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用叉着水果的籤子指着何木,責問道:“轉移話題了,說!爲什麼這麼在意妍兒?”
何木皺着眉頭:“亂說什麼啊。”
甜甜:“狡辯!你不會是喜歡上自己的鄰居弟弟吧?”甜甜一臉的憧憬,期待着精彩的驚天大內.幕。
何木狡辯着:“當姐姐喜歡弟弟的怎麼了?”
失落的甜甜無可厚非地點着頭,可是她話鋒急轉:“那你那弟弟是不是喜歡着你?”
臉紅的何木唯唯諾諾地小聲說着:“那,那不就是,弟弟依戀姐姐的表現嗎?”
“哦,哦···果然有內.幕!”甜甜失落的表情重新被激起興趣,她追問着:“哦?那你就捨得讓他和妍兒獨處?”
何木:“哪有獨處,他們同學一起,我去湊什麼熱鬧···”
甜甜:“牽強!是不是特恨我還沒等你下飛機站住腳呢,就約好你出來了?”
何木嬌滴滴地責怪着:“誰知道你,查到點東西就激動的不行···”
甜甜:“看看,承認了吧。”
何木:“什麼承認了,就你喜歡瞎點鴛鴦譜。”
甜甜:“你說你們關係這麼好,進一步發展下也是很正常的嗎!JL耶,你要是成了少奶奶那我也能沾光了。”
何木羞怒打着甜甜的額頭:“想得美的,誰願意了?”
甜甜直言道:“這有什麼?你現在本來在JL的地位就挺高的,不過是多了個名分嗎!”
何木瞠目結舌,臉紅的不敢看甜甜,她最近時不時地就想起,方寧遠說的玩笑:‘再怎麼看,都是木姐像少奶奶啊。’
甜甜這娛樂記者的毒眼瞄着何木,精準地懷疑道:“哦?這方少許你名分了?”
何木被人揭短,羞澀的臉大寫着甜甜想要的答案。
甜甜一本正經地涮着火鍋,道:“行了,別矯情了。我看你們就挺好的,你就收了人家方少吧。”
何木被懟的不敢說話,只管着吃,辣到胃痛都不知道。
然而,呆在嘉苑華府的方寧遠鬱悶地盯着電話,疑惑道:“是?吃醋了?”
龐大海問道:“木姐吃醋?你想多了吧?”
方寧遠懟道:“有你什麼事?你知道什麼叫吃醋嗎?”
龐大海淡淡道:“醋還能不知道?不就是酸嗎?”
方寧遠又懟着:“你個傻大海,不是你的舌頭酸,是心酸!”方寧遠摁住自己的心口,示意着。一旁的趙妍兒深以爲然的在點頭。
龐大海卻用着他吃貨的理論:“所以說,糖醋的纔好吃!比醋溜的好。”
趙妍兒被惹笑,方寧遠則習以爲常。
週末,海邊假日莊園,其中最豪華的宴廳被JL包了下來,特意用來給何木的項目舉辦慶功宴···
嘉苑華府,晚上7點鐘,何木在給方寧遠整理髮型,一個標準的少爺背頭髮型,讓方寧遠看上去英俊了許多。
何木沒想到方磊會讓方寧遠參加慶功的宴會,她猜測着,也許是太高興了吧。
一旁的何木看着在精心打扮的方寧遠,有些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竟然穿着生日時送他的襯衫。
方寧遠壞笑地跑了過來,仰着頭把脖子立的筆直,他說:“木姐,最上邊的扣子幫忙扣一下。”
何木微側着臉,眼角瞄向着方寧遠,狐疑道:“怎麼?你是不是還想說,繼續要我給你打個領結?”
果不其然,何木語未畢呢,方寧遠那升起的手上掛着一條藍黑色的領結。
接過領結的何木微微前傾着靠近方寧遠,手掌繞過他的脖頸,手法溫柔,速度很快。享受中的方寧遠笑着問:“木姐?”
何木繼續整理着:“怎麼了?”
方寧遠:“你這樣給秦淼打過領結嗎?”
何木撅着嘴:“怎麼了?這很重要嗎?”
方寧遠:“當然重要了,我會吃醋的。”
何木故意扣緊了些領結,接着就拍着他的臉龐:“吃醋?你個臭小子,這些打情罵俏的話跟隨學的?”
方寧遠拉着欲走的何木,指着領結說道:“太緊了,鬆一些。”
何木淺笑着,再次把雙手搭在了他的後脖頸,淡淡說道:“還嫌緊了,不緊一緊你,都守不住話了。”
方寧遠繼續笑着:“我最愛的木姐,以後只幫我一人着裝好嗎?”
何木嘴角翹起:“多大的人了,穿衣服還不會?”
方寧遠強調着:“我是說領結或者領帶。”
何木:“爲什麼?”
方寧遠:“你不知道嗎?我這是把自己交給你,讓你拴牢點。”
何木皺着眉頭:“再這麼無理取鬧就不理你了!”
方寧遠笑了笑,說道:“不是無理取鬧,只是想告訴你,只有你可以這樣。”
何木翻着美目羞羞的不知所措,方寧遠順手拿起了周依依送他的袖釦,說道:“走吧,木姐,時間差不多了。”
兩人並肩走着,方寧遠一直只能單隻手去扣着袖口,卻怎麼也扣不好。何木看着他上半身都快擰成一圈了,她紅着臉拽過他的胳膊,搶過袖釦利索地扣好。
方寧遠笑着:“木姐啊,你看我是多麼的需要你。”
何木:“臭小子,今天你最好給我少說點話!”
