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後忽然被人攻擊,賈少傑忽然覺得眼前一陣黑暗,但身體上下還有知覺。並沒有昏倒,只是因爲那一擊,使他短暫的失明,還有腦袋裡出現了無數顆星星。
幸好有鋼盔保護腦袋,不然這一記下去,不死也得腦殘。在暗暗慶幸的同時,賈少傑的身體仍是直直的倒在了地上。腦袋遭受到了重擊,雖說沒有造成昏迷,但對他的行動,仍然造成了一絲的影響。
一時間,賈少傑腦袋裡好像出現了一片空白,什麼也不知道,就這麼直直的到落在地。
幾名俄軍見敵人倒在了地上,雖然知道他沒死,但心中的那股怯意仍是放鬆了不少,甚至有兩名俄軍已經暗暗的開始擦起自己額頭上豆大般的冷汗。這名敵人很頑強,真的很難對付。
賈少傑倒地,最興奮,也是最高興的,自然就是這些還活着的俄軍,戰場上,倒下就意味着死亡。幾名俄軍膽子似乎也大了不少,並沒有在賈少傑倒下的第一時間內對他痛下殺手,而是較爲悠閒的,慢慢將他圍起來,看着這名結果了自己那麼多名同伴的敵人,幾名心姓兇殘的俄軍,開始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通話,但可惜的是,他們說的什麼,賈少傑一句也聽不懂!
俄軍的不緊不慢,倒是給了賈少傑一絲恢復的機會。賈少傑慢慢的能夠看到一絲絲微弱的光明,輕輕的動了動手指,還能動。不過此時他的幅度卻不敢太大,一旦讓那些俄軍發現了他的動向,他的小命也算是玩完了。
同時又在心裡暗暗的期盼,希望這幫俄國老毛子說的再久一些,就這麼死了,賈少傑打心眼裡不甘心。
不過幸運女神似乎並不是總站在賈少傑身邊,很快,那羣俄軍士兵便沒有了繼續討論的聲音,忽然之間的安靜,使賈少傑心中黯然一驚,大戰之前往往是寂靜的。難道我賈少傑,今天就要死在這裡了嗎?
賈少傑不甘心,尤爲的不甘心,他不甘心就這麼死在這裡,他要反擊,即使現在自己的雙眼還不能完全的看見光明,但即使是這樣,他也要做最後的一擊,帶走一個是一個,反正這輩子也不虧了。只是覺得有些對不起家裡的父母,他們將自己的養了這麼大,最終卻要白髮人送黑髮人。
剛纔的那一陣活動,賈少傑感覺到了手中的步槍還在,步槍揹帶往往都是被鑲死在步槍上的,除了而且裡面也使用了一種特殊的材質,繩子內好像被加入了幾根鋼絲,即使用火燒,也不一定能將它們燒斷,只要武器還在,就什麼都好說。
“嗷!”賈少傑已經準備好了最後的一擊,現在他的視力已經恢復的越來越快,此時已經能夠看見昏昏暗暗的一些人影,只是這些,在最後的奮力一擊當中,也能爲他帶來不小的幫助。只是在這最後一擊之前,不遠處卻忽然傳來一陣狼嚎聲。
殺意凌然,狼嚎如虎嘯,幾名俄軍忽然間被這聲激情的狼嚎聲所震驚,到底什麼人才能發出這種殺意凌然的聲音呢?狼嚎他們都會,可要做的如此逼真,就不得不暗暗搖頭了。畢竟這東西是需要外界刺激的,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做到的。
龍宇暉右手緊緊的握着那把陪伴了他數年的短刀,左手反握一柄三棱軍刺,手中的步槍早已不知去向。身後跟着兩名軍裝與他們有所不同的士兵,正以一股洪水猛獸般的氣勢,快速的向前撲去。
剛剛的那一幕,恰巧被龍宇暉看到,七名士兵將一名國防軍士兵圍起來,同樣身爲軍人的龍宇暉,很清楚這樣的後果,那名國防軍士兵,怎麼說也只是名普通的士兵,他不是血狼隊員,更不是皇上身邊的十大護衛。
而且根據他戰鬥時的動作,龍宇暉已經清楚的看到,這名士兵雖然對於各項戰鬥技能都比較熟練,可總體來說,還是欠缺了些戰鬥的經驗。同樣的招式,同樣的套路,放在不同的人身上,便會產生兩種不同的結果,一個具有極其豐富作戰經驗的老兵,與一名從未上過戰場的新兵,所使用出來的招式,他們的結果,將會完全不對等。
而那名士兵,也的確是一個不錯的苗子,只可惜他沒有自己的那般經歷,假如只是讓他到南非去磨練一番,現在對付起這七名俄軍士兵,恐怕就不是什麼問題了吧?
