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我覆在他身上,羞的連頭都擡不起來,那有剛纔的氣勢。上次騎在他身上,那是因爲有酒壯膽,這次……我慫了。
鄒子琛見我久久沒動,又一個翻身把我壓在了身下,開始認真的幹活,動作把控的很好……
纏綿之後,我累的只剩下喘氣的力氣,靠在他胸膛,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我真的沒想到,有一天我對這種事也會主動要求,真的是太匪意所思了……窘。
這一覺的睡的很沉,連外面震耳的炮竹聲都沒能把我吵醒,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醒來。
一睜眼就看到那張俊容,感覺心下被填的滿滿,這一刻我很滿足。
我轉身看了時間,剛七點多,還早,我又窩進鄒子琛懷裡,貼着他準備再睡一會,不想卻把他給惹醒了。
“嗯,醒了。”他很自然的把我往懷裡帶了帶。
“還想在睡會。”我低喃。
“今天初一,應該早點起的。”他聲音有點沙啞在耳邊輕道。
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來,他說他是跟主治醫院請假過來的,那……是不是今天就得回去。一想到他有可能很快就回去,我不由的抱緊他,賴着不想起。
“你什麼時候回去?”
他挪動了一下身體,讓我趴在他胸口,回道:“初二吧。”
“國外醫院聯繫好了嗎?”
“嗯,”他輕應了一聲。
我一下撐了起來,擡頭看他,“那什麼時候過去?”
“定在初六。”
“太好了。”我在他下鄂親了一口。
鄒子琛臉色卻有點暗沉,“你能跟我一塊過去嗎?”
他眼底有絲期盼,而我也差點衝口出,說好。其實我很想陪他去,但我們都知道這個時候我們只能先忍忍。
我輕聲道:“我爸七七還得有人上。”我給我們都找了個理由。
“走之前,我想,先把證領了。”他又說道,眼底無比認真,“雖然這樣有點自私,但爲了孩子,我必須這麼做……我管不了那麼多了。”
我望着他,心想,要是不給他吃個定心丸,他肯定也不能寬心的出國,何況都決定生下孩子了,我還有什麼豁不出去,歐陽雪要恨,就讓她恨我吧。
“好,”輕點了一下頭。
鄒子琛沒想到我答應的這麼痛快,激動的一下翻身而起,側靠在我身邊,“你……答應了。”他有點不可置信的望着我。
“嗯,新年的第一天,算是送給你一個大禮。”我裝做很淡定的說道。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辦。”某男恨不能立馬去辦。
我嗲撇了他一眼,“民政局怎麼說也是初七才上班……呃,你初六就走,那……”
“沒事,我可以晚兩天,”某男很快更打斷了我。
“這樣子又要退推行程……不好,”我突然有點後悔了,“你說我肚子帶着球,我還能跑了不成。”
“不行,要是不領證我就不去了。”某男又懶起耍來。
我擡起雙手,學他,狠狠的擠壓他的臉,“你能在幼稚點嗎。”
“能,”某男話落,便壓了下來,很幼稚的把我壓在身下。把我壓的動彈不得,卻避開了肚子。
我只能氣鼓鼓的瞪着他,“那初七的時候……我去北京。”
“好,”某男應的快,起身也快。
我沒好氣的捶了他兩下。
下樓時,張媽早就備好了餐早。
大年初一,榕城的風俗是吃麪,那種純手工拉絲的細面,很好吃,用清水熟煮,只要加油加點味精就很美味,但大年初一般要加菜點綴,會煎蛋餅,炒花菜,加點香炸的裡脊肉跟青炒蝦,把一碗細面裝飾的很豐滿。
鄒子琛說北京初一都是吃餃子,但他入鄉隨俗。
我們一人吃了一碗細面。
張媽說今天天氣很好,讓我們出去走走。
大年初一,應該是串門拜年去,可惜我們家剛辦完喪,也沒什麼親戚。
我心想,天氣好,剛好有些活讓鄒子琛做一下。見他穿的還算嚴實,便問張媽包枇杷的紙放那了?
