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貌被沐晴的這句話嚇着了,目瞪口呆,握住啤酒的手微微顫抖,連臉上的水漬都沒有去擦,直到眼前一黑他才反應過來。
因爲林天不帶餐紙,噴了張貌一臉他同樣也着急,索性掀起衣服嚴嚴實實的蓋住張貌的臉幫張貌擦乾淨。
張貌想掙扎時,衣服已經從他臉上挪開,林天盯着張貌的臉左望右望確保乾淨後纔鬆下一口氣,可張貌剛剛在廁所裡又加固一層髮膠卻變形了,亂糟糟的彷彿鳥巢。
換在平常張貌估計早對林天發怒大吼了,可現在他卻沒有一絲脾氣,心中的火被澆滅了,怎麼燃也燃不起來。
沐晴在一旁笑得花枝亂顫,奪得不少眼球的關注,尤其是酒吧的東側那間由幾個沙發以及紗布圍起的小包間,那一羣人簡直看傻了,連給正中央坐着的老大倒酒的小弟都有些失魂落魄,將酒杯盛滿酒水溢出順着桌子流到老大的大腿上。
老大被大腿的冰涼給刺激到了,瞬間回醒大拍那名小弟的頭,“我去你嗎,怎麼倒酒的。”
那名小弟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誤,急忙將手中的紅酒放在桌子上,跪在地上面朝老大求饒。
“我去你嗎。”老大一腳踹開那名小弟,小弟連爬帶滾的離開這包間,這時老大身旁一長髮遮眼的男子滿臉邪惡笑道,“哥,我見你對那女的有意思,要不我去幫你請來?讓她服侍咱們。”
“服侍咱們?跟你有什麼關係?不過你上句話我喜歡,把她請來,要的要的。”說到要的要的兩字時老大手指慢慢的摩擦下巴,一臉色相。
男子雖然有點不爽,但這是他親哥的命令,只好照着辦,帶上三名小弟走向沐晴。
沐晴已止住笑容,吸着橙汁津津有味的望着張貌的“鳥窩頭”,張貌點了一瓶大香檳不斷往兩個杯子倒酒,林天無奈的一杯又一杯,雖然杯子不大,但連續來十幾杯還是有點勁頭的,就連張貌這種久經酒場的高手都有些暈乎乎的,在一旁的長髮男子見林天兩人喝得差不多時便邁步上前了。
“這位女士,我哥想請你過去喝一杯,不知道你能否賞個面子。”長髮斯文的道,這熟練度想必忽悠過不少女孩。
沐晴看了一眼長髮,隨後道“沒興趣。”
“我哥是刺頭虎,你真的沒有興趣?”
這時酒勁上頭的張貌開口了,“說了沒興趣,你還在這裡嘰歪什麼?”
長髮男子惡惡的掃了張貌一眼,但礙於現在是誘騙沐晴去他們的包間,只能繼續裝紳士,果斷無視張貌。
“沒興趣,我在這裡陪我男朋友聊天,如果沒別的事請回吧!”說着沐晴挽起林天的手臂,用酥胸不斷摩擦林天,弄得林天一陣心癢癢。
張貌看着兩人如此親密的動作,悲痛欲絕的嘆了一口氣,起身握着酒瓶,“什麼刺頭虎刺頭龍的,在哪兒?那麼喜歡喝我陪他喝。”於是搖搖晃晃的走向那包間。
長髮臉色一僵,轉身想攔住張貌,可哪知張貌喝醉後的速度奇快,一眨眼就混在人羣裡,等他出現時就是那包間的門口。
張貌在包間門口猛飲一口酒,接着搖搖擺擺走了進去,包間內的一羣人眼珠隨着張貌的移動而轉動,直到張貌走到桌子前才停下,將香檳放在桌子上,雙手撐着桌子翻着白眼看向老大,“你就是刺頭虎?”
刺頭虎雙腳放在桌子上沒有迴應他,這時長髮回來了,手裡握着一瓶晶花啤酒直接朝張貌的頭砸去。
“啊!”張貌一聲大叫,捂着頭,血從指間流了出來,他望着手掌上的血轉身惡毒的看向長髮,他怒了,抓起桌子上的香檳一個反擊砸了過去。
無奈這店的酒水不算上等,但瓶子的堅硬度卻是上等的,這一下去長髮直接撲街倒地不起。
刺頭虎看到他的親弟弟被打暈了,哪能放過張貌,抓起玻璃杯砸向張貌,並沒有砸中,張貌有些嘚瑟,沒砸中,可一旁的小弟就壓了過來。
幾人死死摁住張貌,將張貌摁趴下,連打帶踢毫不留情,張貌的叫聲比殺豬時還慘烈,這時林天進入包間了,兩拳加一腳直把對面兩名小弟放趴,林天沒有戀戰,拎起地上被打得不省人事的豬頭貌,這是刺頭虎的場子,鬼知道有多少小弟看着這裡。
將張貌扛走,跑向吧檯握住沐晴的手就朝外跑,這時整個酒吧纔開始意識到有狀況發生了,調音師將DJ關掉,小弟一個接着一個跑向那小包間,這時刺頭虎出來了,對着迎面跑來的小弟怒吼。
“往我這裡跑幹什麼,有人砸場子,快去追啊,還有,那邊那誰,快叫輛救護車,我弟被砸暈了。”
林天牽着沐晴的手,肩上扛着暈死過去的張貌,好半會兒才繞着人羣跑到酒吧門口,林天倒是沒什麼,可沐晴卻累得氣喘吁吁。
“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那些打手馬上就會意識到場子被砸了就會拿着武器衝出來追我們。”林天對着沐晴道。
沐晴大眼睛望着林天,問,“你怎麼那麼清楚?”
林天笑了笑,“古惑仔看多了,快走吧。”
沐晴點頭,隨後被林天牽着跑。
果然,在林天跑出幾十米後,一羣人從酒吧陸陸續續衝了出來,手上拿着長刀鐵棒,左右一看看到林天逃跑的背影,大喊,“在那裡,追。”
繞了幾個彎,串了幾條街,那羣人還是窮追不捨,這場面極其壯觀,三十幾人握着武器在繁華鬧市追着林天沐晴,連素來愛管閒事的城管見到此景都當做沒見到。
沐晴被林天牽着跑,儘管林天的眉心再緊沐晴也沒有感覺到絲毫緊張,有這雙大手握着,這段逃亡在她心裡名副其實的可稱作散步。