
他們只是普通人,能站到這裡已經算是違背了國家法律了,他們只是人多力量大,很多人只是渾水摸魚而已,如果真的要站出來跟武秋對峙。
想想也是沒有人敢這麼做的。
就在這時候,敢和武秋對峙的人出現了。
“大膽逆賊,竟敢冒充護國大人的孫女,該當何罪!”來者聲音渾厚雄壯,隨着馬蹄陣陣響聲,此人正是花之國的內閣軍部司令,大將軍溫戈!
“是溫戈將軍!”有些頑固派彷彿找到了主心骨。
不僅是溫戈將軍,還有他手下的精兵強將。
有些明眼人已經開始退縮出去這一片混亂的圈子,他們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已經上升到了國家的高度,已經不是他們這些平民百姓可以干涉的了。
“那個武秋是假的嗎?”
一些意志不堅定的傢伙很快就再一次倒臺。
他們這些人只會見風使舵,左右橫跳,根本沒有自己的主見。
武秋看到來者,她在小時候離開花之國的時候對這幅面孔還有所印象。
“溫戈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把自己的三萬親衛軍都叫來了嗎?你難不成要造反嗎?”武秋身旁,德高望重的武道老先生走了出來,直接呵斥溫戈大逆不道!
“國家有難,政府卻無所事事,最終被敵國滲透和控制!”溫戈卻冠冕堂皇地說道,“這難道不是家國不幸嗎?你們所有人都有嫌疑,全軍聽令!包圍國王府邸!”
這些全副武裝的軍隊,腳步擲地有聲,非常整齊,看起來就是訓練有素的步兵。
但是他們行事極爲霸道,遇見攔路的平民百姓直接橫衝直撞。
這些人哪裡是軍隊?
這分明就是土匪!還是訓練有素的土匪!
很多觀望的人對溫戈和溫戈軍的印象大大降低,可是他們不敢造次,因爲對方手握重兵,如果這時候不服軟,死的就是他們。
武秋看到溫戈基本上已經算是攤牌的舉動,內心無比憤怒。
“堂堂花之國的男兒,竟然對自己國家的平民百姓刀劍相向?”武秋看到這一幕只覺的無比荒唐!
十分荒唐!
內心只有無窮的荒謬之感!
“國家有難,政府卻熟視無睹,此話可有假?”溫戈仍舊不慌不忙,“你們到底有什麼資格做花之國的主人?”
扭曲事實,顛倒黑白!
武秋算是發現了,他還以爲溫戈是想要跟他們辯論是非,但實際上卻只是爲了達成自己叛亂的目的!
從始至終,溫戈的目的就是要掌控政府!
而說什麼政府已經被亞歷克斯架空的空話,都是爲了掩人耳目。
烏朗作爲武秋的左手,在此刻更是有必要保護好武秋的安全。
那些仍舊留在國王府邸的花之國船隊上的船員們現在作爲國王御軍保護武秋,縱然面對萬萬人,卻沒有任何畏懼的顏色。
見識過大海兇猛的男人,又豈會害怕區區軍隊的圍剿?
大量的平民被感到了外側,國王府邸周圍遍佈溫戈軍。
“是嗎,你說政府無能?”武秋還打算繼續跟溫戈對峙,“那麼你可以解釋一下,爲什麼你擁有這麼精良的鎧甲和武器,卻要和亞歷克斯展開海戰?”
“爲什麼......”
武秋的話還沒有說完,溫戈直接厲聲打斷!
“區區一個小姑娘家,又懂什麼戰爭?”溫戈完全是看遍了武秋的模樣,“國家的政權正是因爲不斷在你們這些無能之輩的手中傳遞,所以才導致國力微弱!”
“如果不是你大肆斂財,花之國又豈會傷筋動骨?”武秋毫不畏懼,怒目直視溫戈,其中氣勢竟然還比溫戈更加張狂三分!
這是霸王色不容褻瀆的威嚴!
溫戈突然感覺武秋的氣勢有些變化,就像是面對一個兇猛而又敏捷的野獸,它們總會在陰影中突然發動猛烈的襲擊。
“錯覺嗎?”溫戈一個恍神,便是失去了這個感覺,他是身經百戰的老將,如果說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嚇到了,這纔是讓人笑掉大牙的事情。
兩方實力針鋒相對,但是溫戈手下卻有重兵環繞,武秋看上去已經呈現出翁中捉鱉的頹敗之勢了。
“逆賊溫戈,勸你放下武器,速速束手就擒!”
又是一聲吶喊,在阿伯來的靠岸的地方——那裡是橫渡運河的船隊聚集地,船雍率領大量士兵佔據了這關鍵的地方,而那些看守的溫戈軍都倒在了船雍的利刃之下。
“是你!”溫戈看到來者,眉頭微微皺起,他又看向了船雍背後的軍隊,這些軍隊反而只有一些簡陋的武器和破舊的盾牌,根本沒有溫戈軍的精良裝備,“你還活着啊,我的好徒弟。”
船雍曾經是溫戈的兵,受過溫戈的教導,也算是師徒關係。
只是曾經的師徒,現在卻站在了對立面上!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船雍的眼神更顯得複雜和困惑,他真的不理解,爲什麼溫戈會做出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