方寧遠點頭笑着,依偎在何木身旁。
男孩襯衫精裝成熟的不像男孩了,女生紅裙婀娜,被這個不像男孩的男生緊緊地挽着。這不是很協調的畫面卻很溫馨。
趁着方磊不在,方寧遠搶過車鑰匙帶着何木駛向了莊園,聰明的何木指着方寧遠問道:“上個月不見蹤影,是不是偷跑着學車呢?”
方寧遠笑道:“還不是怕你開車會累着了。”
何木轉過臉不語了,倒是很享受着這種感覺···
慶功宴沒什麼特別的,本是很忙的何木卻一下子成爲了焦點,誰叫人家是項目負責人呢,場中還有一位人同樣受到矚目,那就是張欣。
何木沒想到張欣願意來參加這種宴會,她忽然間明白了方磊讓方寧遠過來的意義,有了兒子這張擋箭牌就不會怕見到張欣了。
張欣來參加宴會只是想給何木長一長聲望,並沒有多想要怎樣。可是方磊帶着方寧遠四處地介紹長輩,一副委以重任的模樣。這在何木和張欣眼中的意思是,這是我兒子,方磊和寧靜的兒子,JL的接班人。
最後的最後他們還是沒能避開見面。宴廳的海景露臺上,方磊和張欣面向海的夜景。
方磊淡淡地抿了口酒:“回國這麼久,習慣了嗎?”
張欣抱着雙臂,美目側翻:“你還知道關心人嗎?”
方磊:“一個人太累,該爲自己打算了。”
張欣諷刺着:“我看你們有了兒子,這忙的不更累?還是一個人好些···”
方磊:“我只是想告訴你,註定的命運是改變不了的,頑固只會讓人遍體鱗傷。”
張欣側過臉看着方磊:“我很好,謝謝關心。今天來,只是想給小木長個臉面,畢竟以後她還需要走很長的路。”
方磊:“謝謝你能理解,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的。”
張欣的眼神離離閃動,紅脣卻在微笑着:“寧靜姐她很好,我衷心祝福你們,雖然這句話晚了這麼久···”
方磊笑了,眼神相對的張欣也釋懷了,她等了20年的笑容再次浮現,雖然容顏上多了點冷峻,但那會笑會關心人的眼神沒有變···
整個JL的人都知道方寧遠是個神童,尤其是彈琴,所以衆多年輕的姑娘圍着方寧遠,那躲也躲不掉的方寧遠就在鋼琴處坐了下來。
衆人都很期待,可方寧遠想了會後,側過臉對場中的人大聲講道:“今天是JL的慶功宴,那我就獻醜一曲感謝她的努力,同時JL在將來會更好。”
衆人不自覺地目光凝聚在何木身上,本就氣壞了瞪着方寧遠的何木怕人誤會,就趕緊地擠着微笑,一副故意茫然的表情···
清秀的面孔,潔白的襯衫,黑藍色領結,金燦的袖釦下彈出優美的琴聲,衆多姑娘們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去形容了,這簡直就是極品中的極品,就是身高能再高一點就好了···
何木發現方寧遠認真彈琴的樣子很迷人,她本就緊張的心來不及去欣賞,她有些後怕地逃離了現場,誰知道這小鬼結束後會不會再說一些石破天驚的話呢?
方寧遠演奏的結束,帶來的是方磊的結束語,一場完美的慶功宴緩緩退場了,角落裡的趙峰搓着自己的下巴,眼神中寫滿了深奧。
方磊是乘着集團的公關車回家了,何木算是提早在車旁等着方寧遠了。
“木姐,怎麼跑這麼快出來?”方寧遠找到了何木問着。
“大才子啊,這感覺怎麼樣?”
“那個,就那樣唄,你拉琴比我還好呢。”
“哼,走了,回家。”
銀色小汽車駛向了嘉苑華府的方向。停車場角落的趙峰猥瑣地笑着:“哼哼,你們現在肯定是得意過頭了,如今這試營業的時期也過去了,接下來出來的麻煩看你們怎麼承擔吧。”
之後的一週內,何木的工作莫名地忙了起來,幾乎每天都在加班。
方寧遠追問着方磊:“怎麼董事長回來了,助理卻沒回來?”
方磊的解釋是:“你木姐不僅僅是助理還是項目的負責人,自然份內的工作就多了,別人羨慕還來不及呢。你又瞎操什麼心啊···”
同樣因在A班上課而緊張的方寧遠,也在加班加點的趕進度。雖說不是很吃力,但要是掉以輕心的話,估計就被埋沒到隊尾了。所以他故意抱怨着:“哎呀,這A班也太累了,磊哥要不你找一找龐爺爺把我調回去?”
方磊訓着:“自己答應的事情自己解決,大男子漢要有始有終!”
明知無果的方寧遠還是問了,此刻的他無所謂地在自我開導:“哼,上就上。我還正好和木姐一樣忙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張欣語錄:執着不是一定要得到成全,釋懷也不是一定要忘記不愛。
【PS:
大木:方叔這是故意要氣你?
張欣:有很多過去你不知道。
大木:難道他以前很怕你?
張欣:他以前拿我沒辦法。
大木:爲什麼?
張欣:因爲他老是寵着我,寵壞了都不知道。
大木:那你看小遠會像他爸一樣寵壞依依嗎?
張欣:哼,方家的男人都一個樣···
依依:人家不是這個劇的,只是來客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