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吳越出去後,我進了裡間休息室,換了衣服,可站到鏡子前一看,我皺起了眉,耳根部、鎖骨斑斑點點全是青紫色的吻痕。
呃……難怪剛纔前臺會那樣看我,還有吳越擔憂的眼神。
我又去衣櫃裡找了一件白衫跟西褲,換好衣服,又把頭髮放了下來,這回,終於能遮住那些斑點。
出辦公室時,恰巧郭鏡書也從辦公室出來,他對我點頭一笑。
會議討論的內容,無非是對公司股票不斷下跌做何應對與措施,可公司現在那有資金去救市,銀行那邊又遲遲不放代。
會開了整整一個小時,最後也沒商討出十全的好法子。
回到辦公室,我很是疲倦。剛想靠在軟椅上小憩一會,包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從包裡掏出手機,是陸正南打來的,我微愣了一下,接起了電話。
“喂,”我聲音很輕。
“童童,你總算接電話了。”陸正南在那頭像是鬆了一口。
“啊,你給我打過電話嗎?”我有點茫然。
陸正南在那頭吁了一口氣,“從昨晚十點開始我就一直在給你打電話,你沒看到嗎?”
我心下發虛,卻不知要怎麼跟他開口。
“我昨天喝多了,所以沒聽到,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
“你沒事就好。”陸正南的語氣變的輕快了起來,笑問道:“晚上,你還有精力跟我一塊看電影嗎?”
我想着脖子上那些痕跡,回道:“正南,我這幾天可能會很忙。”
“我就是那麼一說。”那邊頓了一下,又說道:“早上的新聞我也看了,好在……你跟他離了。”
若,陸正南要是知道孟成陽下藥的那個女子是我,不知道會怎麼想?
他那樣純潔的人,肯定難以想像我的生活。
“童童,要是累了就來我這,我給你做好吃的。”他在那頭柔聲說道。
“嗯,”我不由紅了眼。
……
掛了電話,只覺胸口堵的難受,我深深的喘了一口氣。
晚上,回到老別墅,父親沒在家,只有繼母在客廳看電視,看到我,問我吃了沒有,面帶一慣的微笑。
印象中繼母對我總是這樣親切又疏遠,好像很怕我不悅,對我總是小心翼翼,雖然對我很好但從來不親近,而我也無法跟她親近。
吃過晚飯,我頭有點痛,早早的回了臥室,躺在牀上,身體忽冷忽熱的。我想我是感冒了,昨天晚上衝了涼水早上又衝了涼水,肯定是着涼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我就發起了高燒,喉嚨開始發炎,鼻水流個不停,難受的要人命。
張媽勸我去醫院看看,我懶的去,只想在牀上躺着什麼也不想幹。張媽拿我沒辦法只好出去給我買藥。
中午的時候,父親進來看我。
睡衣的領頭很大,我鎖骨及耳根上的吻痕雖淡了點,可還是很醒目。
他混濁的目光在我脖子上掃過,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問道:“昨晚……你跟誰在一起?”
我靠坐在牀頭上,第一次對着父親冷笑,“昨晚我跟誰在一起,您不是應該比我還清楚嗎。”
父親觸到我冷嘲的眸子,抿緊嘴,面色有點難堪。過了好一會,他嘆了口氣,“既然……你跟了鄒子琛,那就得爲亞泰考慮考慮。”
我望着他,咬牙問道:“爸,我到底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父親錯愕的瞪着我。
“若我是你親生女,那有父親把女兒拿來當酬碼,賣了一次又一次。”我低吼而出,這句話我忍了很久了。
也許是生病原因讓我煩燥難控,終於說出了口。
“你生病了,我不跟你多說,可你要記住,你是林家的人,林家與亞泰一榮具榮一損具損,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呵,”我冷笑。
父親出去後,我蒙在被子裡,失聲大哭。
三天後,我退了燒,但開始咳嗽。不過,精神好了很多。
這幾天,陸正南每天都會給我打電話,但我都沒敢接,而是以短信的方式給他回覆,怕他聽到自己嘶啞的聲音擔心。可老是不接他的電話,他反而打的更兇,後面沒法子只好接了他的電話,他一聽我嘶啞的聲音,就猜到我感冒了,執意要來看。
週六陸正南登門,父親很是驚訝,繼母很是高興,林曉月欣喜,若我沒記錯的話,六年前林曉月好像很喜歡陸正南,天天跟在他身後喊着阿南哥哥。
