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陸正南走到我身邊,輕輕握住我冰涼的手,給了我一個有我在不用怕的眼色。
進了餐廳,服務員問是否預定了位置,歐陽雪出示了一張卡,並報了預約的位置。服務員掃了一眼那張卡,臉上的笑容甜了三分,殷勤的領着我們上到三樓一個視野非常好的位置旁,隨之送來菜單。
四個人很是自然的鄒子琛跟歐陽雪坐在左邊,我同陸正南坐在右邊,這次歐陽雪坐在了我對面。
一切似乎都很和諧。
服務員很快送來的菜單。
“他們家的牛排都是法國空運過來的,超級捧。”歐陽雪若無其事的跟我聊着,“這裡的位置也很難定,要不是我有vip卡,今早臨時定還不一定能預約到。”
“北京吃頓飯還這麼麻煩,看來還是我們榕城好。”我裝愣賣傻。
歐陽雪看我的眼神鄙夷一閃而過,“這裡可是首都,榕城那個小地方沒法相比。”
我聳肩不置可否。
“先點菜,”鄒子琛把菜單推給了歐陽雪。
從落座後,我就沒再看他一眼,怕對上他的眼,泄漏了眼底隱藏的情緒。
“小童,你吃什麼?”陸正南手裡也翻着菜單,捱過來問我,眼底柔情蜜意。
我探過頭去跟他一塊研究菜單,兩人挨的很近舉指親密。歐陽雪的美眸在我們臉上掃過,隨之低頭翻菜單。鄒子琛的神色我無心理會。
“我要一份七份熟的黑椒牛排、小份沙拉、一份魚子醬。”我朝一旁很帥氣的服務員報了菜名。
陸正南合上菜單,笑道:“我的跟她一樣,不過牛排五分熟就好。”
我坐正身子,感覺斜對面投來寒光,我視若無睹,眸子依然帶着點點笑意。
很快歐陽雪也點好了菜,還要了一瓶年份很好的紅酒。
服務員一走,歐陽雪便問道:“小童你什麼時候來北京的,正南保密工作做的可真好?”
“我那有做什麼保密工作。”陸正南笑的莞爾。
“還說沒有,女朋友來了一點風聲都沒有,每天還那麼按時工作也不帶小童出去逛逛。”
歐陽雪像似在爲我叫屈,話裡卻無一不是在試探。
陸正南拉起我的手,朝鄒子琛挑眉,輕笑,“鄒總不放人呀。”
歐陽雪一聽,側身拍了一下鄒子琛,嗲笑道:“你這個當老闆的怎麼這麼沒有眼力勁呢,人家女友朋大老遠的來一趟,也不放個假。”
鄒子琛臉色始終淡漠,輕勾脣,“人家都沒意見,你那來那麼大意見。”
歐陽雪嫵媚的瞥了他一眼,玉手覆上他的手,嬌笑道:“你這個老闆一點都不懂的體恤員工。”
鄒子琛翻個手握住了歐陽雪手,柔聲道:“最近亦莊那邊的項目很趕,沒辦法,陸總是設計部老大,整個設計部每天都在加班,他放假讓底下的人怎麼看他。”
歐陽雪聽後,朝陸正南聳了一下肩,好像在說,我成全不了你們了,面上帶迷人的微笑。
“對了鄒總,剛好我有件事要跟你說,”陸正南面色一正,像是逮着了機會,“等這個項目做完,我可能要離開恆遠。”
“爲什麼?”歐陽雪的反應比鄒子琛還要激動。
陸正南面色淡然,“嗯,我國外一個朋友找我當合夥人,我對他的提議很感興趣,所以就答應了。”停頓一下,“我走了後也沒什麼影響,還是可以與恆遠合作。”
鄒子琛定定的看了一眼陸正南,痛快的回道:“好,我沒意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陸正南放出來的消息轉移了歐陽雪的注意力,用餐時,倒是沒有在問我什麼,只是聊一些無關係要的話題。直到用完餐,她纔不經意的問道:“小童,你電話怎麼一直打不通呀。”
我抿了一小口紅酒,驚訝的瞠了一大眼,“不可能吧,”說着我還拿出手機,然後輕笑道:“呃……沒電了,昨晚玩手遊忘了衝電了。”
“那你們剛纔是怎麼聯繫的。”歐陽雪輕擦拭着嘴角,疑惑的望着我跟我陸正南。
陸正南若無其事的笑道:“我回家接的她。”
“哦,”歐陽雪意味不明的看了我們一眼。
從餐廳出來。
陸正南牽着我的手,朝鄒子琛請求道:“鄒總,我能不能請半天假。”
鄒子琛眼眸諱莫如深,掃過我與陸正南緊握的雙手,嘴角揚起一個極好看的弧度,“好,”音落,他摟着歐陽雪先上了車。
“小童,那我們先走了。”歐陽雪從車裡探出頭,朝我們揮了揮。
我望着遠去的車子,心沉了又沉。
鄒子琛他連頭都沒回一下。
“你住那個酒店?”陸正南輕晃了晃我的手。
我抽回手,臉上的面具已然無法維持,落寞的垂下眼眸,勉強的扯了一下嘴角,“正南,謝謝你。”
陸正南望着我眼眸幽深無底,輕嘆了一口氣,“我真不想看到你處在這樣的局面裡。”
我擡頭望了望天,同時也把眼底的霧氣逼了回去。
“這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我酸澀的笑道。
陸正南上前,輕輕的抱了我一下,拍了拍我背,柔聲道:“現在我有時間了,想去哪,我帶你轉轉去。”
“我有點累,你送我回酒店吧。”我情緒很低落。
陸正南輕嘆了口氣,“好吧。”
上了車,我望着窗外,想着鄒子琛幾次叫我來北京時的語氣,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的今天這樣的局面其實他早就想到了。
那他叫我來北京目的到底是爲了什麼?是真的想我了,還是想給我難堪?