當看到這名士兵被人砸倒在地的那一刻,龍宇暉迅速的向前衝來,他要盡最大的努力,來保全這名士兵的安危。現在衝在一線進行白刃戰的士兵並不多,此時作出這項舉動,不僅能夠救下這名士兵,也同樣能夠激起後續士兵的戰意。一舉兩得的事情,龍宇暉爲什麼不做呢?
龍宇暉雙目通紅的盯着那幾名準備動手的俄軍士兵,當他看到那幾名準備動手的士兵的時候,心中忽然一緊,難道自己要失敗了嗎?這麼多年以來,只要自己想做的事情,從來都沒有失敗過,難道自己想要在戰場上,救下一個就在眼前的士兵都那麼難嗎?龍宇暉同樣的不甘心,也不願放棄。
最終只能想起自己當初在布爾戰場上的那種喊聲,那種驚天地泣鬼神的狼嚎聲。爲了救下那名士兵,龍宇暉下意識的便喊出了那聲狼嚎。時間久了沒有喊過,突然這麼一喊,總感覺有點怪怪的,不知是什麼情況。
龍宇暉的喊聲果然很有效,不僅深深的將那羣俄軍士兵鎮住,更是連呆在他身邊的羅勝也神奇般的皺了皺眉頭,心中暗暗說道:這個人怎麼這麼怪?打仗就大仗,喊的這麼怪幹什麼?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就是一隻禽獸似的。
不過羅勝仍是緊緊的跟隨着龍宇暉的腳步,並且也將自己的身體調整到了最佳狀態,保準待會只要開始戰鬥,他就能第一時間內擊倒一名敵人。
‘呼!’一陣風聲傳過,一名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的俄軍士兵,只覺的脖子處傳來一股暖暖的感覺,旋即他的視線便從高處快速的跌落在低處,當腦袋掉落在地上翻滾的時候,眼睛對準了地面的時候,竟然還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直直站立在那裡的身體,竟然下意識的擡起雙手,想要捂着自己的雙眼。
可惜他的雙手在空中揮舞了半天,原本應該是腦袋的地方,只有一縷縷的鮮血噴灑而出,他並沒有摸到自己的腦袋。而那名俄軍士兵已經掉落在地上的腦袋,看着自己的身體,正做着的動作,腦中更是恐懼不已。
龍宇暉的突然出現,讓所有人忽然間出現了一絲慌亂,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憑空飛出來的敵人。看着龍宇暉滿身上下的鮮血,雙手中的武器,更是鮮血淋淋,鮮紅的血液順着刀柄,一滴滴的滑落在地上,黝黑的臉龐,此時已成了暗紅色。
再加上龍宇暉剛纔的表現,很是讓一衆俄軍士兵驚慌失措,更有甚者,在龍宇暉砍下那名俄軍腦袋的同時,嚇的突然癱坐在地上,雙手快速的捂着自己的脖子,生怕也被龍宇暉一刀砍下。
懵懂的視線當中,賈少傑清楚的看到了幾名軍人站立在俄軍人羣當中,與敵人進行肉拼。後續的士兵趕來了?賈少傑心中下意識的反應道。
既然援兵來了,賈少傑也就沒有必要在躺在地上裝昏迷,雖然眼睛此時仍然有些看不清楚,但已經不影響戰鬥力。更何況國防軍士兵的體型和服裝,與俄軍有着天差地壤之別,即使只能懵懂的看到一點東西的賈少傑,也不難分辨出是友是敵。
賈少傑迅速的站起身器,步槍揹帶在右手上纏着,左手順勢一握,便將那把步槍緊緊的從新握在手中。憑着一絲絲僅有的視線,賈少傑再一次開始了他的征程。
隨着視線的越來越好,看的東西也越來越清楚了些。而此時,賈少傑也明顯的感覺到,怎麼自己揮舞了半天,愣是沒有幹倒一個敵人呢?但眼前明明到處都是敵人的身影,而且近在眼前,就算是閉着眼睛,就這麼揮舞了半天也應該幹倒一兩個敵人,來當做安慰獎呢!
發覺情況有些不對之後,賈少傑逐漸的停止了自己的動作,但心中仍然保持着一絲的警惕,只要有任何人靠近他,他便會在第一時間內進行反擊。這是一名軍人,應該有的警惕姓。
大約一分鐘後,賈少傑的視線終於恢復到了正常,只是此時腦袋中,仍然有些昏沉沉的感覺。這才睜大了眼睛的打量了翻周圍的戰友。這三個人,怎麼越看越不對勁呢?
明明一身將官服,卻帶着中士軍銜,還有他身後的那兩名士兵,一個上尉,一個上士。怎麼看都覺得這個中士有些不同尋常。許久之後,終於反應過來的賈少傑,這才發現了一絲線索,頓時瞪大了眼睛,嘴巴張的大大的,驚訝的低聲喊着:“總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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