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柔哇哇大哭邊哭邊說道:“都是因爲我,如果她不幫我擋的話她就不會死了,是我害死她的。”
弘曆心疼的安撫着懷中的女人,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說道:“真的不是你的錯之柔,冬兒如果還有知覺的話一定不希望你爲她這麼難過的。”
方之柔搖了搖頭說道:“我是餓沒用的人,面對敵人我居然要讓冬兒一個不會武功的替我擋着,冬兒死了我居然怪你,我只會逃避。”
聽着方之柔說這話弘曆更加心疼的說道:“這一切都是意外之柔,不是你的錯,我也好,冬兒也好不會怪你的。”
過了好久方之柔的情緒才平靜下來,弘曆看着冬兒的屍體想了想說道:“之柔,我們要不要縣讓冬兒入土爲安啊!”
方之柔走到冬兒的身邊蹲下摸了摸冬兒的臉,雖然還是那麼的肉乎可是卻沒有了溫度,方之柔吸了吸鼻子說道:“不我不想冬兒在這裡,這裡是陌生的,冬兒的膽子那麼小會害怕的。”方之柔沒說的是,冬兒如果葬在這裡,那些被他們殺了人如果也變成了鬼欺負冬兒怎麼辦?於是她想了想說道:“還是把冬兒火化了吧!我把她的骨灰帶回杭州去。”
弘曆想着那批殺手離開了一時之間是不會再來的也算作安全,以爲內要趕路所以也沒走官道想了想點了點頭對着吳書來和其他的侍衛說道:“去找些幹樹枝來。”
方之柔兩輩子第一次看到火葬,並不像電視裡面把人放的那麼高,只是身下鋪上了一層厚厚的乾枝,弘曆的一個侍衛拿了些油在乾枝上撒了些,弘曆看着有些發呆的方之柔嘆了口氣說道:“去吧!再和冬兒說說話。”他沒有說這場火之後冬兒就永遠只是在她的記憶裡面了。
方之柔步履有些踉蹌的一步步的往前走,就像是沒了靈魂的人一樣,她走到冬兒面前噗通一下兒跪在地上,身後的弘曆雖然皺着眉頭卻也沒有阻止。
方之柔摸了摸冬兒的臉說道:“我還想着回去找個本分的人家把你嫁過去呢,可是你卻這樣的淘氣,你是不是知道我要把你嫁了才用這樣的方式讓我記住你的,可是你這個傻丫頭,就算你嫁人了你還是我最喜歡的丫頭,冬兒我只有哥哥,一直那你當姐妹看,培養你打理烤肉店,客棧都是爲了你的未來,可是我好像是錯了,我早就應該教你些拳腳功夫的。冬兒你一路走好,我已經給你報仇了,你不要帶着恨,好好投胎吧!”然後又從發間拿下了一直碧玉的簪子說道:“摺紙碧玉簪是上次你陪我出去挑的,我看着你喜歡可是想着等你嫁人的時候給你添妝的,可是沒有機會了,就讓這隻碧玉簪陪着你一起吧!”說着把碧玉簪插在了冬兒的發間,方之柔眼神中充滿了疼愛的摸了摸冬兒的頭髮說道:“我們家冬兒帶着就是好看,冬兒玉能壓驚,以後膽子要大點兒,,希望來世我們有機會再見。”然後擦了擦滿臉的淚水起身轉過頭對弘曆說道:“讓他們動手吧!”
弘曆點了點頭示意兩個手拿火把的侍衛上前去,方之柔別過頭去,弘曆把方之柔摟在懷裡,方之柔也就烏龜的把自己的頭埋在了弘曆的胸口,熊熊大火燒了好久,久到足矣方之柔回憶她和冬兒之間的點點滴滴了,她懵懂的來到這個世界,一直是冬兒陪着自己,大哥娶了大嫂之後方之柔更加依賴冬兒了,只是世事無常啊!
當大火燃盡之後,方之柔面前除了燒碎的樹枝就是骨灰了,方之柔對吳書來說道:“吳書來可不可以讓他們用棉布圍着四周,我不想一陣風吹過來,冬兒就不見了。”
吳書來有些爲難的看了看弘曆,看着弘曆點了點頭,吳書來認命的說道:“是的,方小姐我馬上就去辦。”王爺就寵着方姑娘吧!他要拿什麼東西圍着啊!
方之柔一點點兒的捧起帶着土的骨灰,一邊捧一邊說着當初兩個人的趣事,足足捧了兩個時辰弘曆想過讓侍衛幫忙可是方之柔卻是不讓的,只是說着她2最後一次爲冬兒做事情了,弘曆弄不過她只能在外面等着,等着棉布撤開的時候,弘曆急忙上前去,不上前去還好,以上前去弘曆頓時黑了臉,先不說方之柔的臉色比之前更不好,就是她的手居然也除了血,一看就是用力抓土的時候弄傷的。
弘曆上去奪過冬兒的骨灰罈遞給了吳書來抓着方之柔的手說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冬兒已經不在了,難道你還想讓我心疼死嗎?”
