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時厚不禁抿了抿嘴脣,一顆稍稍平復下來的心,再一次在他胸膛之中迅猛的撞擊起來。
他一點一點地緩緩地朝夜明珠的方向轉動着銅鏡,抓住銅鏡兩端的手竟不禁有些許發抖。生怕一不小心又會觸發什麼機關。
當第一面銅鏡的鏡面正對夜明珠的那一瞬間,那束詭異的光束立刻又在銅鏡之間反射起來。
“二弟,快,那一面銅鏡轉偏了。”金時厚指着倒數第二個銅鏡大聲對李隨叫道。
誰也沒不到,有一面事先放置的銅鏡的角度竟存在些許偏差。
而此時的光束已經到了倒數第三個銅鏡,按照光反射的軌跡來看,等珠光反射到倒數第二個銅鏡時一定會射偏。
到時說不定又會觸動機關,搞不好那個朱雀像又會冒出來吐個火啥的,已經有了先前的體驗,三人再也不想讓那樣恐怖的劇情再次上演了。
雖然李隨和倒數第二個銅鏡只不過幾米的距離,可人的速度即使再快,又怎麼可能比得上光速。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光束從自己眼前越過,繼續向前射去。
光束即將射偏,危險即將來臨。
“啊。”看見這一場景,一旁的金時厚岔開雙腿,緊閉雙眼,一邊大吼着想將第一面銅鏡轉移方向,以阻止這場危機。
由於用力過猛,他頸部青筋暴起,漲紅的臉龐也因此而極度扭曲,可不管怎麼使勁,這次銅鏡就像被釘在了鏡柱之上,竟一動不動。
韓俊秀見情況不妙,連忙跑過去幫忙。
可就是合二人之力,那面銅鏡仍是一動不動。
這時,光束擦過倒數第二面銅鏡的邊緣,徑直射在了那面銅鏡背後的牆上。
三人頓時感覺腳下傳來了輕微的顫動,緊接着又是一陣“咔嚓咔嚓”的聲響。
不過這次發出聲響的不是剛纔的朱雀之像,竟是另一側的玄武之像。
不知道這玄武之像是哪位機關大師製造的,它的嘴巴一點一點地張大,然後從它的口中,慢慢的,冒出了一個超大的淋蓬頭。
看見這一場景的三人瞬間怔住了,甚至忘了呼吸。
“嘶嘶嘶。”突然,那個淋蓬頭竟然向他們噴起無數水柱來。
而且那個從玄武像口中冒出的巨大淋蓬頭竟然處於不停的移動當中。
眼見一道水柱朝他們射來,李隨下意識的拉着金時厚閃到了一邊。水柱因此徑直噴射到了一根鐵製的鏡柱之上。
這是?只見灑落在鏡柱上的水漬竟然泛着些許淡綠色的光,雖然極難察覺,但他還是發現那些水中有着一丁點的氣泡。
這難道是?這不可能……李隨的臉上露出了驚詫的表情。
李隨一擡頭,看見一道水柱筆直地朝金時厚噴射而去,“快閃開!”他朝金時厚大聲的吼叫道。
由於剛纔發生的一連串詭異的事件,所以金時厚的神經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小心翼翼地注視着身邊的任何異動。
所以雖然不知道韓東軒的那聲吼叫意外着什麼,但金時厚還是下意識地做出了反應,一個箭步將身影躥到了另外一邊。
緊接着,那道水柱緊貼着他的衣物擦身而過。
又是一道水柱迎面而來,這次,金時厚自己注意到了危險,連忙一個後空翻,再逃一劫。
可是當他準備觀察四處的水柱,以便及時做出應對之策的時候,突然發現從自己的小臂傳來了絲絲灼痛之感。
金時厚不禁下意識地低頭瞄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竟然發現剛纔被水柱擦過的衣袖竟然破了好幾個洞。
而在一處的破洞之處,詭異的液體竟通過腐蝕的衣物徑直侵襲到自己的皮膚之上,剛纔感受到的灼痛感正是由此而來。
天啊,這玄武像嘴裡噴出的到底是什麼液體啊,似乎還能腐蝕衣服和皮膚。
剛纔若不是李隨叫的及時,恐怖自己早已命喪黃泉了。想到這裡,金時厚突然一下子愣住了神。
“小心後面。”李隨一面躲避着水柱,一面再一次朝金時厚大聲喊叫道。
經李隨這麼一叫,金時厚纔回過神來,這時他發現身後正有一道水柱向自己噴射而來,此時想躲閃已經來不及了。
就這樣,那道水柱就這樣徑直地射到了金時厚的後背之上。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雖然水柱噴射到了金時厚的後背,但是這次金時厚卻並沒有感覺到的任何異樣。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估計錯了,這並不是硫酸?李隨頓時陷入了茫然。
躲閃之中,有些許的水滴濺到了李隨的鞋子之上,很快,濺到的鞋面很快就被腐蝕掉。
看到這一幕李隨更加糊塗了。
他實在想不通,爲什麼剛纔那麼大一道水柱碰到金時厚的後背,他一點事沒有,反而幾滴遺落的水珠卻將自己的鞋子給腐蝕了。
“鐺……”這時,又是一道水柱朝金時厚側身噴射過來,,韓俊秀一下撲了上去,兩人齊齊的摔落到了鏡柱一側。
由於衝勁,韓俊秀的胳膊肘撞上了放置在鏡柱之上的銅鏡,發出了清脆的聲響,鏡柱上銅鏡由於這下猛烈的撞擊,轉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不行,我還得去試試,如果是硫酸的話,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沒命的。”金時厚對韓俊秀說道。
金時厚雖然不知道由於什麼原因,就在剛纔,一開始可以輕易轉動的銅鏡的上面突然多了一股奇怪的阻力。
即使是剛纔他和韓俊秀合力,也不能將其轉動一絲一毫。
但是眼下這個情景,除了再一次將銅鏡掰回原處,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別的辦法能阻止眼前玄武像的攻擊。
金時厚打定主意,一邊躲避噴射而來的水柱,一邊朝第一面銅鏡的方向跑去。
好不容易跑到第一面銅鏡處,韓東軒也不遲疑,連忙使出渾身解數去掰動銅鏡。
金時厚驚奇地發現,銅鏡這次竟然在自己力量的驅使下,正在一點一點地向右移動。
雖然從銅鏡上面傳來的阻力仍然不小,但是這股阻力卻比剛纔要小了不少。
正當金時厚打算再加大一把力順勢將這面銅鏡給復位時,突然感到從銅鏡傳出的阻力陡然暴漲。
此時不管他再如何使勁,竟是無法再移動銅鏡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