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找我，竟如此費心，這是何苦呢？”我沒想到她這麼費盡心機。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唯一的目的居然只是想知道，你不在家裡的時候，會住在什麼地方？”
“林鳳，有些事情我想得並不多，現在我的腦子很亂，我不知道現在能和你說些什麼，你讓我靜靜地想一想，好不好？”
“這麼說，你是要趕我走了。是啊！該說的話都說了，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這裡是你和曉雅的地方，我不該來的。但是有一點，我不後悔，至少告訴了你，我喜歡你。如果你不喜歡我，我也只算是單相思了。”
林鳳站起來，我也站起來，並沒有說什麼。我還能說什麼，現在只能先把林鳳送走。看來，有些事情，我真得好好想一想了。
林鳳向門口走去，我跟在後邊。現在我的腦子太亂了，我不知道該想些什麼，只是在後邊跟着，等她走出門後，再把門關上。林鳳站在門外，轉過身來，看着我的眼睛。我這時居然不敢直視她了。
“我這樣做，肯定會傷一個女孩的心，那就要看你的選擇了。如果你選擇我，會傷了曉雅的心，如果你選擇她，會傷了我的心。但是，你總要做出選擇的。我希望，你能儘快做出選擇，這種事情越早結束越好。我等着你的答覆，也是爲了儘快讓自己死心。”
我仍然一句話也沒說，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我是該做抉擇了，該想想自己到底怎麼辦。
林鳳突然張開雙臂，向我撲過來，緊緊地抱住了我。
沒想到她會這樣做，我想推開她的手，可是她把我抱得很緊。一個女孩主動向男孩投懷送抱，男孩應該是高興得不知所已。可我不是，我的心裡很亂，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該如何選擇。我只好說：“林鳳，你不要這樣。”
“你就讓我抱一下吧，這是我第一次抱你，也許是我最後一次抱你。”
我想推開她身子的手放下了，我倆就是這樣靜靜地站着。過了好一會兒，我不知道時間有多長，反正只是覺得有很長，她才把手分開。她的眼睛仍然一直盯着我，她說：“這是我第一次這裡，我以後不會再來你這裡了。沒想到，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住的地方，就是爲了今天要見到你。我還想問你，如果你選擇了曉雅，你還會回去住嗎？”
“我？”這個問題也很難回答。
“你不用說了，肯定不會回去了。過不多久，你們就會結婚，還回那裡幹什麼？”
我心裡很煩，煩的是我不知該如何做。現在有很多事情根本不能告訴林鳳，我和曉雅在一起的時間不會太長，也許就像曉雅之前說好的，最多兩年，現在已經過去將近一年了。我不知以後能不能與她一起，我想機會應該是等於零。這樣說來，我真該再找一個女友了，可這來的也太早了，一下子就有兩個女孩送上門。我是要回去的，等和曉雅的約定一結束，我會回到原住地的，可這事我不能告訴林鳳。現在我知道林鳳喜歡我，我還能真安心地回到原住地嗎？我喜歡不喜歡林鳳呢？我根本沒有仔細想過。
林鳳轉身下了樓，我沒有送她，只是站在門口看着她走下樓。她下了幾步樓梯，又停下來，回頭看了看我，又猛地轉過身去，快速地跑下樓了。
關上房門，我徹底不知怎麼辦了？林鳳是不錯，和她談戀愛我也心滿意足，她至少能成爲一個賢惠的妻子。我和曉雅的關係只是臨時的，我真的就爲了一個月一千元錢，就把一個好好的女友放棄了嗎？可對曉雅這邊來說，也是當初我答應好的，既然我說過了，我就應該遵守這個承諾。更爲重要的是曉雅說等合同結束後，一定會把這個秘密告訴我。她這個秘密，我不知有多少種設想，可是一個又一個設想被否定，也更促進了我想揭開謎底的好奇心。
胡思亂想了一夜，仍然沒有做出一個最好的
決定，是斷絕和曉雅的交往，轉而去和林鳳好，還是依然與曉雅保持目前的僱用關係？其實我心裡是很喜歡曉雅的，雖然這只是暫時的，一年之後我將不會再見到她，可和她在一起的每個時刻，我的心總是那麼舒暢。和曉雅繼續下去，我可能要失去的是一心愛着我，我也可能會愛上的女孩。林鳳啊，林鳳啊，你爲會麼不早點告訴我，如果你早點告訴我，也就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在辦公室內的一整天，我都是無精打采的，甚至說話也沒有一點底氣。我無心再向經理說于娜的事了，經理也沒有問。我搞不清楚他是認爲我不同意思這件事，又不好意思直接告訴他，還是因爲他太忙了，沒有想起這件事。現在林鳳的事我都處理不了，別說于娜了。
回家要倒一趟公交，我下了7路車，站在站臺上等9路車的到來。看着9路車站牌，算計着幾點能到家。在我剛下7路車時，前邊正好有一輛9路車剛開走，看來還得等上十多分鐘。看着我站牌上的“9”，不知爲什麼，我突然想到了酒，大概是想起了《九月九的酒》那首歌。有人說，酒是好東西，可以解愁，今天我何不也喝上些酒，也許真能忘掉這一切。我明知這是不可能的，明天我照樣會面對這些煩心事。酒只能使人暫時麻痹，暫時忘掉一切，其實什麼事情也解決不了。可這時我想喝酒的想法竟然越來越強烈。也許是想能痛快一會兒是一會兒，我不能總是讓這些事攪得心神不定。
我環顧四周，以前常常在這裡倒車，知道附近有不少小飯館，可一家也沒進去過。我快步走進一家大一點的飯館，要了兩個菜，要了一瓶好一點的白酒，然後就問：“老闆，一共多少錢？”
老闆笑了：“怎麼，現在就想結帳？”
“是的，先把帳結了，不然一會兒可能會忘了。”其實我知道今天肯定會喝醉，可能會頭腦不清楚，到時不付錢就走人，就不好收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