我被自己的猜想嚇的面色慘白,胸悶氣短。
“你沒事吧。”陸正南頗爲擔憂的看了我一眼。
“沒事,”我勉強給了他一個笑臉。
車子開了半個多小時,回到了酒店。
我要下車時,陸正南拉住了我的手,面色有點凝重,“要不,搬去我那住,萬一……”
“歐陽雪若是真的懷疑我,我躲到那裡她一樣都會懷疑。放心吧,我沒事。”我輕拍了拍他的手。
陸正南皺眉,“那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你回去開慢點。”話落,我下了車。
回到房間,我像似是用盡了最後一絲氣力,癱軟在門口,眼淚肆意而出。
所以的委屈與羞恥如潮水一般涌上心頭,一發不可收拾。
我在地上坐了很久,最後還是撐起身體,進了臥室,把包扔到牀,走到酒櫃,拿了一瓶酒,進了浴室。
我把自己埋在浴缸裡,打開手裡的威士忌,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濃烈辛辣的液體灌喉而入,燒的嗓子火辣辣的疼,被冰凍的心,終於有了點溫度。
半瓶酒下去,我開始有點暈沉,眼皮也變的沉重。
這種感覺真好,頭暈暈的,全身軟綿綿的,可以什麼也不用想,只要閉上眼就可以睡去。
於是我閉上了眼,任自己就那樣睡了過去。
睡夢裡,只覺周遭冰冷至極,仿如身在冰窖,連着身體的血液也一點點凍結。
“童童,快醒醒,不要在睡了。”
我好像聽到媽媽的聲音。
“童童乖,聽媽媽的話,快起來。”
真的是媽媽,我撐起眼皮,見媽媽站在一團光圈裡,“媽媽,真的是你嗎?”
“童童,是媽媽。”
“媽媽,我好想你。”我伸手想抱她,可伸手卻是空虛的。
“媽媽也很想你,可是童童,你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雖然前路有點坎坷,但媽媽相信你會幸福的,所以童童,不要放棄任何希望。”
“可是媽媽,我真的好累,我不想過的這麼累,我想在你身邊呆着。”
“童童乖,媽媽一直都會在你身邊。”
突然光圈裡的人影變的越來越模糊。
“媽媽,你不要走。”我雙手在空中揮着想抓住她,卻怎麼也抓不住她。
“媽,”我一聲大叫,從夢裡驚醒。
浴缸裡的水早已冰涼,而我全身不由自主的打着顫,只有一個感覺,好冷。
我搖搖晃晃從浴缸裡爬了起來,套上浴袍,緊緊的勒緊腰帶,可全身還是冷的直打顫。草草擦了擦長髮,環着雙肩走出浴室,鑽進被窩裡,把自己裹的密不透風。
過了好久,身上的冷意才逐漸退去。
窗外,已是夜暮降臨。
我從被窩裡伸出手,從包裡掏出手機,開機。沒有電話,也沒有短信,什麼也沒有。
心口遏制不住的痛了起來。
看來我的猜想是對,可他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已經卑微的淪爲他的玩物,他爲什麼還要這樣對我。我到底那裡得罪了他,他要這樣折磨我。
手機猛地響了起來。
我瞬間升起一絲希望,可是在看到那個號碼我胸口不由激烈的起伏起來,握緊手機,我接了起來。
“冷冷,哼,好惡心的名字……怎麼不掛我電話了。”歐陽雪的聲音帶着譏誚冷嘲。
“你以爲你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是誰了。”
她的語氣輕蔑至極,讓我覺的自己連一隻螞蟻都不如,只要她願意隨時都可以踩死我。
歐陽雪在那邊冷笑了一聲,悠悠的說道:“林童,你戲還要演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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