看着方之柔呆呆的看着自己,弘曆又氣又心疼的拉着方之柔走到馬車邊,讓侍衛拿傷藥過來,然後看了看天空已經出晚霞了想了想說道:“你們去找些柴火,咱們今天就住着吧!”
吳書來擔心的說道:“爺,這樣不好吧!前面就是湘江府了。”
弘曆搖了搖頭說道:“你看看這天色,就是到了也是被攔在城門外面還不如在這裡呢,你派兩個人去前面的山頭上找些野果子還有其他能吃的。”
吳書來只能接着命令離開了,弘曆心疼的先用清水清理了一下兒她的傷口然後在給她撒上雲白藥粉然後再包上,這一*作下來,方之柔居然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兒,弘曆嘆了口氣抱着方之柔上了馬車讓方之柔躺在馬車裡面說道:“今天的事情太多了,你先睡一會兒,等會找到吃的我再喊你起來。”
方之柔這次沒有反駁的點了點頭,這一天確實是發生了太多的事了,她太累了真的需要休息一會兒了。
弘曆看着她閉上眼睛就輕手輕腳的下了馬車,那邊吳書來走了過來拿着一個小袋子面上有喜色的說道:“爺,咱們還有方姑娘看着好買回來的大米,雖然不多不過爺和方姑娘應該沒問題。”之前他還覺得方姑娘真是沒有可買的呢!卻沒想到他們會露宿荒野到時候有了用場。
“找個東西熬點粥吧!動靜小點聲,之柔好不容易纔睡下了。”弘曆不放心的叮囑道。
吳書來急忙說了一句是,然後想了想說道:“爺,冬兒姑娘……不在了,方姑娘的身邊一直缺少個丫鬟啊!要不要。”
弘曆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情你去看着辦吧!不過也得過些日子,冬兒現在才過世不久,之柔不會願意換人的。”之柔是個念舊的人,冬兒現在屍骨未寒他怎麼可能急着送人呢,還是自己多照顧點的好。
吳書來點了點頭把這件事情記在心上了,主僕兩人聊起了刺客,過了一會兒兩個侍衛倒是滿載而過一個手裡拿着些果子一個兩手一隻手提着一隻山雞。
弘曆點了點頭,吳書來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了,他從懷裡拿出了兩錠元寶一人給了一錠說道:“是爺賞你麼你的。”
兩名侍衛趕緊跪下謝恩,弘曆揮了揮手說道:“起來吧!你們去把野雞收拾一下兒然後烤上吧!”
好一陣的忙活天色都已經大暗下來的時候,烤雞的香味傳了出來,弘曆起身想去叫方之柔起來吃點東西,他藉着篝火的光走上了馬車看着方之柔在那裡睡着,方之柔的呼吸很沉重,弘曆有些疑惑,習武之人的氣息一般都是很輕的,於是他坐了下來輕輕的推了推方之柔說道:“之柔,醒醒,起來吃飯了。”可是方之柔卻好像沒有聽到似的。
弘曆擔心的摸了摸方之柔的頭,果然是發燒了,應該是之前一場打鬥又驚又怕然後是冬兒的離世讓他傷了心動了氣,剛纔睡下的時候應該是受了涼氣,弘曆有些埋怨自己爲什麼之前不早點上來看一下兒呢!
他你忙喊道:“吳書來去拿點水來,之柔發燒了。”吳書來急忙拿着之前因爲要煮粥打來的多餘的水走上前來,然後看着弘曆要親自投手帕,急忙說道:“爺,這些事還是讓奴才來吧!”
弘曆沒有說話,而是自己把手帕按在了水裡,他們是從一個小溪的源頭打上來的水,水很甜他剛纔喝過,但是也很涼,現在雖然是夏天不過夜晚的野外也是很冷的,不過弘曆現在哪裡顧得上冷不冷的急忙投了手帕放在方之柔的頭上,然後對吳書來說道:“你在讓去打些水來燒點水,我一會兒喂之柔喝。”
吳書來點了點頭離開了,他現在更加確定了方之柔在弘曆心目中位置了,大家都說 王爺心裡最在乎的是福晉和大阿哥,福晉就不要說了,王爺已經死心了,大阿哥也沒有方姑娘這種待遇啊,王爺除了慈父般的給大阿哥餵過藥之外就是這種事情一向都是下人來的。
“吳書來,你說都過去一個時辰了,之柔怎麼還是這麼熱呢!”弘曆一時間有些慌了神了,京裡的人做夢也不會想到寶親王也這麼鐵腕的人居然會面對一個高熱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