張媽一聽我找包封紙便想起了後山的枇杷該包了,笑着問道:“你是要帶他去後山?”
“嗯,帶他逛一圈,順便把枇杷給包了。”
“等一下,我去拿。”
鄒子琛狐疑的望着我,問道:“包什麼……還要上山?”
我朝他挑了一下眉,故作神秘,“一會到了你就知道。”
張媽很快從外屋的雜物間,提了兩捆水泥紙出來,笑問道:“童童你還知道怎麼包嗎?”
“知道,沒忘呢。”我接過那兩捆紙,很快又被鄒子琛提了過去。
“那你們先走,我給你搬梯架過去,現在樹高了夠不着。”張媽說着又往雜物間跑去。
鄒子琛提着那兩捆紙看了一眼,滿臉的疑惑。
“跟我走,”我朝他撇了一下頭,便朝院門外走去。鄒子琛跟在身後也沒在多問。
繞到後山的時候,鄒子琛望着蔚藍的天空,笑道:“今天天氣還真是好,空氣也好,風景也不錯。”
我笑着回頭說道:“小時候我跟阿哲在這裡抓過蝴蝶,還玩過泥巴呢。”
“是嗎,都在那玩的。”他很新奇的追問。
“就要前面,一會兒就到,那邊還有一小片草平。”我側身想幫他提一捆紙,卻被他躲過去。
“不沉嗎?”我滿眼是桃心的望着他。
“切,這算什麼,”他示意我只管帶路。
沒一會我們就走到了枇杷樹下。
“知道這是什麼樹嗎?”我問他。
鄒子琛放下那兩捆紙,輕笑道:“這不是枇杷樹嗎。”隨之他四處張望了一下,微蹙眉,“奇怪,邊上都光禿的,怎麼唯獨這裡有棵枇杷樹呢?”
我側身凝視着他,柔聲道:“這是我爲阿哲種的。”
鄒子琛的眸子微微怔了一下。
“十年前我爲他種的,已經開花結果了好多年了。”我拉住他的手,指了一下枇杷樹,“你看,今年結的果子特別多,看來是個豐收年。”
我話剛落,就被他圈入懷裡。
“你怎麼這麼傻。”他在我耳邊低聲道,聲線有點發顫。
“他出事後,警方並沒有找到他的屍體,所以我一直覺的他還在這個世上,所以就種了這棵樹,想着……那天他要是回來了,也就能吃上我親手爲他種的枇杷,你不知道……他很愛吃枇杷的。”我臉蹭着他的脖頸,輕輕的低喃道。
鄒子琛環在我脊背的手,微微收緊了幾分。
“我…我…”
“你是不是有點嫉妒他了。”我打斷他,故做輕鬆的從他懷裡退出。
我只想告訴他,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我都只愛他。
鄒子琛星眸直直的注視着我,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專注與認真,好像全世界他眼裡只有我,眼底似有千語萬言,卻……不知從何說起,有一股淡淡的無力感與悲傷。
我彷彿能讀懂他眼裡所有的無奈與焦急,我心疼這樣的他,忙岔開話題,輕笑道:“你也別嫉妒,只要你把這些小果子都包好,以後它們熟了,我就只給你吃。”
鄒子琛望着我的眼眸深邃似無底的大海,凝視了好一會,眼底有絲掙扎,“我……”
“哇,今年這枇杷長的不錯。”
可他剛說一個我話,便被隨後而來的張媽給打斷了。
而我反而有一種輕鬆感,其實我並不想他現在承認自己的真正身份,我跟他的心態一樣,希望有一天他全想起來,再相認,若是永遠想不起來,那就不要在提以前的事了,免的他傷感。畢竟他能活着就是對我最大的恩賜。
“是呀,比前幾年都好。”我笑着,走過去幫張媽把梯架放下。
張媽笑道:“可能是今年天氣稍暖和點,沒被凍壞。”
我看了眼鄒子琛,他仍站在原地,微仰着頭,望着樹上的果子,雙眸微眯,脣角微揚,太陽光灑在他臉上,暈染上一層金色的光芒,整張臉俊美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