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被人詢問門派來歷了,秦少陽不由有些猶豫。
心裡有些捉摸不定,不知道該不該報出自己的門派。
他是不想報出身份,給自家門派帶來任何可能的未知麻煩啊。
但是,見別人都主動自報家門了,他再藏着掖着,也不合適。
只能夠硬着頭皮,也自報家門道了:“這位師兄,我不是碧仙門的弟子。我是炎兵門的弟子。這幾位師姐,還有她們的師弟,是碧仙門的弟子。我們是兩派有親,所以一路同行。”
“原來是炎兵門和碧仙門兩派的弟子同行,真是更加幸會幸會了!”杭經義先做驚歎之狀,然後,纔是拱手再問道:“敢問一句,蟹王是你們打的嗎?”
大師姐還是不搭理這人,秦少陽又只能夠硬着頭皮,拱手回答道了:“敢問杭師兄,爲何如此關心此事。恕我唐突,心中有此疑問,實在不吐不快。”
“哈哈!”
這麼一問,杭經義突然痛快一笑,然後纔是再次彷彿大度地道了:“小兄弟不要多心。我們只是,因爲奉了師命,前來這南風渡,查看湖中蟹王的來歷。這是師門任務,我們不得不來。可,我們來了幾日,沒想到,並沒有找到合適的大船入湖。然後,頗爲費了些功夫,纔在很遠的地方,找到一條大船,正準備入湖的時候,突然聽說,蟹王已經被人打了。我們得知此事,頗爲驚訝。想到師門任務在身,便是隻能夠尋着問人,一路找尋而來,要向各位請教蟹王之事。這樣,我們回去,也可對師門有個交代。不然,我們若是這麼稀裡糊塗的回去了,定然是要受罰的。還請少俠和幾位女俠體諒,就告訴我們一些關於蟹王的情形吧。讓我們回去有些交代。”
“他們這是什麼意思?”在車廂裡,小師姐能夠很清楚的聽到這浩氣門杭經義跟秦少陽的對話,只是,話是聽得清楚,但是,小師姐總覺得這浩氣門的人,來者不善,認爲他們心裡肯定藏着見不得人的心思。
“什麼意思?”葉良淡然的笑了告訴小師姐道:“他們是來打探,咱們打蟹王,到底有什麼收穫的。”
葉良可謂是一針見血。
“那他們還是想殺人奪寶?”小師姐頓時眼神一冷,握緊了手裡的劍,隨時要戰鬥一樣。
葉良眼神示意了小師姐一下,讓她稍安勿躁,接着道了:“如果咱們實力不堪,他們很可能就會巧取豪奪,搶佔咱們的收穫。但是現在!我看他們,現在見大師姐和二師姐的裝備不凡,他們未必敢輕舉妄動。”
“他們最好不敢!不然,管他浩氣門不浩氣門的,一樣滅了!”小師姐霸氣啊,連浩氣門在江湖上的名氣如何都不知道,就敢說這話。
小師姐和葉良雖然是在車廂裡對話,但是,車廂只是布簾,肯定並不隔音,這話,在車外,也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這番對話,直指人心,直白的讓人下不來臺。
另外幾位浩氣門的弟子聽了,立即怒了,直接便是拔劍,提在手中了,對着葉良的車廂打馬打轉,怒喝道了:“誰人在胡言亂語!我浩氣門,豈是行那殺人奪寶,無恥行徑的小人!車中之人,趕快下車,速速道歉,不然,我們手裡的仙劍可不饒人!”
“哎!幾位師弟,師妹!”見此情景,那杭經義立即做了好人,一番假惺惺的阻攔道了:“幾位師弟,師妹!稍安勿躁。咱們打馬冒昧前來,別人身懷異寶,定然會做此猜想,以爲咱們是起了疑心,殺人奪寶而來。這事兒不怪別人,都怪咱們唐突。幾位師弟師妹,快快放下刀劍,不要跟人傷了和氣。”
“哼!看在師兄情面,暫且繞過你們。若有再對我門派不敬之語,休怪我們對你們不客氣了!”浩氣門幾位師弟師妹,有了大師兄的話,有了臺階,纔是下來。
見剛纔情形真是兇險,秦少陽真是有些着急。
真怕浩氣門跟碧仙門打起來。
以碧仙門如今的實力,根本不夠浩氣門稍微認真打一下的。
秦少陽這是替葉良擔心哪。
這種擔心,不管是不是多餘,都是出自真心的。
“什麼狗屁門派,真夠狂的!”小師姐真是受不了這些浩氣門弟子說話一股我派就高人一等的天生倨傲,在車廂裡,便是毫不掩飾的做出了厭惡之色。
葉良笑了,扶着小師姐有些費力的起身道了:“我出去看看。別讓人以爲咱們是躲了,不敢出來見人了。”
“你小心點。”小師姐就是愛聽葉良這樣看什麼大事,都風淡雲輕的樣子。
她心裡盼着葉良非氣死那些耀武揚威,自視甚高的浩氣門的弟子不可,不然,她不解氣。
葉良要出來,在車裡給孩子喂乃,暫時不便出來見人的師父張玉真再次隔着車廂說話道了:“良兒,浩氣門是江湖大派,弟子數千人,名滿天下,也是鎮守一方的正道魁首,跟咱們碧仙門同爲正道同仁,你要好好接待這些江湖正道同仁。”
葉良肯定聽得出來,這是師父在暗中提醒他,這浩氣門,最好不要輕易得罪了。
畢竟弟子數千人啊!
而他碧仙門,弟子幾人?
一隻手就數的過來!
這話裡的言外之意,葉良聽得出來,浩氣門的弟子,當然也聽得出來。畢竟,別人也不笨。
聽出來了,這些浩氣門的弟子,便是更加得意了,望向葉良幾輛馬車的眼神,更加高傲了,眼睛都快擡到天上去了。
只有那杭經義的眼神,還有些穩重,大概是爲了顧全大局,想從葉良這些人口裡問得關於蟹王的消息,所以,此刻纔是這麼剋制。
葉良出來了,從師父的話裡,葉良也知道了浩氣門的分量。心裡也是明白,現在碧仙門,還是不能夠跟浩氣門相提並論的。
但是,葉良心裡,卻依舊是有一股自傲之氣在。
怎麼了,小門小派,就不能夠不卑不亢了?
非得要對名門大派,低聲下氣,逆來順受?
誰慣得他們!
反正,葉良不慣。
葉良一出來,看着衆人看向葉良的眼神,浩氣門杭經義一下也看出來了,雖然葉良好像只是一個碧仙門的弟子,車裡坐着的纔是師父,但是,彷彿一些大事,應該葉良纔是最後做主之人。
這明顯看得出來。
看出來了,這微微讓杭經義心裡很是不舒服了,已然覺得,葉良這個其貌不揚,有點病懨懨的小白臉,何德何能,讓其他人以他爲主!
若是他這樣的人,以浩氣門師兄之尊,走到哪裡都是貴客,上賓,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