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松青掛了電話之後一臉興奮,心中再次涌起希望的火花。接連幾天的困境已經讓他倍感艱辛了,他根本不確定自己還能撐幾天。他滿懷期待的注視着大門的方向,心中在暗自感嘆:“若不是當年的一絲善舉,今日我怕是就要無奈的等死了。雖然不確定老者是否有能力救我脫離苦海,但起碼這是一個希望。”
聶松青看看窗外正好的太陽,咧嘴一笑道:“看來好人有好報這句話是真的!”
時間緩緩流逝,直到臨近十點家門口才傳來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咚!”
聶松青聞聲起身,趕忙來到屋門口打開了屋門。在打開屋門的一剎那,一個身穿深藍色中山裝,身背布包,頭髮花白的老者出現在他的眼前。只一眼,他就確認這個老先生正是二十年前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老者!
不過,此時老者的狀態和二十年前他所見到老者時的狀態卻有着天壤之別。那時的老者一副邋遢、混沌的感覺,而此刻的他卻是神采奕奕,龍馬精神!二十年的歲月似乎並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老先生,好久不見!我真是沒想到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再見!”聶松青趕忙將老者迎進家門。
在聶松青打量他的時候,老者已然將他也看了個清楚。
老者微微點頭,緩步進了聶松青的屋子,邊走邊說:“你沒想到卻在我的意料之中。”
老者瞟了聶松青一眼:“我看你面紅而中氣不足,眼神驚恐慌亂,眉間黑紫色陰氣繚繞,是有鬼物纏身之兆。想必最近一段時間過的很辛苦吧?”
聶松青大吃一驚,望着身側的老者滿是欽佩,隨即簡單敘述了自己最近的所見所聞,“先生說的極是,我此次求助先生而來就是爲此。我已經被一蛇怪纏身許久,接連在夢中被它糾纏,又無緣無故的見到了一系列的詭異之事。”
老者聽聞聶松青的一系列詭異遭遇之後並不吃驚,而是饒有興趣的反問聶松青道:“聽你的說法,糾纏你的鬼物乃是一極爲厲害的傢伙,沒想到你竟然能數次死裡逃生,當真是稀奇。”
聶松青尷尬的一笑:“老先生這麼說倒也是,其實我也在疑惑這件事,我第一次被蛇怪纏身時是小麗救了我,第二次是因爲水龍頭沒關驚醒了樓下的鄰居,而第三次在我朋友別墅的那次我卻搞不清楚,按道理說我與三個鬼物糾結,早該死必死之局,但最後我卻莫名的逃生了。如果說前兩次是因爲巧合的話,那第三次我卻不明白了。”
老者默默的點頭,隨即笑道:“我看你也是一心善之人,平日裡怕也沒少做善事,而這幾次的死裡逃生應該就是天道在庇佑你了,也給你這善人一絲活命的機會。”
“嗯,老先生說的是,不過讓我更奇怪的是這蛇怪爲何會糾纏我?不知道老先生可有辦法得知?”
老者緩緩的從包裡掏出一古舊的羅盤,隨手撥弄了幾下羅盤的指針,接着便在聶松青的屋子裡外轉悠了起來。
“老朽正是爲此而來,但老朽的本領有限,只能盡力一試。至於能不能解決這件事,我卻不能保證。”
聶松青寸步不離的緊跟老者,他看得出老先生是有真本領的人,與那些混吃混喝的江湖騙子不同。想到這,聶松青恭敬道:“老先生能來我就感激不盡了,我當年的那一點小事可換不來老先生的一番做法啊。”
“哈哈,因緣際會因果循環,當日你施捨我與犬子一口飯吃便註定了今日你我會再次相見,一切都是定數罷了。”老者說話間收了羅盤,盯着聶松青再次細細的打量了起來。
隨着老者的打量,聶松青發現老者的眼中有着一絲疑惑,這讓讓心頭惑起,於是他小心翼翼的問道:“老先生,不知你可有發現?”
老者微微搖頭,將羅盤放進了隨身攜帶的布包中:“我觀你這屋子的風水格局以及你的面相都沒有發現問題,這說明那蛇怪並不是你招惹來的。”
“不是我招惹來的?那它怎會糾纏上我?”
“現在我還說不清楚,不過還請你給我準備你的三根頭髮,我需要正頭頂天靈蓋上的頭髮,而且越長越好!”
“頭髮?”聶松青一愣,隨即便應聲道:“好,好。”
聶松青隨即找了塊鏡子,對着鏡子從自己的天靈蓋上拔下三根最長的頭髮交給老者,“老先生,不知道你這是準備幹嗎?”
老者咧嘴一笑,神秘道:“摸發!尋你的前世今生因果糾纏,透過天道因果應該能找到那蛇怪糾纏你的原因。”
“摸發?”聶松青更疑惑了,老者說的話根本是他聞所未聞的詞。
“對,這是命卜一脈的術法,雖然施展起來有些難度,但卻是最爲精確的推演之術了。”老者頗爲驕傲的說:“實不相瞞,老朽姓何,名振之!是這神州大地命卜一脈的傳人!斬鬼除魔之術我並不在行,但這推演占卜之術,我說第二恐怕神州之上還無人敢說第一!”
聶松青聽得目瞪口呆,他目不轉睛的看着老者的動作,心中卻十分疑惑:“老先生,你這麼有本領當年......”
聶松青說到一半就停下了,因爲他根本不信有如此能力的人會落得滿街流浪的局面。
何振之微微一怔,隨即苦笑道:“當年的事情是有一些原因的,過去了就不提了,但是現在嘛......我得專心起來了。”
“嗯,老先生你繼續。”聶松青說完,一言不發的坐在老者的身側等待着他的動作。
只見何振之將聶松青的三根頭髮擺在他身前的茶几上,隨即從身側的布包裡掏出了一根亮晶晶的銀針!銀針約莫有十公分長,在老何的手中靈巧的如同他的一根手指似的,聶松青只覺得老何手中的銀針一閃,令他驚奇的事情就發生了,那三根頭髮竟然神奇的被銀針穿在了一起連成了一根長髮!
“這......這......太神奇了!”聶松青忍不住驚歎出聲。
老何在完成手中動作的瞬間似乎也輕鬆了許多,他得意的說道:“這還僅僅是我相卜一脈的基本術法而已,至於真正高深的部分,你還沒見到呢!”
“相(命)卜?”聶松青默默的唸叨着這個詞,眼中滿是欽佩道:“老先生你所展示的東西,可跟我所理解的相卜之術完全不一樣,您僅僅是通過如中醫一樣的望聞問切便將我的情況知曉了個大概,這在我的理解中可以說是聞所未聞!”
“哈哈,你有所不知啊,其實早在道門盛行之時,相卜是分開的兩門術法。所謂相,容易理解,就是看風水看面相。由表現看本質,從而得知你當前的情況和今生的命運走向;而卜,則是用一個人的某些東西,可以是衣物、首飾、髮膚之類的東西,去推測你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且與所測之人的關係越加密切的東西,所測的結果也就越加準確!可是相卜兩脈太過精深,對於道傳的傳承更是艱難,一本週易就已經難倒了無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