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好說要去旅遊。
於是警察又重新幫他們找了個翻譯。
收費的。
翻譯很牛B,因爲問他們倆,他們也不知道去哪玩,所以直接幫他們找了車,把他們帶到了離他們真正目的地鳳凰城300多公里外的大峽谷國家公園。
玩了大半天。
他倆終於商量好了,支支吾吾的跟翻譯說想去鳳凰城玩。
翻譯是個女黑人,相當熱情。
當即表示鳳凰城沒球什麼好玩的,就一個植物園。
“鳳凰城…我們國家的鳳凰古城,可好看了,你們這…不行?”
吳迪進行了最後掙扎。
因爲他們是看到這個女的穿過警服的,雖然現在穿着便裝出來掙點小費,但誰知道會不會從那個大臀部裡整出來個手銬和對講機。
或者聯繫當地警方。
他們的護照簽證在警局可是留了底的,他們總不能帶着個摩托羅拉工作人員極限狂飆游回去。
“鳳凰。”那女的解釋道。
“在你們那噶,叫祥瑞吧?可好看了吧?我們這兒,就是一種鳥,按你們的說法應該叫…寶雞!寶雞,知道吧?”
這女的漢語也不知道誰教的,教得相當6,倒裝語精準,時不時還一股大碴子味兒。
而這倆哥們也聽懂了,鳳凰,聽着像旅遊的地名,寶雞不像。
最後哥倆還是擰不過,只能在當地休息,第二天又跟着玩了趟利帕觀景臺。
有一小截,長得跟長城似的,哥倆一番商量,拿出相機認真拍了照。
錢才交代了,去美國的事,誰也不能說,於是他們準備回去跟人吹牛B說去了趟八達嶺。
好歹算是公費旅遊,雖然他們也不知道回去講完這段經歷,老闆會不會給他們報銷。
然後這女的說準備帶他們去趟鮑威爾湖。
湖。
這周圍的地理環境全他媽是山。
他們可以想象,隨便去哪個湖,肯定都很遠。
他們感覺好像都把美國逛了一圈了,那女的還在說沒進五環。
於是他們準備賄賂了。
“要不…我倆額外給伱錢,你把我們送到鳳凰城?”
“行啊!”
這女的頓時很高興。
因爲這兩天,這倆沙雕老闆很大方,她開200刀一天的翻譯費,這倆居然價都沒還,然後她試探說去一個地方還得給小費,這倆也沒還價,所以她想多待他們逛兩天,多掙點。
但逛着也累啊。
這倆要是願意主動給錢,又不用逛,那可不太好了嗎?
兩兄弟也懵了。
“你不是警察嗎?不用帶着我們一起回去?”吳迪看她這麼幹脆,恐怕有詐。
“誰告訴你我是警察?”
“你不穿警服來的嗎?”
“哦,那是老勞借我的外套,那天特冷,而且我們這警察…叫編制是吧?警察編制都是舊金山內的,最多管到加利福利亞,我們現在已經到亞利桑那州了,不好使。”
“老勞是誰?”
“Laurence,嗨,說了你們又聽不懂,叫老勞就對了,你倆看着這麼老,叫小勞也行。”
“我特…”
……
到了那幢圓樓面前的時候,他們倆覺得特別對不起老闆。
多給三百美金的事,硬生生拖了兩天。
“你們來這幹嘛?”
“後面不關你的事了,你快回去吧。”
吳迪衝女人擺擺手,自從他知道這個中文名叫貂蟬的黑胖娘們兒不是警察以後,對她就再沒尊重。
“我是本地的,你們語言也不通,要是你們願意給我錢,我可以幫你們。”貂蟬忽悠道。
她也算終於看出來了,這倆哥們可能是要乾點啥違法亂紀的事,而且很有錢,她也想參與參與,來個富貴險中求。
吳迪有些不耐煩的道:“快回去行嗎,我們還有事。”
他倆現在急着給老闆打電話,等待下一步指示。
貂蟬突然有些神秘湊近道:“你們不會是要運點…那個吧?那個我有渠道!”
說罷,做了個搖腦袋的動作。
吳迪廖順義都懂了。
我特麼,搞半天你纔是亡命徒啊!
“我們要是想呢,你幫我們不?”
吳迪試探道。
“你先告訴我,你們準備走哪條線,我看看我朋友能不能幫忙。”
“那搞個人呢?”吳迪衝着遠處的圓樓晃了晃腦袋。
“那不行,那個我們沒幹過,不幹。”
“咋,你們違法還分專業?”
吳迪愣了愣。
“對啊!”貂蟬立刻點了點頭,接着道。
“每個州法律不一樣,如果出事了,我們可以最大程度的逃避責任,你說那個,我們沒有人懂。”
“那你回去吧,我們自己想辦法。”
貂蟬站在原地踟躕了半天,頓了頓身子道。
“也不是不能幹。”
шωш● ttκā n● C 〇 “嗯。”吳迪點了點頭。
“得加錢。”貂蟬一臉真誠道。
吳迪又覺得他浪費時間了。
……
錢纔打了兩三個電話,還是關機。
說明那個全球通電話,他們直到現在還沒打開。
這得四天了吧?