陸家跟林家有點淵源,這個淵源是在爺爺那一輩結下來的。所以父親跟陸正南的父親也很熟。六年前陸正南考進了榕城的c大,陸爺爺心痛孫子離鄉背景(其實也就隔着一個城市),所以託父親多多照應一下,於是父親就讓他每個周未來家裡住,還特地給他收拾了一間房。
陸正南隔了這麼多年回來,父親跟繼母都很是高興,林曉月更是拉着他問東問西。
這幾天我一直在臥室裡沒怎麼下樓,而林曉月好像也有意在躲我,只要見我下樓,她立馬就會躲回房間,顯然是心裡有鬼。今天要不是陸正南來,她估計也不會出來。
陸正南的到來,倒是讓家裡的氣氛一下熱鬧了起來。繼母殷切的留他吃飯,陸正南也不跟她客氣應了下來。父親得知他與恆遠合作,又把他請去書房聊了半天。
晚飯後,陸正南纔有機會跟我說上幾句話。看我精神不錯,這才放下了心,又偷偷的給我塞了合潤喉糖,讓我喉嚨癢時含着。
送走陸正南,父親又把我叫進書房,問我是不是早就知道陸正南迴來的事。我只說也是前兩天才知道的。他又試探的問我,說陸正南在恆遠就職的事我知不知道,我見他一臉沉思的樣子,真怕他把陸正南也算計進來,便說不清楚。
父親見我一問三不知,皺起了眉頭,很是焦燥的說道:“童童,亞泰現在是刻不容緩,若再找不到增資,很有可能說倒就倒,你就不能上上心嗎?”
“爸,你所爲的上心,就是讓我用身體去換嗎?”我冷言譏瘋。
父親很是沮喪的閉上眼,雙手緊緊的握在輪椅上,好一會才揮手讓我出去。
看到他瞬間像是老了好幾歲,我心下又不忍。
“鄒子琛不是一個會被女人左右的人,你的兩個女兒他根本就沒瞧在眼裡,你也別在這方面煞費心思。”話落,我往門口走去,卻聽父親在身後說道:“可他還是碰了你呀。”
呃!
我猛地轉身,嘶吼道:“那天晚上要不是他,我早就被孟成陽那個惡魔凌辱了。他根本就沒想碰我,是我硬貼上去的。”我咬牙切齒,“而這一切都是你的好女兒乾的。”
我吼完,甩門而出。剛好對上林曉月驚愕的表情,她竟然在門外偷聽。我上前就狠狠的甩了她一耳光。
忍了這麼多天,我終於暴發了,這是她欠我的。
“啊,”她疼呼出口,捂着臉驚恐的望着我,好一會才吼道:“你憑什麼打我。”
我胸口起伏,強忍着上前再給她一個巴掌的衝動,“林曉月,別以爲你那點心思我不知道。”
“我做什麼了?”她還在跟我裝傻。
“怎麼啦……怎麼啦?”繼母聽到吵罵聲從廚房跑了出來。
我身後的門也從裡打開。
林曉月哇哇大哭了起來,指着我,“媽,她打我。”
“都給我消停點。”父親在書房門口,怒斥。
沈麗萍看了眼林曉月臉上明顯的五個手指印,蹙眉望向我,又看了眼我身後的人,眼裡的譴責之意不言而溢,但她沒有開口說我。
我淡漠的看着眼前的母女兩,隨即轉身出了門,這個家我一刻也不想在呆下去了。
“童童你這是要去哪?”
剛走到院門,卻被張媽給攔了下來。
“張媽,我真的不想在這個家裡呆下去了。”我紅了眼。
“說什麼呢。”張媽拉着我,“這裡是你媽媽建的,就算要走也不是你走。”
張媽眼底有我看不懂的執意,這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表露對我的偏袒。
“我媽建的又怎麼樣,她人都不在了。”想到媽媽我心裡更是淒涼。
“她人是不在了,可這房子是你的。”張媽用力的握緊我的手。
“是我的?”我有點疑惑。
“嗯,我親眼看過小姐立的遺囑,上面寫的清清楚楚,這房子在你成年之後由你繼承,還有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
張媽的話讓我很是震驚。
媽媽去逝時,我並沒有看過什麼遺囑,也沒聽父親說起過這事?
“張媽,你確定媽媽立過遺囑?”
“當然確定,我還沒老胡塗。”張媽轉目看了眼屋內,又輕聲的說道:“只是,你媽死後……你爸好像沒跟你提那份遺囑的事,所以我也就不好跟你說。”
我心裡如迷霧一般困惑。
“張媽這事你也不要在跟別人提。”我叮囑她。
“嗯,我知道,要不是看你犯傻我也不會提這事。”張媽皺着眉頭,“你這孩子就是太實心眼了,你要記住,你纔是這個家的主人,誰也不能把你從這個家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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