下了飛機,3天,幾百公里,還沒到,肯定是出事了。
錢才心裡有點後悔,不知該怎麼跟二人家裡交代。
懷裡的錢大狗好像能感知一些情緒,發出了一些嗚嗚的聲音。
很悲傷。
但錢才心裡一暖,感覺它是在安慰自己,又把它往懷裡緊了緊。
快天亮了,如果還不回,他就得想想要不要親自去一趟了。
其實他也忽然意識到了這件事的難度。
派兩個從來沒出過國,也語言不通的人,去一個小地方,還得鑑別出一個和陳進一個部門的同事,再談好條件帶回來。
突然一想,跟特麼特工任務似的。
在有法律和語言限制的情況下,他們連個敢包庇他們幹這事的翻譯都找不到。
正想着,手機突然響了,他手一鬆時,錢大狗忽然就想跳走。
他趕緊摟了回來,生怕它掉下去,又緊了緊。
“喂?”錢才接通後注意聽着那邊的動靜。
“老闆,我們到了。”
是吳迪的聲音。
錢才鬆了口氣,那邊挺喧鬧的,應該在街上,還能打電話,應該沒事。
錢大狗也叫了一聲,表示慶祝。
隨後錢才的怒氣就有點上涌。
“怎麼回事?現在纔到??機場找個翻譯帶你們去,不難吧??”
錢才大吼,感覺懷裡一熱。
又是一涼。
錢才低頭看了看,隨後神色自然的把錢大狗揪起來,放在桌上。
“我…我們路上遇上點麻煩。”吳迪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說。
錢纔此時趕緊提醒道:“別驚動當地警察!還有,我想了想,你們得找個配合你們辦這事,還不能舉報你們的翻譯才行!實在不行,就開個他拒絕不了的高價!十…”
他正準備說十萬,二十萬美刀都行。
“我們找到了,這翻譯挺狠的。”
吳迪趕緊邀功道,這也許是他們這一路唯一能說得出口的事了。
“但是…我感覺我好像開高了,我開了一千美刀,她直接就答應了。”
錢才一愣,他好像對行情的把握不太準確。
“你們擱哪找的?”錢纔有些疑惑道。
“警局,我們來的時候…”
“哦…!”錢纔剛才本來就在想辦法,此時聽他一講,恍然大悟。
“你們倆特麼挺聰明啊!知道去警局找,那些放出來的人都有前科,當然能幹了!行!回來給你們發獎金!以後這種需要智商的活,就讓你們幹!”
錢才說着,一身輕鬆的靠在椅子上,褲子抻平了,襠上的一灘貓尿再也包不住,順着褲管就流進了襪子裡。
錢才皺了皺眉,有些迫不及待的總結性發言道:“行了!本來還想指點你們,你們既然有自己的想法,我就不耽誤你們辦事了!辦完趕緊回來吧!”
說罷,掛了電話,怒視錢大狗。
半晌,放聲咆哮。
“你特麼要撒尿不知道說一聲嗎??”
錢大狗立即不滿的叫了一聲。
“喵~!(我特麼說了好幾遍了!)”
……
老美。
吳迪掛下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懵B。
廖順義一臉期待道:“老闆怎麼說?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吳迪愣呆呆道:“老闆說我們很聰明……不想打擾我們的計劃,讓我們快去快回。”
貂蟬剛從遠處走來,聽到這話,認真的看了看他倆一臉的呆樣兒,一臉憋不住笑的點了點頭。
“嗯…我覺得你們老闆真聰明。”
……
翌日。
錢才起牀後頓感無聊,想去上學,但現在肯定是輿論高峰期,他也不想湊這個熱鬧。
於是一早上的功夫,去公司巡了三圈。
每次巡完回來,他就用一個名叫“嗲美”的號在BBS上噴那些覺得他長得醜的。
三圈巡完,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一早上有兩個人在和他幹一樣的事情。
劉斥平和馬嘉樑。
這兩個一個是他請回來搞投資的,一個是拓展超市的,如今跟兩個保安一樣,天天在總部巡邏。
第三趟下去,他問了好幾個員工兩位老總最近的情況,回來後他坐着想了半天,終於發現好像是自己造成的。
自從他上次開會罵了人,這倆沒事就在公司裡面巡邏,天天監督員工的在職情況,時不時的還要叫幾個小領導去他們辦公室,瞭解一下思想動態。
據說是從馬嘉樑開始的,後來劉斥平也這樣了,這倆就像驚弓之鳥,有點反應過度了。
錢才只好打了電話,叫倆人來自己辦公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